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李璘召唤,第十位名将,鲸吞六国!鞭笞天下!

    李璘站在大殿之中,英姿勃发。

    那柄名为“斩龙”的剑,此刻正静静握在他手中,剑锋上未沾滴血,却比殿中任何一柄沾满鲜血的刀刃都更令人心胆俱寒。

    剑尖斜指着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倒映出满朝文武那一张张煞白、扭曲、充满惊骇的脸。

    他没有动,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察,他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尊由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神像,镇压着这满殿的魑魅魍魉。

    御林军的甲胄在烛火下反射着森冷的光,他们无声地向前逼近了一步。

    “咔嚓。”

    整齐划一的金属摩擦声,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口。

    李隆基那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脸上的狂喜凝固了,肌肉僵硬地抽搐着,眼中的血丝混杂着难以置信的恐惧,死死盯着那些本该是他最后屏障的御林军。

    他的卫队,他引以为傲的皇家禁卫,此刻却成了悬在他脖颈上的利刃。

    杨国忠两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身边的几个党羽扶住了他,却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筛糠般地颤抖。

    汗水浸透了他的官袍,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丧家之犬。

    太子李亨的脸色复杂到了极点。

    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个他一直以为可以随意拿捏,甚至有些怜悯的弟弟,此刻却散发着让他都感到窒息的威势。

    那是属于帝王的威势,一种他梦寐以求,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东西。

    恐惧,嫉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

    快意。

    “父皇,朕想问你。”

    李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太极殿的每一个角落,盖过了所有人粗重的喘息,“父皇,你是不是觉得,有安禄山,有史思明,你这把龙椅,就又坐稳了?”

    他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了李隆基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恨,也没有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悲悯的审视。

    “你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喂不熟的豺狼身上,却忘了,你是如何登上王位。”

    “朕?”

    李隆基被蝎子蛰了一下,尖叫起来,“你这个逆子!你也配称朕!”

    “为何不配?”

    “父皇,我只是效仿你而已,甚至,我远远不如你心狠手辣?”

    他向前踏出一步。

    锵!

    御林军的长戟齐刷刷地向前一顿,戟尖直指着那些文武百官的咽喉。

    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几个胆小的官员已经涕泪横流,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永王殿下饶命!永王殿下饶命啊!臣……臣是被逼的!”

    “都是杨国忠!是这个奸贼蛊惑圣上啊!”

    “殿下明察!臣对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墙倒众人推。

    刚才还争先恐后向李隆基献媚的嘴脸,此刻又换上了一副摇尾乞怜的奴才相。

    李璘没有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着那个御座之上的老人。

    “父皇,你老了。你的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你看不见谁是忠臣,也听不见万民的哀嚎。”

    “你只顾自己的享乐,你把我们的脸面放在哪里?你让寿王妃做皇后,你不知道羞耻,我们还羞耻呢。”

    “父皇,盛唐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他的话音刚落,太极殿外,沉闷的、如同雷鸣般的巨响,由远及近,滚滚而来。

    那不是雷声。

    是战鼓!

    是千军万马奔腾的脚步声!

    大地在颤抖,宫殿的梁柱在摇晃,悬挂的宫灯簌簌作响,随时都会坠落。

    浩瀚无匹的铁血煞气,如同决堤的洪水,冲破了宫墙的阻隔,席卷了整个长安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长安城外,渭水北岸。

    黑色的潮水,正从东方地平线上漫涌而来。

    最前方,是一片沉默的军阵。

    士卒们身披玄甲,手持长戈,他们的旗帜也是纯黑的,旗面上用血红的丝线绣着一个狰狞的“白”字。

    这是人屠白起的军团。

    他们没有战鼓,没有号角,甚至没有一句呐喊。

    只有甲叶碰撞的细碎声响,和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汇聚成的死亡之河。

    大军所过之处,万籁俱寂。

    连风,似乎都因为恐惧而停止了吹拂。

    沿途的城池关隘,那些本该殊死抵抗的大唐守军,在看到那面黑色大旗的瞬间,便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

    一名守城的裨将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双腿抖得几乎站立不稳。

    他亲眼看到,前方的烽燧,那座以坚固著称的堡垒,在黑色军团的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

    没有惨烈的攻城战,没有震天的厮杀。

    黑色的士卒们只是沉默地推进,前排的士卒倒下了,后排的立刻补上,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硬生生地在城墙上撞开了一个缺口。

    然后,潮水涌入,片刻之后,堡垒的顶端,就换上了一面黑色的“白”字旗。

    从始至终,没有一声惨叫传出。

    那座烽燧,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降……降了……”

    裨将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他身边的士兵们早已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了一片。

    “将军!开城门吧!”

    “我们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魔鬼!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裨将惨然一笑,拔出腰间的横刀,不是为了战斗,而是用力斩断了悬挂着唐军旗帜的旗杆。

    他将横刀扔下城楼,对着那片越来越近的黑色潮水,遥遥跪拜。

    “罪将,愿降!”

    轰隆隆——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而在白起的军团之后,是更为广阔的,无边无际的钢铁洪流。

    韩信的军阵,其势堂堂。

    旌旗如林,遮天蔽日。

    数十万大军,进退开阖,宛如一人。

    那股磅礴的军威,仅仅是远远看着,就足以让任何敌人肝胆俱裂。

    霍去病的骠骑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大地上肆意驰骋。

    他们绕过坚城,突袭粮道,将一个个孤立的军镇从大唐的版图上抹去。

    他们的口号是“封狼居胥”,他们的目标,是长安的皇宫!

