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知道他着急,急忙扶着他去更衣。
“老爷,你别着急,这些年朝中支持太子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这些年,太子在民间的声誉已经稳固如山,太子不会有事的,不论是朝城还是百姓,都不会看着这么英明的太子出世。”
镇国公闻言开口道。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着急,皇上终究还是容不下太子了,或者说,皇上他终究还是要对李家动手了。”
嬷嬷取来了衣服,镇国公夫人急忙接过给镇国公换上。
“老爷,咋们非要留在皇城不可吗?”
“要不行咱们远离皇城吧,找一个小地方过日子。”
镇国公一边将衣服拉拢一边开口。
“权斗之争,哪里是想退就能退的?”
“就算我现在去告诉皇上,我李家要退出朝堂,他也不可能信。”
“更何况这些年,我们与高家一党明争暗斗,一旦我们从朝堂上退下来,等待我们的就是赶尽杀绝。”
镇国公夫人听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镇定下来,自家夫君所言非虚,这场权力的游戏,一旦踏入,便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现在的李家只能将太子扶上那个至尊的位置。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镇国公整理好衣冠,听着自家夫人那略微颤抖的声音,眼神变得异常锐利。
“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太子,保护好李家的。”
“不过眼下我最担心的还是皇后…………”
提起皇后,镇国公夫人也觉得头疼,这些年皇后能够坐稳凤位的位置,全靠李家给皇帝施压。
“那要不妾身进宫一趟。”
镇国公整理着手袖。
“宫里还有一个高贵妃,这个时候你进宫怕是…………这样,你去找文华公主。”
太子府。
纪书川一脸的着急。
“陈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殿下若是要弑君,何至于等到现在?”
“明明就是皇帝宠妾灭妻,容不下我们殿下。”
陈先生手拿羽扇,一脸的沉重。
“陛下终究还是等不及了。”
随即眼睛一亮。
“不过这对殿下来说也不全是坏事。”
纪书川听得更加着急了。
“殿下都被关入天牢了,这不是坏事是什么?”
陈先生开口道。
“准备笔墨。”
“我写一封信,纪管家你让暗卫用最快的办法将信送到南诏给苍澜。”
送去南诏,纪书川也反应了过来,急忙亲自给陈先生研磨。
“对,找太子妃,太子妃与殿下感情深厚,一定不会不管殿下的。”
“而且现在太子妃还是南诏的皇,只要太子妃出面,皇上总要有所顾忌。”
陈先生很快将信写好。
“太子妃还是公主的时候,皇上就有所顾忌,更何况现在南诏是太子妃说了算,不过怕就怕在,等到太子妃收到信的时候太晚了。”
纪书川闻言开口道。
“来得及的,镇国公再怎么样也能够在朝堂上周旋一番,这几年因为太子殿下四处办案,我们养了不少信鸽,就是为了方便与太子殿下传信,玄甲军里也有专门负责信鸽的人,太子既然把苍澜留下了,按照太子对太子妃的感情,苍澜那边一定有负责信鸽的人,今日倒是也派上用场了。”
陈先生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洗好的信封好。
“那纪管家你去安排,我去天牢见一见殿下,总要先知道具体昨日在宫中发生了何事,我们才好为殿下周旋。”
天牢里。
商玄澈席地而坐,即便是关入天牢,他身上有伤,依旧不减半分储君威严。
镇国公走进来就看到唇色有些发白的商玄澈。
“殿下…………”
“殿下你受苦了。”
商玄澈轻咳一下,起身站了起来。
“无妨!”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镇国公透过铁栏杆打量着他。
“殿下你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商玄澈微微摆了摆手,声音虽有些虚弱却透着坚定。
“小伤罢了,已经在太后的宫里上过药了。”
镇国公看着他。
“殿下昨日进宫的时候身上并没有伤,殿下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商玄澈沉默了下来。
镇国公急了。
“殿下,昨日进宫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殿下弑君杀父…………”
“殿下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孝顺的,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你快给微臣说说,微臣才好为殿下想办法啊。”
商玄澈缓缓开口。
“发生了一些误会,陛下是明君,本宫相信陛下会还我一个清白的,镇国公还是不要操心了。”
却伸手示意镇国公将手伸进来。
镇国公一边将手透过铁栏杆的空隙伸过去,一边开口。
“到底是什么样的误会?”
“殿下你这刚打了胜仗回来,怎么会被关进天牢了呢?”
“是不是有人陷害殿下?”
感觉到商玄澈在自己手心里写下的字,镇国公脸色不是一般的沉,皇上真的是一个昏君。
商玄澈看着镇国公。
“不过是本宫与陛下之间有误会罢了,镇国公回去吧。”
镇国公开口道。
“既然殿下说了是误会,那臣就不问了。”
“可是殿下身上的伤该换药了,微臣给殿下准备了一些药,让微臣看看殿下的伤。”
商玄澈听了拒绝道。
“这伤不严重…………”
镇国公看着他一脸担忧的开口。
“殿下,你是微臣一点一点带大的,说一句冒犯的话,你在微臣的心里,不比清丰差,你现在受了伤,又被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天牢里,你让微臣如何不担心?”
“就当是为了让微臣安心,就让微臣给你换一次药吧。”
看着镇国公满脸担忧的神色,商玄澈最终背过身,抬手褪一下自己的衣服,原本包扎的白布已经染血。
镇国公见状,眉头紧锁,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伤才会在寿康宫包扎上药的都能寖血?动作轻柔地解开那已被血渍渗透的绷带。
仔细一看,发现伤口极深,而且绷带解开还在流血,急忙拿出止血的药往上倒,心疼得红了眼眶。
“殿下你刚刚还说不严重,这都不严重,什么样才算严重?”(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