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找我有事?”
裴父和裴辞长得有几分相似,都属于高大型,但他上了年纪,两鬓略微斑白。身材也有些走样。
气色不错,容光焕发,一看就知道男人的补品没少吃。
快六十的人,能保养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可是一点不嫌弃,上赶着往他面前扑。
裴父从来不干涉裴辞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么个德性,没资格说儿子。
唯一对裴辞不满的地方,就是他太把那个女人当回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不把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放在心上。
“婚礼照常进行,你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给我收回来。”裴父不是在和他商量,是在通知他:“陆雪宁是裴家给你选的媳妇,娶她是你的责任。”
“你可以不爱她,但是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责任当回事,我允许你在外面开律所,你就得给我乖乖听话。”
“不要以为我只有你一个儿子,裴家的继承人就非你莫属,别忘了,你还有个姐姐,淑雅的能力不一定比你差。”
裴淑雅一听,吓的连连摆手:“爸,我不行的。”
她去年刚离婚,带着孩子搬回家住,好在她身上还流着裴家人的血,裴父为了面子,也不会把她赶出家门。
经历过婚姻的不幸,她现在只想带着女儿摆烂,等裴辞继承家业,肯定不会不管她这个亲姐姐和亲侄女。
裴父早就看出裴淑雅的心思,直骂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争气。
裴淑雅见状,连忙从后面推着裴辞,叫他赶紧给裴父道歉。
裴辞不知在想什么,无动于衷半天,突然开口抛出一个炸弹:“我要退婚,取消和陆雪宁的婚姻。”
裴淑雅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惊讶到瞳孔放大,“裴辞,你疯了,怎么能说取消婚姻这种话。”
“我没疯,我说的是真的。”裴辞语气坚定的说。
后来,婚约没取消,他还挨了裴父的三十鞭子,打的他后背没一块好皮。
在裴辞的房间里。
他脱下带血的白衬衣,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伤口不算很深。
只是一直渗血,看着触目惊心。
裴母看到后,心疼的直抹眼泪,埋怨裴淑雅怎么不拦着。
裴淑雅委屈道:“妈,我爸是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吗?我怎么敢拦他。”
裴母让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给裴辞处理背上的伤口。
裴辞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黑色衬衣套在身上,不以为然的说:“妈,我没事,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你今晚不在家里住啊?”裴母舍不得他走,眼神流露着乞求。
他都多久没在家里住过了,跟外面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时间,比陪她这个妈妈的时间都要长。
裴父就算了,裴母已经认命,知道自己管不住他,但她不能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失去。
裴辞说:“等下次有时间吧,今晚我确实有事。”
至于是什么事,他没说。
裴淑雅送他到门口,她挡在裴辞面前,问:“你和那个女人还没散呢?散不散的倒是也无所谓,但你不能太当真。”
“一个女人而已,别因为她再伤了爸妈的心,你未来的妻子肯定是对裴家有帮助的女人,哪怕不是陆雪宁也会是别人。”
黎曼的家世背景对裴家没有任何的帮助,正如裴淑雅所言,是谁都不会是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没有想过要娶她。”
裴辞说的是实话,他一向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黎曼当情人可以,娶回家的话,她还够不上裴太太的身份。
裴淑雅问他为什么非要取消婚约,“该不会是真为了那个女人吧?”
他说:“不是,陆家的儿子最近犯了点事,咱爸还不知道,但我已经收到了他们私下要请律师保他的消息。”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和咱爸直说呢,还非得挨他一顿打不可?”裴淑雅发现他这个平时看着挺聪明,关键时候就开始犯轴。
裴辞不说,是因为这件事他还不是百分百确定,“等我查清楚以后再说吧。”
陆家儿子犯了事,肯定会想尽办法瞒着,不可能让他们知道,以免影响到两家的联姻。
好在他是律师,他和陆雪宁的婚约又人尽皆知,无论他们找那个律所的人,他多少都会听到些风声。
天下就没有不通风的墙。
只要不是为了那个女人,裴淑雅就放心了,她松了口气说:“你最近也安分点吧,少和那个女人来往,省得被陆家人抓住把柄。”
他唯一的把柄,就是和黎曼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也恰恰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
陆雪宁愿意联姻,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裴辞要走。
裴淑雅最后说:“去医院看看吧,别太不当回事。”
他没说去还是不去,反正是开车走了。
.
黎曼现在住的是个老小区,离市区比较远,好处是周围的生活设施还算完善。
上午在医院打完保胎针,回来后,她在家又睡了一下午。
晚饭吃的有点多,她下楼转了两圈,正好遛遛食。
心里还惦记着,她不在的话,裴辞有没有好好吃晚饭?
转念一想,她操心这么多干什么,现在这些已经是属于另一个女人该关心的事。
到家门口,黎曼正低着头掏钥匙。
裴辞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堵在她身后,一只手抵在门上,将她整个人环在身前。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黎曼不由得皱起眉头,第一次反感他身上的烟味。
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强装镇定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裴辞将下巴搭在她的颈窝里,胡茬有些扎人,黎曼微微偏了下头:“你先放开我,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在外面就搂搂抱抱的,周围都是认识的邻居,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裴辞松开手,等着她开门。
黎曼耍了个心眼,开门的瞬间想自己先进去,然后快速的关上门。
结果裴辞反应比她还快,在她关门的同时,手已经握住门框。
说时迟那时快,黎曼看见后,立马停下关门的动作。
差一点,他的手就要被门挤到。
裴辞想做什么,从来不顾及后果,哪怕是以伤害他自己为代价。
当然,他肯定黎曼不可能会伤害他。
正如沈飞所言,和他赌,旁人就从来没赢过。
裴辞这个人,又狠又不要命!
他抬腿挤进去,反手关上门,一步步将黎曼逼至角落,身上的低气压能渗死人。
后面是冰凉的墙壁,黎曼害怕的缩起脖子,嗓音染上哭腔:“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呢?”
他没回答,抓起她的手腕,借着灯光,发现上面已经淤青。
“昨晚我弄的?”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黎曼别过头,不想提昨晚的事。
沉默片刻。
裴辞开始道歉,声音哑了几分:“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下手没轻没重,你其他地方没受伤吧。”
说着,他就要去掀黎曼的衣服。(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