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国的目光锐利如刀，透过防爆玻璃死死盯着观察室内那个安静得诡异的年轻女子。
金色的“血液”？
凭空出现？
中枪无反应？
这些关键词组合在一起，足以让任何经验丰富的警察头皮发麻。
他转向旁边脸色煞白的小王和小李：“他说的是真的？”
小王猛点头，声音还在抖：“千真万确！张队！那‘血’…看着像烧化的金子！而且…而且我感觉…感觉靠近她的时候，浑身发冷！像…像靠近太平间的冰柜！”
小李补充道：“还有…她只让陈默碰！我们那个小赵想给她包扎，手还没碰到，她就躲开了，只看着陈默！陈默给她包扎的时候，她倒是乖得很！”
张振国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看向旁边严阵以待的法医和技术人员：“刘法医，你怎么看？”
法医老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张队，从初步目测来看…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类血液！颜色、形态、质感完全不符合！我们带了便携式光谱仪和生命体征检测仪，需要立刻进行非接触式检测！这…这情况，太罕见了！”
“立刻检测！注意安全！全程录像！”
张振国果断下令，“老李，跟我来！提审陈默！这小子，绝对隐瞒了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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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厚重的门再次打开一条缝隙。
穿着全套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法医和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推着各种仪器设备进来。
他们不敢靠近苏璃，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停下，开始架设设备。
一台带有长焦镜头的光谱仪对准了苏璃肩头那片暗金色区域。
另一台连接着多个贴片的生命体征检测仪也启动了，无形的扫描波束笼罩向苏璃。
苏璃依旧安静地坐着，对进来的人和仪器毫无反应。她的目光甚至没有焦距，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陈默，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死死盯着那些仪器屏幕。
光谱仪的屏幕首先亮起，代表波长的曲线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一个从未在数据库中出现过的、极其诡异的峰值图谱上！
操作仪器的技术员小张眼睛瞪得溜圆，失声叫道：“未知光谱！能量反应！惰性…超强惰性！这…这到底是什么物质？！”
紧接着，生命体征检测仪的屏幕发出一阵刺耳的、代表“错误”或“无信号”的蜂鸣！屏幕上，代表心跳、呼吸、体温、脑电波的曲线…全部是令人绝望的、毫无波动的直线！或者干脆显示“ERROR: NO LIFE SIGNAL DETECTED”（错误：未检测到生命信号）！
“不可能！”
刘法医扑到屏幕前，声音都变了调，
“设备故障？！再试一次！”
仪器重启，再次扫描。
结果一模一样：无生命信号！目标个体在仪器检测下，显示为“绝对零度背景下的‘虚无’”！
观察室内外，一片死寂。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法医和技术人员的脸色比苏璃的还要白。
老赵和小王等人更是倒吸一口冷气，看苏璃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从科幻恐怖片里走出来的怪物。
“张队…”
刘法医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看向张振国，
“这…这超出了医学和法医学的范畴…我…我需要向上级…不，是向更专业的部门汇报了…”
张振国死死盯着观察室内那个造成这一切混乱源头的“虚无”女子，又看了看旁边面如死灰、紧握拳头的陈默。
他猛地一挥手：“把陈默带出来！带到一号审讯室！立刻！”
一号审讯室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而刺眼。
陈默被安置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双手没有被铐，但门外站着两名表情严肃的警员。
张振国坐在他对面，面前摊着902案的卷宗，但他此刻的心思显然不在那上面。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陈默。
“陈默，”
张振国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902的案子，基本清楚了。从监控上也找到了凶手，确实是你说的那一对母女，为了低价买学区房，制造凶宅，丧心病狂。你的嫌疑，暂时排除了。”
陈默的心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揪得更紧。
他知道，“但是”要来了。
果然，张振国话锋一转，烟头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现在，告诉我，你‘老婆’，苏璃，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她就是苏璃！我老婆！”
陈默的声音有些干涩，他努力挺直脊背，迎上张振国的目光，
“她…她有很严重的、罕见的遗传病！医生都查不出病因！那个…那个像血的东西，是病变组织的分泌物！对，就是分泌物！”
内心疯狂吐槽：这理由我自己都不信啊！
“分泌物？”
张振国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能干扰精密光谱仪、显示为未知能量物质的‘分泌物’？一个被生命体征仪判定为‘虚无’、‘无生命反应’的人？一个能凭空出现在疾驰警车里、无视枪伤的人？陈默！”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怒意，
“你觉得我是傻子吗？！还是你觉得，靠这种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的鬼话，能糊弄过去？！”
陈默被他的气势压得呼吸一窒，脸色发白。
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不堪一击。
但他不能退缩！他咬紧牙关：“张警官！我不知道那些仪器是怎么回事！也许是故障！也许是她的病导致身体产生了特殊的生物场干扰了仪器！她…她就是个生了怪病的普通人！她不是怪物！”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绝望的维护。
“普通人？”
张振国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了起来，
“好！就算她是‘普通人’！那你告诉我！她是怎么出现在警车里的？！穿墙？瞬移？还是她会飞？！你那个‘梦游’的借口，留着骗鬼去吧！”
陈默哑口无言，冷汗顺着鬓角滑落。（记住本站网址，Ｗｗｗ．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