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黑瞎子一副疼痛难忍,甚至颤抖着手想要掏匕首的表情,归之这才从抽屉底下掏出麻药。
“我忘记可以打麻药了。”
耳朵发出阵阵嗡鸣声,归之那句话还是落到了他的耳朵里,黑瞎子半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妈的,他怀疑那个归之就是故意的!
麻药打进身体疼痛感缓解了些许,但是眼睛还有灼热和一抽一抽的疼痛,就如附骨之蛆一样黏在自己的骨头上。
归之见黑瞎子这个样子又默默的走到一边查看脑内的说明书,可是每一个步骤他都严格按照说明书来配比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
当他翻到说明书最底部的时候,发现底下有一行小字。
:直接打入,恢复更快,但疼痛难忍,要用药敷,恢复缓慢,但异常舒服。
这行小字还没有蚂蚁大,严重怀疑说明书就是故意的。
但归之并不打算给重启瞎用药敷,人家黑瞎子都能受得了,重启瞎怎么受不了?两个人虽然不是共用一个身体,但怎么说也是同一个人,所以说也要同患难。
正在试图撬锁的重启瞎感觉背后一冷,下一秒就感受到胳膊传来的酸麻之感,脚下一个趔趄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看见归之晃着手中的针头冲他走了过来。
重启瞎:我好像看见了撒旦…
第二日,清晨。
归之坐在院子里口中咀嚼着三明治,看着树上挂着的笼子,小巧的金丝笼里有两只鹦鹉在那互相骂着傻逼,那小嘴一巴一巴的骂的贼难听。
——你个傻逼,傻逼!
——反弹!
两只鸟互相骂了一会就打了起来,那叨来叨去的样子极其滑稽。
当解语臣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两只鸟又立正站好,注意到解语臣的目光它们停下了梳理毛发的动作,随后齐齐喊道:财神爷吉祥!财神爷加工资!财神爷一路走好!
解语臣:……
如果不是叨叨拦着,我高低得把这两只鸟淹死。
“怎么在这院子里吃饭,那两个人叫了一个晚上,你确定他们的病治好了?”
解语臣来到归之旁边坐下,拿起盘子中的三明治沾了旁边碟子里的甜酱,归之瞥了一眼,将甜酱往自己身边挪了挪:“眼睛是治好了,脑子吗?那就不一定了。”
解语臣停下口中咀嚼的动作,思考了一下昨天晚上打开关叨叨房门,看到两个黑瞎子发疯的场景,他在心里赞同归之的说法,那两人或许大概可能真的疯了。
因为打开房门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互掐,一个说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白光,一个说自己眼睛看到的是彩光。
然后又说对方是粽子,又说对方是关叨叨,过了一会两个人又抱头痛哭,口中喊着额吉。
应该产生了幻觉之类的东西,不过今个早上6点的时候就已经消停了些许,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打开房门时,两个黑瞎子是说不出的惨不忍睹,两人的身上几乎都附了些伤痕,因为昨天互相指认对方是粽子的时候大大出手,结果发现对面的粽子能破解自己的招式,所以两人几乎拼尽了全力,越打越勇,等清醒的时候才停下。
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们不戴墨镜能模糊看见一米之外了。
足以见得这个药剂还是有用的,但是它的副作用同样也很明显,那就是得发一个晚上的疯!
“其实当个瞎子也不是不行。”
重启瞎在旁边默默的点头。
——
时间就像流水账,即使你今天不记,它也会悄然过去。
眨眼之间就来到了冬季,而重启五人组来到这里已经大半年了,在解语臣思考要不要给他们办户口的时候发现他们消失了。
可能是时空的矫正,他们走的时候没留下一封信,但是也给他留了一个难以忘却的事件…
他们五个人带关叨叨把新月饭店的茅房给炸了。
“你就和厕所过不去了吗?你炸啥不行,非要炸新月饭店的马桶!”
解语臣拿着木条敲了敲关叨叨的头,旁边的黑瞎子嗑着瓜子还不忘附和:“就是啊,这次竟然不带我!”
“你给我滚一边去!啥都想掺和,给你长脸了?”
木条啪嗒一声甩到黑瞎子旁边的墙上,大黑耗子端着瓜子盘默默的离开了房间。
求救的视线落到黑瞎子的背影上,大黑耗子动手将房门关闭,连叨叨最后一丝希望也被黑瞎子关闭了。
接下来他要迎接的暴风雨就是解语臣如同老妈子一样的絮叨,这可能就是步入中年期要经历的环节,杞人忧天~
“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解语臣揪住关叨叨耳朵忍着脾气耐心的询问了一遍,看这人飘忽的小眼神,他磨了磨后槽牙再次询问:“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关叨叨:……
“老板,我说没有,你会打死我吗?”
“当然不会。”
“没有。”
“但我会抽死你。”
“啊——”
咔嚓咔嚓——
听着关叨叨的惨叫声犹如仙乐悦耳。
“瞎子干啥呢?在门口嗑瓜子,小花在房间里又抽孩子了?大过年的抽孩子不吉利。”
吴斜跺了跺脚上的积雪与泥,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惨叫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上的青菜递给旁边的小哥,打算去房间里添点衣服。
王胖子端着大铁盆从门口路过,看着黑瞎子端着碟子在那嗑瓜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就知道在那杵着跟木头一样大,大过年的也不知道来搭把手!到时候吃饭别屁颠颠的端着碗就来。”
“胖子,这么说就见外了不是?我最喜欢搭手了,来来来,我这就给你搭把手。”
黑瞎子乐呵呵地将手中的瓜子盘递给旁边的白昊天,随后撸起袖子就要给王胖子摘鸡毛,可是这个工作却被张启灵抢了先,反正张启灵要吃的小鸡不能经他人之手!小鸡的处理工作都是神圣的,必须他来做。
黑瞎子:看来叨叨这几年也没少往哑巴的脑袋里倒水,不然哑巴脑袋里怎么只剩浆糊了?
“老师,新年快乐!”
黎簇三小只提着年货乐呵呵的上门,不过令苏万难过的是,今年门口提的字不是关叨叨提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关叨叨?解语臣的原话是。
“让他提?明天我们解家的脸就要丢到海外。”(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