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碾过西安城的青石板路,“咯噔咯噔” 的声响在空荡荡的街巷里撞出回声,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刚进城门楼子,就觉出不对劲 —— 往日里车水马龙的南大街冷冷清清,沿街的店铺十家有八家关着门,只留着几道虚掩的木板缝,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也都是缩着脖子、低着头,眼神里满是惊惶,像怕被什么东西盯上。
“娘的!这西安城咋跟被洗劫过似的?” 李啸冲撩开马车帆布帘,探头往外瞅,路边卖甑糕的小摊都收了,只剩下个油腻的木案子,上面落着层灰,“之前听那洛阳老农说不太平,没想到邪乎到这份上。”
姜啸虎也靠在车窗边,眼神扫过街角墙根 —— 几个穿着粗布短褂的汉子看似闲聊,脚却总往马车这边挪,领口处隐约露出点金色蜘蛛纹,跟黄金蜘蛛教众身上的记号一模一样。“别乱瞅,坐稳了。” 他低声提醒,指尖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教众的眼线跟苍蝇似的,到处都是,别让他们认出咱的来路。”
张啸北赶紧把车窗往下拽了拽,只留条窄缝透气,手里攥着个小布包,里面是阿雅留下的蛊珠粉末:“这些杂碎藏得倒挺深,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说不定咱刚进城就被盯上了。” 他摸了下地心金隔着衣服传来淡淡的暖意,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 这灵物好歹能护着点,真遇上事也能顶一阵。
索菲亚从怀里掏出块蓝布头巾,裹在头上,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双眼睛:“之前反战组织的密报说,教众在西安城里安了三层眼线,专门盯外来人,尤其是带武器的。咱们得装作走商的,别露半点破绽。”
马车在城里绕了半圈,最终停在城南一家不起眼的 “悦来客栈”。客栈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瘦老头,颧骨老高,脸上刻满了褶子,见他们带着十来个人,还扛着机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却没敢多问,只是搓着手往二楼领:“客官,二楼有三间空房,清净,还能看着后院,你们看行不?”
“够了。” 姜啸虎掏出两块银元拍在柜台上,银元沉甸甸的,老板眼睛亮了亮,慌色少了些,“再给俺们弄点吃的,红薯粥、咸菜就行,别声张,吃完了送上来。”
“好嘞!马上就好!” 老板揣起银元,转身就往后厨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进了客房,房间逼仄得很,每间房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缺腿的八仙桌,窗户对着后院,倒是隐蔽。姜啸虎让王虎带着十个士兵轮流守在楼梯口,一旦有可疑人靠近,就敲墙为号。“俺出去打探打探,看看巴图那伙人到底在骊山哪个旮旯挖秦陵入口。” 李啸冲撸了撸袖子,就要往外走,“你们在屋里等着,俺速去速回。”
“小心点,别跟教众硬碰硬。” 姜啸虎叮嘱道,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子递给她,“装作买东西的,多跟老百姓聊聊,摸清情况就回来,别恋战。”
李啸冲揣起银子,换上件灰扑扑的粗布短褂,把枪藏在腰间的黑布马甲里,悄没声地下了楼。客栈后院堆着不少柴火,他从后门溜出去,沿着墙根往街里走。街上还是没什么人,只有几家药店和杂货铺开着门,老板们趴在柜台上,眼神呆滞,没一点精气神。
他走到一家杂货铺门口,假装买烟,敲了敲柜台:“老板,给俺来包旱烟。” 老板抬起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脸上带着愁容,慢吞吞地拿出包烟,递给他。
“老板,这城里咋这么冷清?” 李啸冲掏出碎银子,故意把声音放高些,“俺从山西来走商,咋连个买卖人影都瞅不见?”
老板看了他一眼,赶紧往门口瞅了瞅,确认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客官,你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最近城里闹‘金蛛’!有群穿黑衣服的人,自称黄金蜘蛛教,到处抓人,说要找啥古墓,谁要是不听话,就放蜘蛛咬!”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前几天隔壁街的王二,就是被他们的蜘蛛咬了一口,现在变得疯疯癫癫的,见人就咬,力气大得能掀翻马车,官府都管不了,只能任由他在街上游荡!”
