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刚开始怕正义猪猪脑子抽,得罪人,叫小瑾把他的工作排的满满的。
扫猪圈、挑水、做柴火砖、给三个自留地浇水除草、挖野菜、晒干菜,家里改造,就连家里都打扫的一尘不染。
他居然还帮自己洗衣服。
这十天,王小小现在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丁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她上交一个大宝贝。
王漫干的多,吃得也多。
这几天,他们家的玉米面飞飞往下掉。
她看着王漫吃的欢,她和军军也不知不觉吃多了。
十天的主粮,多了一人加两人的多吃,居然吃了五天没粮了。
有直播吃播多好,他们可以靠吃赚钱。
王小小去县城换粮,正义猪猪也要去。
王小小没好气说:“你去干嘛?”
王漫老实说:“照顾你,这么多玉米粉太重了,你拿会长不高。”
王小小这两天觉得比禁闭更加难受。
军军这个没有用的,打猎不行,她去打猎,一只兔子交七成。
打了七只兔子上交五只都不行,正义猪猪说多了0.1成。
王小小额头的青筋暴起了。
贺瑾问:“少族长的命令是什么?”
王漫一字不漏的回答:“不管别人公不公平,不许多管闲事,但是我们自己做到遵守成文的、正式的社会规则与法律。我记住了,这是第二高的指令。”
王小小想了一下,在军家属院粮站,细粮换粗粮1比6。
在县城换,军用粮票换粮1比7.2,这里就涉嫌一点灰色,军用粮票换成地方粮票多出1.2倍,因为军用粮票可以在全国用。
算了,这次在军家属院这里换粮吧!
吃亏是福~
贺瑾眨眼:“姐,你胖了。”
王小小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天,六人吃了150斤的粗粮,能不胖吗?”
“正义猪猪呢?”
“后勤组织家属院的人,去剪红薯叶,剪下一半属于自己,正义猪猪带着花花和军军去干活。”
看着他们三人拉回来满满两车的红薯叶。
王漫开始分工用红薯叶做酸菜,他负责打水负责体力活,军军和小瑾洗红薯叶,他来搬红薯叶,花花来腌制。
王小小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呢?”
王漫想了很久说:“你负责监工。”
“哥,给我三分之一的红薯叶,我来做菜干。”
“小小,菜干好吃但是体积变少了,还是酸菜多。”
王小小不打算和他讲道理,累,就一个月时间,她能忍。
晚饭的时候,乔家老爷子喊他的勤务兵叫红红花花过去。
王继军惊讶叫出声:“上次都闹的这么僵了,还叫你们回去,是不是报复你们。”
花花嗤笑:“估计周家又闹幺蛾子了,我们的外公开始又拿我们做好人好事了。”
红红眨眼说:“我在纺织厂听说,他们的耀祖受伤了,腿好像摔断了。”
贺瑾小声和王漫讲了红红花花的身世,漫不经心说:“哥,我们这群小崽崽要靠你了,你是最大的。”
贺瑾经过几天的相处,立马知道正义猪猪是怎么样的人。
正义猪猪毫无畏惧,因为他内心没有常人的社交恐惧和权力敬畏,他的世界里只有“对错”,他只要认为自己站在“对”的一边,就敢于面对任何权威。
所以等下的争吵,由正义猪猪来完成,保证杀伤力无敌。
吃完饭,六人一起过去。
正如红红花花所想的那样,乔家老爷子和周家老太婆想叫红红花花去照顾周家的孙子耀祖。
王小小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一旁的王漫却突然转过身。
王小小想阻拦,小瑾拉住了姐姐,王小小看着贺瑾,贺瑾眨眨眼,王小小停了下来。
王漫上前一步,挡在了红红和花花身前,眼神清澈而坚定,看向那位来势汹汹的老太太和乔家老爷子。
他转向乔家老爷子,逻辑清晰地开始分析:“请问乔军长你是要王丽红、王丽花两位同志以什么身份过去照顾周耀祖?”
他没有让乔老爷子讲话,继续他那标志性的、平静无波却不容置疑的语调开口:“根据规定,她们不能跟着这个老太太走,这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老太太一愣,显然没料到会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还是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小子。
她眉头一竖:“你谁啊?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插嘴?”
