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雪落无声,归途的暖意

    在哈尔滨的最后几天,雪下得小了些。阳光偶尔会从云里钻出来,把雪地照得亮晶晶的,晃得人睁不开眼。阿黄查了天气预报,说后天要升温,雪可能会化,便提议今天去亚布力滑雪场。

    “滑雪是什么?”芙宁娜啃着酸菜包,眼睛里满是好奇。

    “就是站在雪板上,从山坡上滑下来,像飞一样。”王萱给她看手机里的滑雪视频,“不过得先学刹车,不然会撞到树上。”

    芙宁娜看得跃跃欲试:“像枫丹的水鸟,张开翅膀就能在水面上飞。”

    去亚布力的火车是绿皮火车,车窗上结着厚厚的冰花。芙宁娜学着前几天在公交上学的样子,对着玻璃哈气,然后用手指画了只小鸟。小鸟的翅膀刚画到一半,火车就开动了,窗外的树影飞快地往后退,像小鸟真的飞了起来。

    车厢里很热闹,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在打牌,笑声传遍了整个车厢。一个戴帽子的男生看见芙宁娜在画画,凑过来说:“姐姐画得真好!我给你看我画的冰墩墩。”他翻开笔记本,上面画着个胖乎乎的熊猫,手里拿着滑雪板。

    芙宁娜指着冰墩墩问:“这是你们人类的神兽吗?”

    男生被逗乐了:“这是冬奥会吉祥物,叫冰墩墩,象征着冰雪运动的活力。”他从包里掏出个冰墩墩挂件,递给芙宁娜,“送你了,留个纪念。”

    芙宁娜接过挂件,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谢谢。在枫丹,我们用水晶做吉祥物,能带来雨水。”

    火车驶过一片白桦林,树干笔直,枝头挂着雪,像穿着白裙的姑娘站在路边。芙宁娜趴在车窗上,数着树的数量,数到一百多棵就数乱了,只好从头再来。

    阿黄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别数了,这片林子大着呢,数到天黑也数不完。”他从包里掏出袋松子,“尝尝这个,东北的松子,比中山买的香。”

    芙宁娜捏了颗松子,用牙咬开,果仁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像枫丹的坚果,就是壳硬了点。”

    “这得用工具开,你用牙咬,小心崩了牙。”王萱从包里翻出个开果器,递给她,“慢慢开,不急。”

    到了亚布力滑雪场,芙宁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雪山连绵起伏,像铺了层厚厚的白毯,滑雪者从山上滑下来,像一道道流动的彩色线条。

    她们先去租了滑雪服和雪具。芙宁娜穿上粉色的滑雪服,戴上头盔和护目镜,像个圆滚滚的小企鹅。教练教她们基本动作时,她总是掌握不好平衡,摔了好几次,但每次都笑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继续练。

    “别怕,膝盖弯一点,像坐在椅子上。”教练是个东北小伙子,嗓门洪亮,“对,就这样,重心往前移,别往后仰,不然准摔!”

    练了半个小时,芙宁娜终于能慢慢滑了。她从初级道上滑下来,虽然速度很慢,但没再摔跤。到了终点,她兴奋地朝王萱和阿黄挥手:“我会滑了!”

    阿黄举起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真棒!比我第一次强多了,我第一次滑,摔得像个滚地葫芦。”

    玩到中午,她们去滑雪场的餐厅吃饭。点了酸菜饺子和杀猪菜,杀猪菜里的血肠滑嫩,酸菜酸爽,配着米饭吃,格外香。

    芙宁娜咬了口饺子,眼睛一亮:“这饺子里的馅好多,像枫丹的鱼肉丸,一口下去全是肉。”

    “东北的饺子,讲究皮薄馅大,尤其是酸菜馅的,冬天吃最舒服。”王萱给她盛了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喝了好消化。”

    下午,她们坐缆车去了山顶。山顶的风很大,吹得人站不稳。芙宁娜扶着栏杆,望着远处的雪山,忽然说:“这里的山好安静,像睡着了一样。”

    “是啊,冬天的山都在冬眠,等春天来了,才会醒过来。”王萱举着相机,拍着远处的云海,“你看那片云,像不像枫丹的水浪?”