“还有这邪乎事?” 李啸冲故意瞪大眼,装作惊讶,“那这群人现在在哪儿?俺们走商的,可得躲着点。”
“去骊山了!” 老板声音压得更低,嘴唇都在抖,“他们抓了不少石匠和农夫,说是要挖秦陵,还得用活人祭祀,打开啥地脉!俺们现在都不敢往骊山方向去,生怕被他们抓去当祭品!”
李啸冲心里一沉,谢过老板,揣着烟就往城外走。越往骊山方向,行人越少,路边的村子都空了,家家户户锁着门,院子里的杂草长了半人高,有的院墙都塌了,看着凄凉。快到骊山脚下时,他躲在一棵老槐树下,往山坡上瞅 —— 山脚下黑压压的全是教众,得有百十来号,个个穿着黑长袍,腰间挂着金色蜘蛛吊坠,手里拿着铁锹、锄头,正在挖一个土坡,旁边的空地上绑着二十多个村民,个个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被两个教众看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突然,他看见一个穿着灰色短褂的老头,趁着教众转身的功夫,偷偷往树林里跑。那老头看着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腿有点瘸,跑起来一颠一颠的,没跑两步,就被一个教众发现了。“站住!” 教众大喊着,甩出一道白色蛛丝,正好缠住老头的脚踝,老头 “扑通” 摔在地上,膝盖磕在石头上,流出暗红的血。
李啸冲没多想,从树后窜出来,一拳砸在教众的后脑勺上。教众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他赶紧扶起老头:“快跟俺走!” 老头愣了愣,见他不像坏人,赶紧挣扎着起来,一瘸一拐地跟着他往树林里跑。后面的教众发现了,喊着追了过来,李啸冲回头开了两枪,子弹打在教众脚边的石头上,溅起火星,教众不敢再追,只能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透了。姜啸虎等人见李啸冲带着个受伤的老头回来,赶紧迎上去。“这是俺从骊山脚下救的,他是秦陵的守陵人!” 李啸冲喘着气,把老头扶到椅子上,索菲亚赶紧拿出医药箱,用剪刀剪开老头的裤腿 —— 膝盖上的伤口很深,皮肉都翻了出来,还沾着泥沙。
“多谢各位英雄相救!” 老头喘着气,看着众人,眼神里满是感激,“俺姓赵,村里人都叫俺赵老头,是秦陵的守陵人,守了一辈子骊山,没想到临老了,却让这群杂碎毁了祖宗的基业!”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个 “守” 字,边缘都磨亮了,“这是俺们守陵人的令牌,代代相传,就是为了守护秦陵,不让外人进去造次。”
“赵老头,你知道巴图他们现在挖到啥程度了?” 姜啸虎赶紧问,“他们说的活体祭祀,到底是咋回事?”
赵老头叹了口气,眼里含着泪:“秦陵的入口在骊山北麓的‘龙爪坡’下,下面是地脉的节点,巴图那伙人用炸药把入口炸开了,现在正在里面挖通道。他们说,秦陵的地脉气太盛,得用活人的血祭祀,才能让地脉气顺过来,打开中宫的门,拿到里面的沃土印。” 他顿了顿,声音发颤,“他们抓了俺们村里二十多个人,都是青壮年,说要在今夜子时祭祀,到时候…… 到时候人就没了!”
“娘的!这群杂碎真不是东西!” 李啸冲攥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白了,“俺们现在就去骊山,把村民救出来,再抢回沃土印!”
姜啸虎摇了摇头:“现在天黑,正好趁机潜入,别打草惊蛇。赵老头,你能带俺们去入口吗?通道里有没有机关?”
