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铭他们深入匈奴的这几天,匈奴对长城发动了好几次的冲锋。、
"开炮!给老子狠狠地轰!"
蒙恬的怒吼声在长城上空炸响。随着令旗挥下,城墙后方一百门黑铁铸就的重型火炮同时发出震天咆哮,炮口喷吐出数尺长的火舌,整个城墙都在剧烈震颤。
"轰——!!!"
第一轮齐射的炮弹在空中划出致命的弧线,实心铁球带着恐怖的呼啸声砸入匈奴骑兵阵中。一颗二十斤重的炮弹直接命中骑兵集群,瞬间将三名重甲骑兵连人带马砸成肉泥,去势不减的炮弹在冻土上弹跳翻滚,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飞溅。
"装填霰弹!瞄准冲锋线!"蒙恬的指挥声穿透硝烟。炮手们迅速将装满铁钉、碎铁的布包塞入炮膛,随着又一轮震耳欲聋的轰鸣,数千枚致命破片呈扇形喷射而出,将百步内的匈奴骑兵打成筛子。一匹战马的腹部被撕开,肠子拖出十几步远还在冲锋。
"药人上来了!换燃烧弹!"
特制的陶罐炮弹被点燃引线后发射出去,在药人头顶凌空爆炸。黏稠的火油如雨点般洒落,瞬间将数十个药人变成奔跑的火炬。这些怪物在烈焰中发出非人的惨叫,却依然向前狂奔,直到被烧成焦黑的骨架。
阿史那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散开!全部散开!"但为时已晚,第三轮火炮已经装填完毕。这次是改良过的开花弹,炮弹在半空解体,数百枚铅弹如死神镰刀般收割着生命。一个匈奴百夫长的脑袋像西瓜般爆开,无头尸体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城墙上,炮手们赤裸上身,汗水在结霜的炮管上滋滋作响。他们机械地重复着装填动作:清膛、装药、塞弹、压实、点火...每个人的耳朵都在流血,却浑然不觉。
"东段城墙请求炮火支援!"
蒙恬夺过令旗亲自指挥:"所有火炮,仰角四十五度,最大射程!"随着他手臂挥下,震天动地的炮声再次响起,这次炮弹越过城墙,直接砸在匈奴后方的预备队中。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东段城墙的三门重炮突然哑火。蒙恬猛然回头,只见数十个浑身浴血的药人已经突破防线,它们以诡异的速度在城墙上飞窜,利爪撕扯着炮手的咽喉。
"保护火炮!"蒙恬拔剑冲向东段,战靴踏过满地滚烫的弹壳。一个药人正用骨爪刺入炮膛,将滚烫的炮管生生撕裂。蒙恬一剑斩下它的头颅,紫黑色的血液喷溅在发红的炮管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将军小心!"
亲卫的警告声未落,三个药人已经从垛口翻入。它们的关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躲过守军的刀剑,径直扑向正在装填的火炮。蒙恬亲眼看见一个药人用牙齿咬断了引线,另一个则用蛮力掀翻了炮架。
"该死!"蒙恬挥剑劈开一个药人的天灵盖,但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东段火炮的沉寂,城外传来震天的马蹄声。匈奴铁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如潮水般涌向城墙缺口。
"所有预备队!随我来!"蒙恬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带着亲卫队冲向摇摇欲坠的缺口。城墙下的尸体已经堆成斜坡,第一批匈奴骑兵正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上城头。
"列阵!死守缺口!"
秦军长矛手迅速结成密集方阵,寒光闪闪的矛尖组成一道钢铁荆棘。第一个冲上来的匈奴千夫长连人带马被捅成筛子,但更多的骑兵紧随其后。蒙恬亲自站在阵前,手中青铜剑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蓬血雨。
"放箭!放箭!"城楼上的弓箭手拼命射击,但箭雨已经阻挡不住疯狂的冲锋。一个匈奴勇士突破防线,弯刀直取蒙恬咽喉。蒙恬侧身闪过,反手一剑刺穿对方胸膛,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缺口处的争夺战进入白热化。秦军士兵用身体组成人墙,长矛折断就用战刀,战刀卷刃就用拳头。一个重伤的炮手抱着点燃的火药桶滚入敌群,随着一声巨响,十余骑匈奴人连人带马被炸成碎片。
蒙恬的铠甲已经多处破损,左臂被流矢射中,但他依然站在最前线。在他脚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城墙的裂缝汇成小溪。远处,阿史那的金狼大旗正在逼近,显然是要做最后一搏。
"为了大秦!"蒙恬举起染血的长剑,"死战不退!"
血色的夕阳终于沉入地平线,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和血腥味。匈奴人的号角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目疮痍的长城和堆积如山的尸体。
蒙恬拄着染血的长剑,站在城墙缺口处,铠甲上满是刀痕箭孔,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他的亲卫快步跑来,脸色凝重地递上战损报告。
"将军,刚刚清点完毕……"亲卫的声音有些发颤,"又有十门火炮彻底损毁,炮管断裂,无法修复。"
蒙恬的拳头猛地砸在城砖上,指节渗出鲜血。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焦躁:"现在还剩多少门能用?"
"算上轻伤的,还有七十六门。"亲卫低声道,"但火药储备也消耗过半,照这个速度……"
"四五天。"蒙恬冷冷打断他,"最多四五天,我们就只能靠刀剑和血肉去堵缺口了。"
他望向城外,匈奴人虽然暂时退却,但远处的营火依然连绵不绝,显然是在重整旗鼓。更可怕的是,那些药人,好像无穷无尽,今天杀了三千,明天又来三千。
"传令下去。"蒙恬的声音沙哑而坚定,"所有工匠连夜抢修受损火炮,优先修复还能挽救的。另外,把库存的猛火油全部搬上城墙,如果火药耗尽,就用火烧!"
蒙恬独自登上最高的烽火台,夜风卷着硝烟和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沉重地喘息着,布满老茧的手掌按在冰冷的城墙垛口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些被箭矢和刀剑留下的斑驳痕迹。
远处,匈奴大营的篝火如同嗜血的眼睛,在漆黑的草原上星星点点地闪烁着。更远的地方,在目力难及的北方,圣山隐匿在夜色之中,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方铭......"
蒙恬的声音低沉嘶哑,几乎被夜风吹散。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北方,仿佛要穿透这浓重的黑暗,看到那支深入敌后的孤军。
城墙下传来伤兵的呻吟声,夹杂着工匠抢修火炮的金属敲击声。蒙恬知道,每一刻的流逝,都意味着长城防线的力量在削弱。那些被药人撕裂的火炮,那些渐渐见底的火药,那些疲惫不堪的将士......
蒙恬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血肉。他想起陛下密信中的嘱托,想起扶苏公子可能正身处险境,更想起身后千万关中百姓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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