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头上一把刀,能抗几刀是几刀。
即使路玥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但她的视线还是忍不住被睡袍撩开后的画面所吸引。
这这这。
这是她能看的吗?!
浅淡的紫几近与夜色融为一体,却又因为材质泛着些许微光,与薛染此刻整个人散发出的,一种沉凝的,摄人心魄的媚意浑然一体,引人探寻。
他没有在笑,但浓密的睫毛垂下半扇阴影,让他瞳色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幽深。
薛染的肌肉线条并非夸张的块垒,薄而清晰,随着呼吸起伏的时候,肌R覆在骨骼上,像一层细腻的釉。
此刻,这釉色全然覆盖了路玥的感官。
她承认。
以薛染的外貌,做出类似的行为时,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这样的视觉冲击。
薛染也发现路玥入了神。
他既觉得羞耻,又因为这副模样能得到她的沉迷而生出喜悦。
……完全不像是他。
从前的他,绝对不屑于这样近乎取悦的行为。
但是现在。
薛染往床尾挪了半个身位,抬起路玥的小T。
路玥胡乱踢了几下,慌张地用嘴型道:“你干什么?!”
她不敢发出更多声音,因为就在不远处,正睡着她的另外两名室友,其中一名还是她名义上的男友。
这太混乱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能扮演熟睡的丈夫,没想到这个角色被原妄竞争拿下!
薛染却没在意她的拒绝。
他躬身,肩膀线条沿着脊椎微微凸起。
……
……
……
“小声些,会被听到的。”
薛染像是被什么呛到,很轻地咳了下,“我可不想被当成小三,抓到床上,太丢人了。”
“……别踢我。”
他说。
那肩头已经多了些印记,并非咬痕,而是被踢出的青紫。
换作其他时间,薛染绝对会因为这疼痛而生气。他娇生惯养到大,连打都没怎么挨过,怎么可能忍受别人踢他。
但是现在,薛染只会生出X奋。
被拒绝又怎么样?
不被对方喜欢又怎么样?
路玥依然会因为他流露出别样的神色,杏眸蒙了一层yU悦的水雾,凝结成泪珠。
……因快乐而生出的眼泪,也是眼泪。
至少他们都在这个晚上,因为对方而流了泪,这就足够了。
在这个隐秘的夜晚,薛染不再去纠结他们之间的情感,纠结他这么做是否会损害他的自尊,他满心满眼只有眼前的路玥。
他恶劣地想,至少在这件事上,他胜过了原妄。
是恋人又怎么样?
从外表来说,路玥明显更喜欢他。
原妄要怪,就怪自己没生得一张更让路玥喜欢的脸吧。
只要他们还在一起,薛染的行为就不会停止,他始终会在这段机会中见缝插针,不让这段恋情能够顺利地发展下去。
他喜欢了那么久的人……
即使被欺骗,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
……
路玥仿佛深陷进了紫色的绮梦之中,丝绸和发丝的柔顺C感轮流服侍着她,令她不得不用She尖抵着齿背,头脑发晕。
她很难拒绝。
她应该拒绝。
她以为自己明确的话语可以让薛染知难而退,没想到对方反而被逼出了疯劲儿,让现在的一切都无法收场。
失算了。
她想。
薛染对她的偏执比她想得更加深刻,更加不容改变。
……她离开之后,真的不会被这些疯子抓回来吗?
……
……
“可以了。”
路玥毫不留情地将薛染踢下了床。
哎。
她也是翻身了!
以前还得哄着大少爷,根本不敢做这类行为。
但是现在,别管薛染是什么身份,他在今晚就是完全的下位,没有更多的商讨空间。
薛染不紧不慢地套上紫色睡袍。
他脸颊的红晕其实比路玥还要更浓烈几分,现在缓慢的动作,更像是在强行维持镇定。
有些人就是这样。
情绪上头时任性做出的举动,在清醒时回想,就恨不得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薛染想。
他究竟在做什么?
不过窥见睡袍上隐约的水渍,他又觉得一切也算不上亏。
他声线带上些讽意:“怕什么,我可没有那么着急。”
路玥:“……”
你不急,然后半夜来这做这种事是吗?
哥。
她看着都替你憋得难受。
路玥发现,薛染的傲娇程度进化了。之前是傲娇的时候还放不下面子主动,现在是行动力超强,只有嘴上不饶人。
偏偏薛染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穿好睡袍后,那副模样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蹲下身,将方才因为推搡落在地上的玩偶兔子递给路玥。
小纽原本是待在路玥的枕头边的,并不会那么容易掉下床,很难说,他是不是故意将这兔子踢下床的。
路玥接过。
两人指尖碰到一处,她听到薛染的声音。
“这是他送给你的吧?”他似是哼笑了下,“你最好祈祷里面没有摄像头,不然,我可不会帮你应付他。”
是她祈祷吗?
路玥将小纽的毛理好,用气音道。
“我觉得你很期待啊。嘴上说着不想被当做小三,但你明明就很想被发现,最好是成为我和他吵架的导火索,对吗?”
她眼底也有些水花,但比薛染更冷静。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我没有和他分手的想法,之前拒绝你,就是不想你放下骄傲纠缠进来。我想你一直做那个初见时的小少爷。”
路玥对薛染的情感很复杂。
这句话可以说是哄人,也可以说是有她的诚意在。
毕竟她现在正是贤者时间,平和得可以原谅世界上的一切。
薛染却没有因为这句话高兴。
他略带嘲讽地扯了扯唇角。
“我是不是要多谢你替我考虑?不会又是你试图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借口吧?”
路玥:“不会。但这毕竟不光彩,你会落入两难的境地的。”
薛染冷笑:“落入两难境地的不是你吗?刚才还不是这样,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是你觉得,把我踹下床就能踹开我?”
“——不可能。”
明明是在夜色中,可他瞳仁的琥珀色依然清晰,倒映出其中令人心折的情绪。
像是恨。
“今晚的事是第一次发生,可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发生。”
……
……
……
请假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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