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这小子,真是个棒槌,自己还没怎么说呢,他就自己往套里钻了。
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沉吟了片刻,然后一拍大腿。
“有了!”
阎埠贵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一脸热忱地开口。
“大海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这车,平时不用的时候,就停在三大爷家门口。”
“我这儿地方宽敞,我跟你三大妈,一天到晚都在家,保证能给你看得严严实实的!”
“谁要是敢动你这车一根汗毛,我第一个不答应!”
阎埠贵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活雷锋转世了。
李大海心里已经快笑出声了。
帮你看着?
我看是帮你用着吧!
这老东西,算盘打得真是震天响。
想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出,就白用我的新车?
门儿都没有!
不过,李大海并没有当场拆穿。
他要做的,是让这只老狐狸,自己把爪子伸出来,然后,再用捕兽夹,狠狠地夹一下!
让三大爷知道,别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李大海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感激的神色。
“三大爷!您……您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他一把握住阎埠贵的手,用力地摇了摇。
“我正愁这事儿呢!您要是不嫌麻烦,那可就太好了!”
阎埠贵一看李大海这么轻易就上钩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麻烦啥!不麻烦!”他把胸脯拍得邦邦响。
“咱们是邻居,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嘛!再说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事,就是三大爷的事!”
阎埠贵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明天骑车去学校,让同事们都开开眼了。
“那……那多不好意思啊。”李大海挠了挠头,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要不,我每个月给您点保管费?”
“哎!你这孩子,说这话就见外了!”阎埠贵立刻摆出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我要是收你钱,那成什么了?你这是打我的脸!”
他心里想的却是,我要是收了钱,那不就成了租赁关系了?
以后我想多用用,还不好意思开口。
免费帮你保管,那我就是帮你忙,偶尔借用一下,那叫人情往来,理所应当!
这老家伙,算得可真是精明。
李大海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感动得无以复加的表情。
“三大爷,您真是个大好人!”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
“不过……三大爷,这车虽然放您那儿了,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怎么了?”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生怕这小子反悔。
“这车自带的那个锁,我看着不怎么结实。”
李大海指了指车后轮上的马蹄锁。
“我怕哪个不长眼的,真把锁给撬了。所以,我打算再加一道保险。”
“加保险?应该的!应该的!”阎埠贵连连点头,只要车放在他这儿,加多少道锁他都乐意。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研究怎么开锁。
李大海神秘兮兮地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链条锁,锁头是黄铜的,看着挺厚实。
“三大爷,您看这个。”他把锁在阎埠贵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托厂里老师傅,用边角料给我特制的。别看它长得普通,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就把链条锁往车轮和车架上绕。
然后,他拿出钥匙,开始当着阎埠贵的面,演示如何开锁和上锁。
上锁的动作,极其复杂。
钥匙插进去,要先往左转半圈,再往右转一圈零四分之一,然后拔出来一点,再推进去,最后还要听着里面咔哒一声轻响,才能彻底锁死。
开锁的步骤,更是反着来一遍,一步都不能错。
“您看,三大爷,就得这么开。”李大海一边操作,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这叫三转九绕连环锁,我们厂的保密车间都用这个。钥匙不对,或者步骤错了,它不仅打不开,还会越卡越紧。要是用蛮力,里面的弹子一错位,这锁就彻底报废了,只能用大铁剪子剪断。”
他吹得天花乱坠,把阎埠贵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把锁,自然不是什么老师傅做的。
这是他刚刚花了10点缺德值,从系统里兑换出来的特制暗锁。
外形普通,但内部结构极其复杂,开锁方式只有他自己知道。
更绝的是,这锁还带有一个轻微的反噬机制。
如果有人用错误的钥匙或者手法强行开锁,锁芯里一个隐藏的小机关就会弹出来,给开锁的人一点小小的教训。
阎埠贵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大海手上的动作,努力地把每一个步骤都记在心里。
左半圈,右一又四分之一圈。
他心里默念着,觉得这锁虽然复杂,但也不是无迹可寻。
只要自己多看几次,多试几次,总能摸清楚规律。
他就不信了,凭自己一个教了几十年数学的脑子,还搞不定一把小小的锁?
“行了,三大爷,这下我就放心了。”李大海把锁锁好,满意地拍了拍手,“以后这车,就拜托您了。”
“放心吧!有我看着,丢不了!”阎埠贵信心满满地保证道。
当天晚上,李大海就把他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大大方方地停在了三大爷家的窗户底下。
那个位置,简直就是为阎埠贵量身定做的。
他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
就好像一块肥肉,吊在了一只饿了三天的猫面前。
阎埠贵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那辆自行车和那把奇怪的锁。
阎埠贵干脆爬起来,鬼鬼祟祟地凑到了自行车跟前。
他没有钥匙,但想试试,能不能用铁丝之类的东西,把锁给捅开。
阎埠贵找来一根细铁丝,学着电影里特务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往锁眼里捅。
结果,捅了半天,里面跟个铁疙瘩一样,纹丝不动。
又换了几根粗细不同的铁丝,全都无功而返。
“邪了门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里直犯嘀咕。(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