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审判那么几个鬼子有什么用?一百年了,怨魂能闭眼了吗?

    这一刻,冷风呼啸着,吹进南湖宾馆,三一零二室的屋内。

    带起一股无法形容的萧瑟和冷意。

    林彦似乎听到电话那头的楚恒月,深吸了一口冷气。

    随后,楚恒月的声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尖利!

    “你什么意思?!”

    她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又重又急,像破旧的风箱!

    “林彦!你又想干什么?!别在这种时候给我犯浑!别他妈意气用事!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懊悔和更深的焦灼!

    “是我错了!我就不该跟你提外网那些破事!但现在不是跟他们置气的时候!你了解现在的杀手吗?尤其是那种被派出来执行这种任务的、专业的、现代的杀手?!”

    “林彦,你听我说!”

    楚恒月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说话时,却更加急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他们不是你在游戏里面对的那种端着三八式步枪冲锋的鬼子兵了!他们可能就藏在楼下大堂喝咖啡的那个西装革履的商务客里,可能伪装成送餐的服务生,甚至可能就是你窗外那个看似在修剪草坪的工人!他们用的不是刺刀,是可能装着消音器、能在百米外精准打穿你头颅的高精度步枪;是涂在门把手、水杯边缘,几毫克就能让你心脏停跳的合成毒素;是能伪装成日常用品,在你毫无察觉时引爆的微型炸弹!”

    “他们受过最严苛的训练,精通跟踪、反跟踪、潜入、格杀。他们没有任何道德负担,目的只有一个……清除目标。干净,利落,不留痕迹。他们不会跟你讲什么武士道精神,不会给你任何正面搏杀的机会。”

    “你可能死得无声无息,像一颗水珠蒸发在阳光下,连一点涟漪都不会有!等我们发现你的时候,可能只会是一具查不出死因的‘意外’身亡的尸体!林彦,这不是游戏,死了不能读档重来!快点走!现在!立刻!马上!离开那里!”

    楚恒月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恳求。

    林彦举着电话,缓缓站起身。他没有立刻冲向门口,而是像一头察觉到危险的猎豹,动作轻缓却带着高度的警惕。他先是快步走到窗前,“唰”地一声拉紧了厚重的窗帘,将窗外那片看似平静实则可能暗藏杀机的夜色彻底隔绝。

    接着,他环顾房间,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地毯上那个线条流畅的全息头盔上。

    他走过去,弯腰拾起头盔,手指在侧面某个感应区轻轻敲击了几下。头盔发出微弱的嗡鸣,顶端的指示灯幽蓝一闪。

    【您好!直播功能已经启用,按照您的口令,随时开启直播!】

    冰冷的电子女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与电话那头楚恒月急促的呼吸声形成了诡异的反差。

    “老板!”

    林彦对着手机开口,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怪的松弛感,仿佛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我还想问一下,邪倭台方面的特务,要来暗杀我这件事,燕北方面,是明确知道的吧?”

    电话那头的楚恒月似乎被他一瞬间的冷静搞懵了,愣了一下才回答!

    “当然知道!我不是说了吗?是燕北方面的紧急联络人直接给我打的电话!派去接你的车也是他们安排的!你以为你这几天在南湖宾馆能这么安稳是为什么?你房间斜对面的客房,楼下的大堂,甚至宾馆外围,一直有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卫!就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她的语气重新变得急切!

    “但是这次真的不一样!我们收到的情报非常具体!这次过来的杀手,代号‘影狐’,是邪倭台军情部门培养的顶尖好手,早年就在关东军遗留下的特种作战框架里受训,后来以‘国际安保顾问’的身份为掩护,长期在美莉卡的黑水、三角洲这类私人军事公司‘交流学习’,参与过多次海外黑色行动,实战经验极其丰富!”

    “他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潜入和精准狙杀,据说能在复杂环境下,用改装过的狙击步枪在八百米外命中移动目标的心脏!南湖宾馆毕竟是对外开放的场所,我们无法进行彻底的军事化布防,漏洞太多!不能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

    楚恒月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林彦,你清醒一点!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再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策划!你制作的《金陵保卫战》和《夺回我河山》,在全世界范围内造成的影响,远超你我的想象!你现在是……是国家需要的特殊人才!你的价值,你的安全,至关重要!你必须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很担心你……”

    “我不是在以老板的身份和你沟通!”

    “以你的能力,迟早是要进入国家的专门机关的,我的公司留不住你。”

    “可是……我不希望失去一个好朋友!”

    ……

    林彦沉默了片刻,听筒里只有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忽然,他低低地干笑了两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欢愉,反而像是夜枭的啼叫,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苍凉。

    “老板!”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

    “没人比我自己更珍惜我这条命。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才能吃到热乎的烧烤,锅包肉,刚淋了热油的水煮肉片,才能……继续做我想做的事。”

    他的话音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沉凝!

    “但是,人固有一死。司马迁老爷子早就说透了,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浑浑噩噩一辈子,可能临到头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过。可我呢?老板,在捣鼓出这两个游戏之后,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都说,天理昭昭,因缘果报,报应不爽!”

    “作恶的,都应该付出代价!!!”

    “可小鬼子付出代价了吗?当年审判那么几个人有什么用,近千万怨魂能闭眼吗?更何况,受审判的,总共才他妈的几个人啊!多少将军级的战犯,没有受到审判啊?他们的后代依旧锦衣玉食,这合理吗?那些侵略过我们国家,杀戮了我们同胞的狗东西,战争结束后,甚至还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家中,之后他们岁月史书,两眼一闭,当年的事,仿佛没有发生过?”

