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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压根没把江砚辞钳制着她脸蛋的手放在眼里,莹白的手抓住江砚辞的手。
明明才只有江砚辞手掌三分之二的小手却像是有顶天力气的力气,轻而易举的就将江砚辞的手拿开。
脑袋恢复自由后,温酒不但没有收敛,还继续挑逗江砚辞:“江总身材很好哦~”
话落,她又吹了个口哨,暧昧的朝江砚辞挤了挤眼睛,鼓励道:“继续保持。”
江砚辞:“……”
刚收回手的人摩挲着手指残余的温度,只觉得手又有些痒了。
他忽然有些好奇,温酒到底看过多少人的腹肌?
不等他问,温酒已经大步走开。
几步后,发现江砚辞没跟过来的温酒脚步一顿,当即不思议的回头。
生气了?
看着对方沐浴在阳光熠熠生辉的脸,温酒眸光又不受控制的缩了缩,到嘴边的询问停住。
江砚辞的五官属于攻击性很强的一类,锋利眉骨下深邃的眼眸里总是含着犹如寒冰般的冷冽。
和人对视的时候,总会让人情不自禁的避开他的目光。
而他挺拔的鼻梁又拔高了这股让人畏惧的戾气。
不过,江砚辞偏薄嫣红的唇流露出的凉薄和性感,生生将他眉眼间的那股子戾气压下,反而铸就了一个看起来更偏痞气而不是凶戾的江砚辞。
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刚才还一身散漫的江砚辞突然抬头,对上她探究的视线后唇角漫不经心的牵起,露出一个阳光无害的笑。
他问:“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有点眼熟……”温酒蹙起眉回答着。
就在刚才,江砚辞对她露出那个极为无害的笑容的那一瞬间——
心跳像是被什么遏制般漏了半拍,同时生出的还有刻骨铭心的熟悉感。
但温酒想不起来。
这种很陌生又强烈熟悉的感觉在温酒脑海里碰撞,挤得她眉心的弧度越来越深。
“不舒服吗?”见她蹙眉,江砚辞笑容一收,快步走到温酒面前关心的询问:
“哪里不舒服?”
江砚辞声音里的担忧太过明显,这让温酒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不对劲。
她抓着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虽然做着摇头的动作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砚辞。
“我们以前见过!”无比笃定的语气。
江砚辞被她抓着手逐渐收紧,脑海中又出现那鲜血遍布、混乱不堪的场景,但最终江砚辞只是安抚的揉了揉温酒的脑袋。
“是见过。”他回忆着过去的事:“我小的时候去过Y国文森特家族的庄园。”
“小的时候?”温酒眉心的结没有因此解开,她疑惑的问:“你在庄园见过我?”
“嗯……算是吧。”江砚辞唇间溢出一声笑,似是想到有趣的事,缓缓道:
“我刚进庄园就看到跑出来摔了一跤的你,当时是我扶你起来的。”
“哈?”温酒瞪大了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件事。
她狐疑的看着江砚辞:“我那时候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金色的卷发。”说完停顿了一秒,他又补充道:“精致得像个洋娃娃。”
金色啊……那温酒知道是在自己多大的时候。
在她十岁那年,温盛和温行聿的母亲打赌输了,所以便瞒着沐绾悄悄带温酒去染了个金发。
目的就是为了让温酒看起来像是她生的,好带着温酒出去炫耀。(pS:之前提过哥哥是混血,她妈妈是外国人)
见江砚辞没有答错,温酒皱着的眉心缓缓松开,她抱着手,双眸危险的眯起:
“我那时候才十岁,你现在是怎么认出我的?”
两个人当时的年龄都不大,而且只是经历了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江砚辞却还记得这么清楚,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我没认出你。”江砚辞白她一眼,似是想不明白温酒的小脑瓜里装的是什么,鄙视道:
“我都知道你身份了,若是还想不起来我们小时候见过,那我这脑子也太不中用了吧?”
毕竟文森特家族年轻一辈只有她这么一个小公主,知道身份后就能对号入座了。
“这倒也是。”温酒被说服了,将心底的那股残留的心悸感挤出脑海,她催促江砚辞:
“上车吧,一会穆菱他们走远了我们跟不上。”
“行。”见温酒神情已经恢复正常,江砚辞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先让温酒上车,这才向驾驶座走去。
等江砚辞上了车,温酒献宝似的将自己手里拎着的小礼盒递给江砚辞:
“香水。”
“我现在试试看?”江砚辞就要打开包装却被温酒拦住:
“你回家再试,现在先试这个。”说着,温酒将墨镜打开,命令道:“低头。”
居然还有礼物?
江砚辞心底像是被狐狸尾巴轻挠着,酥酥麻麻的很是奇怪,但这种感觉又让江砚辞很上瘾。
他双眸半阖着,不至于让温酒察觉到自己眼中情绪的同时,也能将她唇角弧度的起伏收入眼底。
见她唇角始终带着笑意,江砚辞的心安定下来。
温酒戴好墨镜,沁着点点凉意的手从他耳畔滑过,像是不经意触碰的一般。
江砚辞垂着的睫毛颤了颤,温酒本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状不由笑出了声:
“江砚辞……”
听到她说话,江砚辞下意识的抬眸,下一刻就撞入温酒狐狸般装满狡黠的眼睛里。
她勾唇,“你耳朵好红啊。”
江砚辞没说话,但那双墨色的眼睛里压抑的情绪却越来越浓。
温酒也不躲,就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空气越来越暧昧,就连开了空调的车内环境也燥热起来。
几秒后,是江砚辞率先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温酒脸上的笑容放大,刚刚她都以为江砚辞会亲下来了。
“温小酒……”被她的笑声刺激到,江砚辞声音有些恼羞成怒的别扭: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会的。”
不会让他亲。
温酒看似只要逮到就在撩拨他,可她身体下意识绷紧的肌肉却让江砚辞明明白白的知道她在戒备。
短暂的僵硬过后,温酒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听着江砚辞这句近乎控诉的话和车辆启动的油门轰鸣声,她掀起眼皮看他握着方向盘的,筋骨明显的手。
“万一呢?”(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