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史上第一口嗨

    当一方耍贱过来挑事时,另一方却想杀他全家,就是这样的。

    被打的人蹲在船上瑟瑟发抖。

    有人本来有机会跳船求救,却被自己人拉了回来。

    他们已经很有经验了,如果事态扩大,那就是不死不休,那在船上的人都得死。

    如果事情没扩大,那就是主家丢丢面子。

    主人家觉得不高兴,下面做事的头头受责罚。

    用自己的命,帮他免责罚?那大可不必。

    所以,想要走的人,反而被自己人拉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包圆了。

    两艘船,停在距离虹桥目力可及,却又看不清楚的地方。

    怀贤放了小船,让人去岸上找章旷。

    此时天色渐晚,章旷刚刚把田地巡视了一番,然后回到岸边林间等练剑的刘安元出来。

    却见有人来报。

    “老板?”

    章旷疑惑:“你是谁,我们认识?”

    来人低声:“我是圆通纲运的人,圆通大师现在正在河上。”

    他指着远处:“就在那儿。”

    “刚刚有船故意冲撞我们的船,我们打了起来。”

    章旷皱眉:“结果如何?”

    他:“我们受伤了几个,对面死了七个。”

    章旷大概明白了。

    怀贤这家伙是故意的。

    因为这个纲运公司从出现起,干的活儿就不是正经活儿,所以他想知道自己愿意出几分力。

    其实章旷一直在等一个契机。

    实际上目前不是最好的时候。

    但既然事情已经出了,那不动身是不可能了。

    这种事情,在东京,那可以说是经常发生。

    但,如果上面没有人镇得住,那可就是超恶性事件了。

    章旷又不是官员,要解决这种事情,只能找人。

    但是这个找人,也很有讲究。

    杨太后,找不得,太后什么身份,怎么会干这种脏活儿?

    杨景宗也找不到。杨景宗在这种事情里是裁判,哪有不讲规矩找裁判吹黑哨的?那秩序可就崩了。

    吕夷简也找不得。自己和吕夷简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平这种事儿的地步。

    因为按道理来说,黑手套帮大官们敢黑心事儿,出了事儿,大官们才会出来救人,没有说先出了事儿,才去找人说我帮你干黑心事儿的。

    此事《西游记》多有记载。

    这都不懂,那可以去天桥下多听会儿书。

    天桥下虽然没说书先生了,但可以用点娘听。

    刘安元驾驶着车,往前走,经过了停船的河段,章旷不是不信任怀贤,而是怀贤既然试探自己,那自己也要搞清楚状况。

    假如怀贤不是试探,而是他干脆就是某个势力的内应,自己岂不是跳出去交个空大?

    看了一眼,章旷就确定了,真装船了,真打了,真打死人了。

    怀贤也在往这边看,脸上不动声色。

    章旷的马车帘子放下,车继续走了。

    怀贤笑了,看来章旷去办事去了。

    章旷的车,一路往东京出发,但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进去,等入城时,已经是入夜了。

    街道上车水马龙。

    刘安元好奇的到处张望,一边询问:“哥,你说这东京到底有多少钱啊,每个人都在撒钱。”

    章旷:“很多。”

    刘安元:“那哥,我应该要赚多少钱呢?”

    刘家孩子穷疯了。

    为什么章旷已经被抱养了,刘家还要让刘安元到长安来,那是老刘家唯一翻身的机会了。

    章旷:“你想要多少?”

    刘安元:“万……贯?”

    “听人说腰缠万贯就是富翁。”

    章旷:“少了,再讲。”

    刘安元:“十万贯?”

    十万贯?一亿文?

    “少了,再讲。”

    刘安元惊愕:“百万……贯?”

    这是人类能赚到的数字?

    章旷:“百万贯?孩子就是孩子,做梦都不会,怎么发财,定个小目标,一亿贯。”

    “往左转。”

    刘安元:“那我应该靠什么赚这么多钱?”

    章旷:“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能赚这么多钱,那就是杀人。”

    杀人?