    岳飞的背嵬军,高举“还我河山”的大旗。

    他们是正义之师,也是审判之师。

    对于负隅顽抗者,他们雷霆一击,毫不留情。

    对于开城投降者,他们秋毫无犯,安抚百姓。

    民心,在这面大旗下迅速汇聚。

    陈庆之的白袍军,七千人,却如神兵天降,所向披靡。

    卫青、李靖、冉闵……

    一位位千古名将,率领着他们威震历史长河的无敌之师,从四面八方,向着大唐的心脏,长安城,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十路大军,势如破竹!

    沿途的州、府、县,几乎是望风而降。

    无数封八百里加急的告急文书,被驿卒们用命送出。

    “叛军项羽已破潼关!守将哥舒翰战死!”

    “叛军兵临城下!冯翊郡开城投降!”

    “华州失守!叛军前锋已至灞上!”

    “急报!急报!叛军十万,兵围蓝田!”

    一匹匹快马口吐白沫,栽倒在长安城外。

    大唐战神哥舒翰,被项羽斩杀!

    天宝大唐最后的名将,陨落!

    一个个驿卒拼尽最后力气,将手中的告急文书递向城门。

    他们期待着城门大开,期待着自己的警讯能够唤醒这座沉睡的都城。

    但是,迎接他们的,不是友军,而是一队队面无表情的禁卫军。

    这些禁卫军士卒,身着银色锁子甲,头戴凤翅盔,手持精钢长戟,他们的甲胄比寻常军队精良数倍,眼神更是冷漠如冰。

    “站住!京师戒严,任何人不得擅入!”

    一名禁卫军校尉拦住了一名冲到城门下的驿卒。

    “军爷!十万火急!叛军……叛军已经到城外了!”

    驿卒声嘶力竭地吼道,他指着手中的文书,“这是河东节度使的求援信!请速速上报陛下!”

    校尉面无表情地接过那封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的文书,甚至没有看上一眼,就揣进了怀里。

    “知道了。朝廷自有决断。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不!军爷!你不能……”

    驿卒还想说什么,两名禁卫军士兵已经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他,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了一边。

    “放开我!我要见陛下!天下要亡了!大唐要亡了啊!”

    他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被捂住了嘴巴,带进了一旁的阴影里。

    同样的一幕,在长安城的每一座城门前上演。

    东门的,西门的,南门的,北门的……

    所有从前线传回的告急文书,所有试图将真相带入京城的信使,都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拦截在了城外。

    这张网,名为“禁军”。

    长安城内,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

    坊间的百姓只知道朝廷下了戒严令,却不知大祸已经临头。

    他们不知道,决定他们命运的战争,早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分出了胜负。

    在长安城的中心,皇城之内,一座不起眼的角楼上。

    这里是整个京师防务的最高指挥所。

    角楼内,灯火通明。

    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长安及周边地区的堪舆图,图上用各种颜色的标记,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敌我双方的态势。

    红色的箭头,代表着李璘的十路大军,它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长安城死死地困在其中。

    而代表着大唐官军的蓝色标记,正在一个个地被拔掉,或者,被换成了红色。

    一个身材魁梧,须发皆白,却依旧挺拔如松的老者,正背着手,静静地凝视着这幅地图。

    他身着一袭素色布甲,没有过多的装饰,却自有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

    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次尸山血海,亲手埋葬过一个又一个王国之后,才能沉淀下来的,名为“历史”的厚重感。

    他的眼神,古井无波。

    看着地图上那些代表着千军万马、生死搏杀的标记,就像看着棋盘上的棋子。

    一名副将快步走入,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道:“启禀大将军,所有告急文书均已截获,信使已全部控制。长安内外,信息已完全隔绝。”

    老者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蓝田大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问,声音沙哑而低沉,两块古老的岩石在摩擦。

    “回大将军,蓝田守将似乎察觉到了不对,正试图派兵向长安突围,已被我军斥候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愚蠢。”

    老者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金戈铁马的故事。

    他的眼睛并不锐利,反而有些浑浊,但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那浑浊的深处,是足以吞噬一切的深渊。

    他是李璘召唤出的第十位名将。

    也是为这次“奉天靖难”,画上最后句号的,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战国时期,以一己之力,率秦国虎狼之师,扫灭六合,终结数百年战乱的绝代名将。

    大将军,王翦。

    他看着地图上那个被围困的长安城,就像看着当年被他围困的邯郸,看着被他水淹的大梁。

    “困兽之斗,徒增伤亡罢了。”

    他抬起手,拿起一枚黑色的令箭,轻轻放在了地图上长安城的位置。

    “传我军令。”

    “命白起所部,为攻城先锋。”

    “命韩信所部,总领全局,相机而动。”

    “命其余各部,封死所有退路,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以守为攻,痛击勤王的部队。

    副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骇然。

    “大将军……这……这是要……”

    王翦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那是一种近似于无聊的漠然。

    “哥舒翰已死,李隆基已经无可用之将。”

    “殿下在宫中,等得太久了。”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

    兄弟们,真是我自己写的,没代写。

    昨天平分还七点多,今天掉到五了,还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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