    “可我们的同胞呢?多少人,长眠大地,又有多少人,丧尸亲友,你刚刚自己也说了,东北遍地万人坑,但这还不完全,当年的沦陷区,所有地方,都有万人坑,那万人坑,只是第一个坑吗?里面埋葬的,曾经,全都是活生生的人……你亲眼见过一百年前的金陵的百姓吗?亲眼见过一百年前的东北的老百姓吗?我见过!我见过!”

    “我见过一百年前,金陵城里,‘张记’包子铺那个总是笑眯眯、会在肉包子里偷偷多塞一勺馅料的张掌柜,鬼子进城第三天,他被吊死在自己店铺的招牌下,就因为不肯交出藏在地窖里的两个邻居家的女娃。”

    “我见过哈拉滨街头,那个靠缝补为生、见谁都会慈祥地问一句‘吃了吗’的王大娘,她儿子参加了抗联,鬼子把她抓去,用烧红的烙铁烫瞎了她的双眼,逼问队伍的下落,她到最后只剩一口气,嘴里念叨的还是“我儿,打鬼子,光荣啊!”

    “我还见过,在一百年前的茶啊冲,一个叫朱诚心的小姑娘,在我某一次独自内测的时候,她是我的妹妹,喜欢梳着两个羊角辫,她会把偷偷攒的米糖,全都递给,抽取到了抗联身份的我,可她只当了我七天的妹妹,我亲眼看着她,被鬼子从家里偷走,凌辱杀戮……”

    “我在来东北的火车上,还认识了一个大哥,他说,他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靖宇街,尚志大街,兆麟公园,而他,在一曼街长大。他跟我说,这些街道公园的名字,都是当年先烈的名字!因为当年,东北沦陷的那十四年里,死掉的老百姓太多了,牺牲的先烈也太多了,东北的老百姓,想要记住他们……想要记住他们……”

    “东北的黑土地下,埋着的不是煤,不是矿,是层层叠叠的白骨!”

    “辽安矿区的‘万人坑’,我也去过……那不只是个地名,那是真的一个坑连着一个坑,里面蜷缩着的,都是曾经活生生的人!有被活活累死的矿工,骨头瘦得像柴火;有被随意处决的‘反抗分子’,颅骨上留着清晰的弹孔;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分不清是谁的碎骨,男人的,女人的,甚至还有小孩子的……他们就那样被胡乱扔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几十年过去了,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老板,你告诉我,一百年了,这些冤魂,闭眼了吗?”

    林彦的声音开始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凉!

    “凭什么啊!远东审判,像模像样地绞死了几个甲级战犯,就算完事了?多少手上沾满鲜血的鬼子将军、校尉,战争结束后,靠着掠夺来的财富,摇身一变,成了议员,成了富商,他们的子孙后代,至今还在享受着祖辈罪恶带来的红利,锦衣玉食,甚至还能对着历史指手画脚,篡改教科书,否认大屠杀!这合理吗?!”

    “而我们的人呢?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英魂长眠地下,连个坟头都没有!”

    林彦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当年,他们可以用一个士兵走丢的拙劣借口,就发动侵略战争,铁蹄踏破我们的山河。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子,真的把我杀了!”

    “死我一个,要是能让我的祖国,报百年之仇,我也能青史留名了——如果我的死,能让我们的祖国,开启一个新的时代!让当年的怨魂,能够闭眼,我也算死得其所!!!”

    电话那头的楚恒月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林彦!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恨!但复仇不是这么个复法!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活着才能继续战斗!”

    “复仇?”

    林彦嘿然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老板,这怎么能叫复仇呢?这分明是迟来的正义清算!是告慰!是要让那些泯灭人性、猪狗不如的军国主义余孽和他们的孝子贤孙们,为他们祖辈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至于时间?国家想要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就什么时候动手!我只是尽我所能的,为祖国,提供一个亮剑的理由!”

    “如果我老了,挥不动刀了,还有我的儿子!儿子老了,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这笔血债,总有一天,要由我们大夏人民,亲手讨还!”

    而就在这时!

    砰砰砰!

    房门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门外传来一个略显低沉、带着一丝公式化礼貌的男声!

    “林先生,您好。我们是燕北方面的安保人员。由于您迟迟没有下楼,为确保您的绝对安全,我们需要进入房间,对内部环境进行确认,并贴身保护您。”

    林彦举着电话,动作瞬间僵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同两把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盯住了那扇厚重的酒店房门。猫眼外面,一片模糊的光影,看不清具体面容。

    电话里,楚恒月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惊恐!

    “等一下!林彦!我这边……我这边没有接到燕北人员要进入你房间的通知!流程不对!正常的保护程序是在楼下接应,而不是强行进入房间!你等我!我立刻向燕北方面核实!千万别开门!”

    林彦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对着话筒,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成了气音,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冷静!

    “不用核实了,老板。”

    他缓缓放下举着手机的右手,目光依旧锁定着房门,仿佛能穿透那厚厚的木板……

    “看来,来杀我的狗东西,已经到门口了。”

    他嘴角扯出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

    “如果我不去开门,我猜,下一秒,这扇门很可能就会‘意外’地炸开。南湖宾馆里,还住着很多无辜的旅客,都是我们的同胞。我不能……也不应该,因为我个人的事情,连累这些普通的老百姓。”

    说完,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悠长而深沉,仿佛要将这房间里的空气都吸入肺中。然后,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那扇通往未知危险的门,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时间的鼓点上,敲击着命运的交响。

    “老板,帮我通知宾馆下,负责保卫我安全的同志,严格封锁整个南湖宾馆,决不能让这个混蛋逃咯!”

    “这里是大夏的茶啊冲,不是一百年前被倭寇强占的新京府!”

    “决不能让这小鬼子,开枪后,还安然无恙的活着离开。”(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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