    刘安元看了看手中的剑。

    杀人?

    杀人好吗?不好吧?

    章旷:“杀辽人。”

    刘安元:“哦,那还好。”

    不知道怎么了,听说杀辽人,心情就舒缓很多了。

    章旷:“杀倭奴国人。”

    刘安元好奇:“他们也算人?我昨天在河边见过一个,只有这么点高,我以为是什么动物呢。”

    章旷也是很清楚,刘安元这家伙,是一个典型的穷人。

    北宋初期的穷人,还是五代思想。

    而蜀地地理单元独立,穷人里面有一部分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五代人,都不算宋人。

    对于他们来说,杀人就跟喝水一样平常。

    一般来说小孩练武,要攻克的难关是如何适应杀人。

    而刘安元要攻克的难关,是如何克制杀心。

    章旷:“你知道杀什么人能赚钱,能杀什么人赚钱,什么人不能杀来赚钱吗?”

    刘安元:“爹说了,全听哥的。”

    章旷点头:“好。停车。”

    车子停在了郭教坊。

    这个郭教坊,不是郭、教坊,而是郭教、坊。

    在这个时代,教坊就是青楼、妓院聚集地的意思。

    而郭教坊,是东京最好的地段,官员中的巨官巨富聚集地。

    此时,马车停的位置,挂的牌坊很普通。

    陈府。

    没有挂什么官职,没有挂封号,没有挂爵位,只挂了哥陈府。

    刘安元上前叩门。

    很快侧门打开了,一个小厮露出头来。

    刘安元递上牌子,讲明身份:“状元公章旷前来拜见老大人。”

    小厮听到是章旷,也是好奇的往外偷看了一眼,不过还是很有礼数的:“请问是见哪一位老大人?”

    刘安元也是直性子,直接说:“三位都可以,最好是你家三老爷。”

    小厮这就犯难了。

    按理说状元公章旷来,自己理应通报,但三老爷可躺在床上。

    最终小厮拱手:“还请稍微等一下,这就去通报。”

    不过他没有找三老爷,而是找了二老爷。

    三姥爷名叫陈尧咨,二老爷名叫陈尧佐。

    陈尧佐此时在秉烛思索军务,听到通报后皱了一下眉头。

    现在自己弟弟身体越发的差劲了,最近根本起不来,不好打扰。

    但是,按理说应该见一下的。

    毕竟老三欠了对方一个人情。

    陈尧佐起身,走向了陈尧咨的院落。

    陈尧佐来了,陈尧咨也是开门迎接,随后叹气。

    陈尧咨其实是有儿子的,有两个,但是……都早夭。

    以前陈尧佐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有时候兄弟闹矛盾,陈尧咨会用这个事情攻击陈尧佐。

    现在吧,年纪大了孤寡状态,自己身体又不好,每次看老二上门,就感叹万分。

    陈尧佐掌灯看着老三:“你在干什么?”

    陈尧咨看了看二哥,做了个请:“看词。”

    陈尧佐很意外,看词?要听就请人来唱呗,为什么要看?

    陈尧咨一眼就知道自己二哥的想法,摆头:“这一首只能看,不能听。”

    陈尧佐低头去看老三的桌案:“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嘶~老三你怎么写反诗!”

    看着二哥激动地表情,陈尧咨摆头:“这怎么能是我写的,我哪有这意气?”

    也对,陈尧佐低头再看:“这谁这么大的胆子?”

    陈尧咨:“应天书院传出来的,章旷写的。虽然学生们不愿意往外传,但终究还是传出来了。”

    陈尧佐:“你想帮他把这事儿平了?”

    陈尧咨点头。

    陈尧佐叹气一声,开口:“他在门外求见,想要拜访你。”

    陈尧咨愣了一下随即起身:“开正门迎接。”

    “来人,更衣!”

    陈尧咨本来只是觉得这小子人不错,算大半个老乡,又挺有文采的,只是略微好奇。

    看到这首词后,陈尧咨想要见一下这个把历代雄主口嗨着玩儿的莽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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