赵老头毫不犹豫地点头:“能!俺们守陵人对骊山的路熟得很,有条小路能绕开教众的岗哨,直接到龙爪坡。只是里面危险得很,通道里有秦始皇当年设的机关,还有水银江海,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水银江海?” 张啸北皱着眉,“是不是灌满水银的河?俺听陈老说过,水银有毒,能防腐,人掉进去就没救了。”
“正是!” 赵老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秦陵里的水银江,宽三丈,深两丈,里面灌满了水银,江面上有座石桥,能通到对岸,但是石桥年久失修,木板都朽了,很容易断。俺爷爷说,以前有盗墓贼进去,掉进水银江里,捞上来的时候,人都变成青黑色的了,连骨头都软了,碰一下就碎。”
众人听了,心里都有点发怵,可没人说退缩的话。姜啸虎让王虎带着十个士兵留在客栈接应,万一他们没出来,也好有个照应,自己则带着李啸冲、张啸北、索菲亚、刘幂,跟着赵老头往骊山去。
夜里的骊山格外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教众的吆喝声。赵老头带着他们走了条羊肠小道,路窄得只能容一个人通过,两边的灌木丛长得很高,上面带着刺,刮得人胳膊生疼。“小心点,前面有个陡坡,往下走的时候抓着旁边的藤条。” 赵老头手里拿着个火把,火光摇曳,照亮前面的路,“这坡下面就是龙爪坡,入口就在坡底的土崖下。”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龙爪坡底 —— 入口果然被炸开了,黑黢黢的,像个张着嘴的怪兽,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吟唱声,是教众在祭祀,声音沙哑、诡异,顺着风飘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毛。“他们在里面祭祀,估计快到子时了,俺们赶紧进去!” 赵老头压低声音,率先钻进入口。
入口的通道很窄,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墙壁上还留着炸药的黑痕,沾着不少碎石和尘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和潮湿的霉味。姜啸虎跟在赵老头后面,手里举着火把,照亮前面的路 —— 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不少壁画,都是秦始皇出巡的场景:秦始皇坐在四驾马车上,身穿黑色龙袍,头戴冕旒,脸上带着威严;后面跟着文武百官和士兵,有的骑马,有的步行,手里拿着兵器,画面栩栩如生,只是年代久远,有的地方已经模糊了,只剩下淡淡的轮廓。
“你们看,这上面有铭文!” 刘幂突然喊道,指着一块相对完整的石壁。众人凑过去看,石壁上刻着几行篆字,笔画苍劲,赵老头眯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不死药,地脉生,守陵人,代代兴。” 他叹了口气,“这是俺们守陵人的祖训,说不死药是地脉里孕育出来的,守陵人要代代守护,不让外人得到,免得生灵涂炭。”
姜啸虎盯着铭文,心里琢磨着 —— 巴图之前说不死药是吞噬,可铭文说不死药是地脉生,到底哪个是真的?他正想着,胸口的地心金突然发烫,灵种又开始躁动了,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个声音在喊 “杀了他们”,赶紧深吸一口气,攥紧拳头,压下那股邪火。
“你咋了?” 索菲亚看出他脸色不对,小声问,“是不是灵种又躁动了?”
“没事,能撑住。” 姜啸虎摇了摇头,“快走吧,别耽误了,不然村民就危险了。”
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突然开阔起来,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 左侧的通道里传来 “哗啦啦” 的水声,湿气很重,扑面而来的风带着股刺鼻的金属味,正是水银的气味;右侧的通道里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有火在里面烧,还能隐约听到教众的吟唱声,比之前更清楚了,带着股狂热的意味。
“左边是水银江海,右边是中宫的方向,沃土印就在中宫的祭坛上。” 赵老头指着两个通道,“水银江海上面的石桥年久失修,走的时候得慢;右边的通道直通中宫,巴图他们应该就在里面准备祭祀,子时一到,就会杀了村民,用鲜血浇灌沃土印。”
“那咱走右边!直接去中宫,救村民,抢沃土印!” 李啸冲说着,就要往右边的通道走。
就在这时,身后的通道里突然传来 “沙沙” 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越来越近,越来越密。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金色蜘蛛从通道深处涌了过来,每个蜘蛛都有拳头大,腿上带着倒刺,泛着冷光,嘴里吐着白色的蛛丝,蛛丝落在地上,“滋滋” 响,像是在腐蚀石头,看着就吓人。“是黄金蜘蛛教的毒蜘蛛!他们发现俺们了!” 赵老头脸色大变,突然往前一步,挡在众人面前,“你们快走!去中宫!俺来殿后!”
“赵老头!你这身子骨咋能行!” 姜啸虎赶紧拉住他,“这些蜘蛛太多了,你会被它们咬死的!”
赵老头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陶罐,打开盖子,里面是些黑色的粉末,他把粉末撒在自己身上,又撒在通道口:“这是俺们守陵人特制的药粉,能暂时挡住蜘蛛,俺能撑一会儿。你们快去中宫,要是让他们祭祀成功,地脉的气就顺了,不死药就会出来,到时候就没人能阻止他们了!” 他说着,从腰间拔出把短刀,刀身是青铜的,带着锈迹,“俺守了一辈子秦陵,不能让它毁在这群杂碎手里!俺的儿子、孙子都死在守陵的路上,俺也不能孬种!”
