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重分析。
“咱可以推测一下,孙立杀狗时,肯定,也就是在这王秋菊的坟前杀的呀!
孙立贪念一时口腹之欲,杀了黑黑。
将其剥皮吃肉。黄金燕还有黄金燕她妈,也跟着一起吃了狗肉,喝了香肉汤。
王秋菊活着的时候窝囊,死了变成鬼,也只有那么一条大黑狗守着自己。
他眼睁睁看着黑黑被一铁锹拍死,王秋菊肯定想要为黑黑报仇。因此,才会冤鬼索命,鬼掌压肩。”
说到此处,我的心里反倒有几分郁闷。
“可是,如果害死黄金燕的鬼魂真的是王秋菊。
咱们要怎么办?真的要捉鬼吗?
我总觉得,王秋菊还蛮可怜!生前儿女不孝,死后,也只有那么一条狗守着他……”
我的话还没说完,毕福庆穿上了鞋,默默叹了口气。
“这山上的坟包那么多,孤魂野鬼这么多。
谁能证明,害人的鬼就是王秋菊呀?”
毕老爷子一边说着,顺便站起了身。
他走在那群坟包中央,用手指着那一座又一座的荒坟。
“你看看,这些坟里,埋的什么人都有。
有的是老绝户,有的是俏寡妇。有的是张家的爹,有的是赵家的妈。
人分好人,坏人。鬼自然也分好鬼,坏鬼。
现在,谁都没有证据,是王秋菊害死了人。咱们凭什么捉鬼?为什么捉鬼?
更何况,谁说这天底下害人的便是恶鬼?杀人的便是恶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都是因果报应罢了!”
老爷子这话虽说有点诡辩,但还是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一步一步,挪到毕福庆面前,满脸谄媚。
“老爷子,嘿嘿……嘿嘿……”
“笑啥呢?喝老婆尿了你。”
我问。
“那咱要是不抓鬼了,孙立那边怎么交代呀?
老爷子,人家都说上了年纪的人最鸡贼,主意多。要不,您给出个主意?”
见我低眉顺眼,毕福庆终于嘚瑟起来了。
他抖肩晃腚,得意洋洋。
“这回知道老人家的作用了吧!年轻人,还是要向我们老同志多学习。”
我连连应和。
“学,学,一定学。
毕大爷,只要你能帮我把孙立给糊弄过去。
我……我送你20张碟片,进口的。什么英语,日语,韩语都成……国产也成!”
毕福庆这才十分满意的点头,然后朝我招手,在我的身边耳语一番。
有了主意,我和毕福庆终于喜滋滋的下山而去。
虽说这个主意有点儿不靠谱,但我觉得老爷子出的方法也不错。
下山后,我和毕福庆先去市场买了个小木盒。然后用东西把木盒子填满。上面贴上两张红纸当封条。
紧接着,我和毕福庆就再次来到金安小区,向孙立复命。
孙家客厅。我和毕福庆坐在沙发上。孙立翘着二郎腿,疑惑的看向摆在茶几上的小木头盒子。
“这里装的,就是害死我老婆的鬼?”
我郑重点头。
“没错!这里头装的是只老鬼。名叫王秋菊,就是在大华村人氏。
你们之前在山坡上拍死的那条狗,名字叫黑黑,就是王秋菊养的狗。
他之所以害死你老婆,其实就是要为了自己的狗报仇。”
我把王秋菊的来历简单一说。包括他是怎么被自己的两个儿子祸害死。人死后,也只有那么一条狗守在坟墓面前。
孙立听到我的话,疑惑的皱眉。
“这老头死了变成鬼,他不弄死自己的儿子报仇。搞我媳妇干什么?”
毕福庆在旁边圆谎。
“小伙子,这就是你不懂了。你没当过父亲呀!
这人生了孩子,为人父母。心肠就变软喽!
哪怕自家孩子不孝顺,是个白眼狼,打爹骂娘。可这天底下当父母的,记恨不起来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恨不起来哟!”
毕福庆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语气十分深沉的。
要不是我晓得毕福庆是个老光棍,这辈子没结过婚,无儿无女。说不定,我都会被他给感动哭。
孙立咂吧着嘴唇,轻轻点头。
“那,现在你们说的这个王秋菊,他的魂魄就在这小盒子里呗?”
“嗯呢!必须滴!”我回。
孙立好奇的抻长脑袋,盯着那木头盒子死命的瞧。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鬼呢!我能不能把这盒子打开,看看鬼都长啥模样?”
闻言,我立刻摇头。
毕福庆吓唬孙立。
“那可不行。这鬼……我们好不容易抓到的。要是把盒子打开,它就跑了。
更何况,鬼有啥好看的?长得可吓人。大绿脸,长舌头,满脸都是血。还没有脸皮。”毕福庆一口咬定。
孙立还挺坚持。
“有你们两位在,鬼还能跑?
并且就算再吓人能吓到哪儿去?我这人胆子大,平时总看鬼片。”
孙立一边说着,就想够那个木头盒。
我见状,立刻伸出双手把木头盒摁死。我大声吼道。
“孙老板,这鬼放出来,他肯定得弄死你。”
我补充。
“你吃了他养的黑黑。我们抓王秋菊的时候,他就大喊,要吃你的肉,剥你的皮,拿你的骨头架子炖汤喝。
你……还非得看吗?”
或许是孙立自己也清楚,吃了那条大黑狗,本来就是他缺德。估计他心里微微产生了半点愧疚。
最终,孙立只是尴尬一笑。
“那,不看就不看。行,那你们把这个鬼魂处理了吧。怎么处理?我能跟着参观吗?”
这点,我和毕福庆早就商量好。
我道:“处理鬼魂其实也简单。孙老板,麻烦你借我个大铜盆。
咱们就去楼下小区,往铜盆里烧点纸儿,把火烧的旺旺的。然后把装鬼的盒子往里头一丢。这鬼魂,也就给炼化了。”
孙立闻言,起身去厨房找了个黄铜盆。
小区楼下超市就有卖烧纸的。我们几个人来到小区楼下,买了一打烧纸。
因为小区里绿植比较多,禁火,我们就去了地下停车场。
在地下停车场里,我们把烧纸点燃丢在铜盆中,然后又把木头盒子投掷其中。
紧接着,我们几个人便隐隐约约听到有老头哭泣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
孙立抱着膀子,在地下停车场东瞅西瞅。
“我咋听见有人哭呢?尿尿唧唧的,真难听!”
毕福庆说。
“这是鬼哭。王秋菊死的时候都70多了,老头哭起来都是这个声音。”
其实,这动静是我拿着手机提前录好的,声音的主人就是毕福庆。反正都是老头,哭起来应该差不多。
紧接着,又有一股浓重的臭味,从铜盆之中传出。
孙立被这味道呛的连连后退三步。
“妈呀,这是啥味儿?咋这么臭?”(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