王漫丝毫不为所动,逻辑清晰地开始陈述:“第一,血缘关系上,她们是您的孙女。但法律关系和社会关系上,自她们的父亲被捕、并与她们母亲离婚断亲后,她们随母亲改嫁入王家那一刻起,她们的首要关系归属已是王姓家族。王家抚养她们,她们是王家人。”
他顿了顿,继续第二条。
“第二,责任归属上。您孙子的腿受伤,需要照顾,其第一责任人是他的父母(您的儿子和儿媳),第二顺位是您和您的丈夫(他的祖父母)。王丽红、王丽花作为堂姐妹,且是未满十四岁,不具备主要照顾责任,更无此义务。”
最后,他祭出了最有力的第三条,也是他刚刚被强化过的准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受小小指令,‘不许多管闲事’。您家的事,是您家的‘闲事’。她们二人离开王家去您家,属于介入他人闲事,违反了指令。因此,不可行。”
他一番话条分缕析,掷地有声,把血缘、法理、责任、指令掰扯得明明白白。不仅老太太听懵了,连乔老爷子都目瞪口呆。
老太太气得嘴唇发抖,指着王漫:“你……你胡说八道!哪来的歪理!她们姓王身上也流着我们老周家的血!”
王漫微微偏头,似乎不理解对方为何如此激动,只是基于事实纠正道:“生物学上的遗传物质关联,并不能覆盖社会规则与家庭责任的实际归属。您的要求,不合理。”
“你!”老太太差点背过气去。
王漫继续说:“乔军长,你支持这个老人家胡搅蛮缠,和坏份子断亲是组织同意的,你这样做是质疑组织?做为一军之长,知法犯法,我们王家有权提起上诉,尤其要我们王家的崽崽去断亲的周家干活,你是周扒皮吗?”
他并非伶牙俐齿,他只是陈述事实和规则。而正因为他说的是事实,所以威力无穷。
王小小第一次觉得,王漫这台人形规则执行机……
真好用啊!
乔老爷子被王漫一连串逻辑严密、且直指要害的质问打得措手不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长辈和领导的威:“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这说到底,是我们老乔家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组织上再大,也不能不让人讲亲情吧?红红和花花身上流着周家的血,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她们的堂弟需要人照顾,她们作为姐姐,去看看、帮衬一下,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这怎么能叫‘质疑组织’、‘知法犯法’呢?你言重了。”
王漫的思维系统里,根本没有“家事”这个可以绕过规则的灰色地带。
他非黑即白呀!
他听到乔老爷子的话,眼神里的困惑更深了,仿佛对方在说“一加一等于三”这种显而易见错误的话。
他微微摇头,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纠正意味:“乔军长,您的说法存在逻辑错误。”
“第一,‘家事’的定义前提是,存在一个法律和社会关系上被认可的‘家’。王丽红、王丽花两位同志的法律与社会关系归属方是王家,而非您与这位老太太所构成的周家或李家,赵家上。因此,这与您们之间,不构成‘家事’,而是‘两家事’。您混淆了概念。”
“第二,您提到了‘亲情’。‘亲情’是主观情感范畴,无法作为要求他人履行责任的强制性依据。法律和社会规则只认可并保护基于法律关系产生的责任与义务。您用无法量化的主观情感,去要求他人承担本不应承担的责任,这本身就是对规则的破坏。”
王漫的目光锐利起来:“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您身为军队高级干部,更应清晰界定‘公’与‘私’的边界。
您将可能涉及滥用职权、压迫未成年人的行为定义为‘家事’,试图逃避组织的监督和规则的审查,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倾向。
组织同意断亲,意味着认可并保护这种新的社会关系。
您现在的行为,是在破坏这种被组织认可的关系。
因此,我是否‘言重’,不应由您的主观判断决定,而应由组织纪律和法律法规来裁定。”
他顿了顿,最后给予致命一击:“如果您坚持认为这是‘家事’,并试图以此为由拒绝组织的审查和规则的裁定。
那么,我将不得不认为您是在试图建立一种‘规则之外的特权’,这与我军‘官兵一致’、‘纪律严明’的原则严重不符。
作为王家的一员,我有义务向您的上级或相关纪律部门反映此事,以澄清概念,维护规则的严肃性。”
乔老爷子彻底哑口无言,后背甚至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发现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这个年轻人用逻辑和法律堵死了。
这种认死理的愣头青才是最可怕的。
他不在乎人情,不在乎官职,他只认那条冰冷的、却无人敢挑战的线。
老太太还想撒泼,乔老爷子猛地一抬手,制止了她。
他看了一眼王漫,又复杂地看了看王小小等人,最终无力地挥了挥手。
“行了,别说了。你们回去吧。”(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