没等众人再劝,赵老头就冲了上去,挥舞着短刀,砍向涌过来的蜘蛛。蜘蛛被药粉呛得暂时不敢靠近,可很快就反应过来,蜂拥而上,爬上赵老头的身体。赵老头发出一声惨叫,却还是死死守住通道口,短刀不停地挥舞,砍死了不少蜘蛛,可蜘蛛太多了,很快就淹没了他的身影,只能看到他的手臂还在挣扎,嘴里喊着 “快走…… 别回头……”
姜啸虎看着这一幕,眼睛都红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这老头跟他们素不相识,却愿意为了守护秦陵、为了救他们而牺牲自己。他咬了咬牙,对着众人喊:“走!去中宫!不能让赵老头白死!” 说完,率先往右边的通道冲去,李啸冲、张啸北等人也赶紧跟上,身后的惨叫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蜘蛛的 “沙沙” 声里,只剩下心里的酸涩和怒火。
右侧的通道比之前的宽了点,红光越来越亮,吟唱声也越来越清楚,带着股狂热的意味,让人听了心里发紧。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着不少诡异的图案,都是些祭祀的场景:有人拿着青铜刀,割开活人的喉咙,把血倒进祭坛里;有人跪在地上,对着祭坛磕头,脸上带着疯狂的神色;还有些半人半兽的怪物,像是被寄生后的变异体,手里拿着武器,正在屠杀村民,画面血腥,看着让人浑身发冷。
“娘的!这群杂碎太残忍了!” 李啸冲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等会儿见了巴图,俺非得把他大卸八块,为赵老头和村民报仇!”
张啸北也咬着牙,手里的矿镐攥得发白:“俺们快走吧,再晚一步,村民就真的没救了。”
又走了约莫二十步,通道突然开阔起来,眼前豁然开朗 —— 是个巨大的地宫,足有半个足球场大,顶部很高,挂着不少早已腐朽的灯笼,地上铺着黑色的石板,石板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阵法。地宫的中央有个圆形的祭坛,祭坛是用白色的玉石砌的,高约三尺,上面摆着个土黄色的印章,正是沃土印!印章约莫巴掌大,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泛着淡淡的黄光,周围的空气都透着股厚重的土气。
祭坛周围绑着二十多个村民,个个被反绑着双手,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有的在哭,有的闭着眼,脸上满是绝望。巴图站在祭坛上,穿着黑色的长袍,衣摆上的蜘蛛纹在红光下泛着亮,手里拿着把青铜刀,刀身上沾着鲜血,显然已经开始祭祀了 —— 一个村民的手腕被割开,鲜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滴在沃土印上,沃土印的黄光瞬间亮了几分,周围的石板纹路也开始发光,泛着淡红色的光。
“姜啸虎,你来得正好!” 巴图转过身,脸上带着狞笑,眼神里满是疯狂,“等我用这二十个人的鲜血浇灌完沃土印,就能激活灵种,掌控所有寄生体,成为新的始皇帝!到时候,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你做梦!” 姜啸虎大喝一声,抬手就举枪射击 —— 子弹带着风声,直逼巴图的胸口。可巴图早有防备,抬手甩出一道白色蛛丝,蛛丝在空中织成一张网,子弹打在网上,“当” 的一声弹了回来,落在地上,溅起火星。
“就这点能耐?” 巴图冷笑一声,从袖管里摸出个黑色的短管,对准姜啸虎,“之前让你跑了,这次你可没那么好运了!” 他说着,扣动扳机,一根细得几乎看不见的毒针射了出来,针尖泛着淡绿色的光,显然淬了剧毒,直逼姜啸虎的胸口。
“虎子!小心!”李啸冲反应最快,猛地扑过去,一把推开姜啸虎。毒针没射中姜啸虎,却正中李啸冲的左胳膊,“噗” 的一声,针尖没入皮肉,连个血珠都没冒出来。
“老李!” 姜啸虎大喊一声,赶紧扶住他。李啸冲摇了摇头,刚想说 “没事”,突然浑身抽搐起来,身体抖得像筛糠,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接着又慢慢变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左胳膊上的皮肤开始出现金色的纹路,像蜘蛛网一样,顺着血管往全身蔓延,就如当年一般。
“娘的!这毒针有问题!” 张啸北赶紧掏出枪,对着巴图又开了一枪,却被巴图的蛛丝再次挡住。
巴图看着李啸冲的样子,笑得更疯狂了:“这不是普通的毒针,里面藏着灵种的孢子!只要被射中,灵种就会在他体内生根发芽,让他变成我的寄生体,听从我的指挥!姜啸虎,你看看你的好兄弟,很快就会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哈哈哈!”
李啸冲的抽搐越来越厉害,嘴里发出 “嗬嗬” 的声音,像野兽在喘气,左手不受控制地攥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流出血来。他看着姜啸虎,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挣扎:“虎子…… 别管俺…… 杀了巴图…… 抢回沃土印……” 他说着,突然往前冲了两步,想要扑向巴图,却被体内的灵种控制,身体一歪,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老李!” 姜啸虎心里一疼,刚想去扶他,就被张啸北拉住了:“虎子!别去!他现在已经开始变异了,会伤人的!先杀了巴图,再想办法救他!”
姜啸虎咬了咬牙,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李啸冲,又看着祭坛上疯狂的巴图,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他握紧手里的枪,又掏出玄冰髓碎片,攥在另一只手里:“巴图!俺今天非得宰了你!”
“就凭你?” 巴图冷笑一声,对着周围的教众喊,“给我上!把他们都杀了,做成寄生体!” 周围的教众们纷纷掏出短刀,嘶吼着冲过来,个个眼神疯狂,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娘的!跟他们拼了!” 张啸北大喊一声,举枪射击,打死了最前面的一个教众。索菲亚也掏出蛊珠粉末,对着冲过来的教众撒过去,黑色的粉末落在教众身上,“滋滋” 冒起白烟,教众惨叫着倒在地上,皮肤开始溃烂,金色的蛛纹慢慢消退。
刘幂虽然不会打仗,却也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守在被绑的村民旁边,对着想要靠近的教众挥舞:“别过来!不然俺一棍子打死你!” 村民们见有人帮忙,也鼓起勇气,有的挣扎着想要解开绳子,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头,对着教众扔过去。
姜啸虎则盯着巴图,一步步往前冲,手里的玄冰髓碎片泛着蓝光,寒气逼退了靠近的教众。巴图见状,又甩出几道蛛丝,想要缠住他,姜啸虎灵活地躲开,蛛丝落在石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巴图!你为了权力,残害这么多人,就不怕遭天谴吗?” 姜啸虎大喊着,抬手又是一枪,这次子弹没射向巴图,而是射向绑着村民的绳子。
“啪” 的一声,绳子被打断,一个村民赶紧站起来,解开旁边人的绳子。巴图见状,气得脸色发青:“找死!” 他举起青铜刀,就要往旁边的村民砍去,姜啸虎赶紧扔出玄冰髓碎片,碎片砸在巴图的手腕上,寒气瞬间扩散开来,巴图的手腕一僵,青铜刀掉在地上。
“抓住他!” 姜啸虎大喊着,冲过去一把抱住巴图的腰,两人扭打在一起。巴图的力气很大,又有蛛丝帮忙,缠住了姜啸虎的腿,姜啸虎动弹不得,只能用拳头砸他的脸,一拳又一拳,砸得巴图鼻子流血,牙齿都掉了两颗。
“俺要杀了你!” 巴图嘶吼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瓶子,里面是金色的蜘蛛毒液,就要往姜啸虎的脸上泼。就在这时,李啸冲冲了过来,一脚踹在巴图的后背,巴图往前一扑,毒液洒在了祭坛上,“滋滋” 响,腐蚀出一个小坑。
姜啸虎趁机翻过身,骑在巴图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说!怎么救老李!灵种的孢子怎么解!”
巴图喘着气,脸上满是不甘,却还是笑着说:“解不了…… 一旦被灵种孢子感染,就只能变成寄生体…… !” 他说着,突然往地上一咬,嘴里流出黑色的血 —— 他居然藏了毒药在嘴里!
姜啸虎赶紧松开手,巴图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娘的!这老小子居然自杀了!” 张啸北气得踹了巴图一脚,“这下咋救老李!”(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