    芙宁娜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云海在山间盘旋,确实像流动的水。她忽然笑了:“原来不管是水还是云,流动的样子都差不多。”

    下山的时候,芙宁娜已经滑得很熟练了。她甚至能跟着教练做简单的转弯动作,粉色的滑雪服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像一朵盛开的花。

    回到酒店,芙宁娜累得倒在床上,不想动弹。王萱帮她把滑雪服脱下来,发现她的袜子湿了:“脚冻坏了吧?我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

    阿黄则去楼下买了烤冷面和烤腰子。烤冷面的酱汁甜丝丝的,烤腰子带着点焦香。芙宁娜闻着香味,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烤冷面咬了一口:“这是什么?好好吃。”

    “烤冷面,东北的特色小吃,用冷面饼在铁板上烤,刷上酱,加个鸡蛋,香得很。”阿黄说,“明天我们去老道外,那里有很多百年老店,能吃到正宗的东北菜。”

    第二天,她们坐公交去了老道外。老道外的建筑是中华巴洛克风格,红砖墙配着圆顶,像童话里的城堡。街上有很多卖冰糖葫芦和糖画的小摊,糖画师傅用糖稀画出各种小动物,在阳光下像透明的琥珀。

    芙宁娜看着糖画师傅画龙,眼睛都不眨:“他能用糖画出龙,真厉害。在枫丹,我们用水画出动物,但很快就会消失,这个能一直留住吗?”

    “只要不吃,能放很久。”王萱买了个糖画的小兔子,递给她,“尝尝,甜丝丝的。”

    芙宁娜舔了口糖画,甜得眯起眼睛:“像枫丹的蜂蜜,就是硬了点。”

    她们在老道外逛了一上午,看了百年的老茶馆,听了段东北二人转,吃了锅包肉和地三鲜。中午在一家老字号餐馆吃饭,老板说这家店开了八十年,他是第三代传人。

    “我爷爷当年从河北来哈尔滨,推着小车卖包子,后来才有了这家店。”老板给她们端上酸菜白肉锅,“这锅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用了几十年,越用越香。”

    芙宁娜喝着汤,忽然说:“这里的味道,有很多人的故事。”

    “是啊,每道菜里都藏着故事。”王萱说,“就像你在枫丹,每滴水里都藏着回忆。”

    下午,她们去了松花江上的冰雪嘉年华。芙宁娜第一次坐狗拉雪橇,雪橇犬跑得飞快,风在耳边呼啸,她却笑得格外开心。坐冰车的时候,她和王萱比赛,看谁滑得快,结果两人都撞到了一起,笑得直不起腰。

    晚上,她们去看了冰雪大世界的夜景。所有的冰雕都亮了起来,五彩的灯光在冰上流转,像闯进了水晶宫。最高的冰塔闪着七彩的光,塔顶的烟花忽然绽放,照亮了整个夜空。

    芙宁娜站在烟花下,仰着头,眼睛里映着漫天的星火。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睫毛上,像撒了层碎钻。王萱举起相机,把这一幕永远定格下来。

    回去的路上,芙宁娜忽然说:“我有点舍不得这里。”

    “以后还能再来啊。”阿黄说,“等你想滑雪了,想吃糖葫芦了,我们就再来。”

    芙宁娜点点头,嘴角弯起:“嗯,还要坐公交,看冰花,吃酸菜白肉锅。”

    离开哈尔滨那天,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她们坐公交去机场,车厢里很空,只有几个要去赶飞机的乘客。芙宁娜趴在车窗上,看着熟悉的街景一点点往后退,心里有点难过。

    “看,那是我们第一天去的中央大街。”王萱指着窗外,“雪化了点,露出青石板路了。”

    芙宁娜点点头,忽然从包里掏出那个冰墩墩挂件,挂在包上:“这样就能带着哈尔滨的回忆走了。”

    到了机场,办理托运时,芙宁娜盯着行李箱里的冰雕挂件——那是她在冰雪大世界买的小企鹅冰雕,用密封盒仔细装着,外面裹了三层保温袋。

    “这能带上飞机吗?”她有点担心,指尖轻轻敲着盒子,“要是化了,就不好看了。”

    “放心吧,保温袋能撑到中山。”阿黄帮她把行李箱放上传送带,“到了家赶紧放冰箱冷冻层,能存好久呢。”

    过安检时,芙宁娜的滑雪服上沾了不少雪,安检员笑着说:“这是从雪窝里刚捞出来的吧?”

    她摸了摸衣服上的冰碴儿,认真回答:“雪是会发光的,我想多带点回枫丹。”

    安检员被逗乐了,挥挥手放行:“去吧去吧,让南方的太阳也见识见识哈尔滨的雪。”

    登机后,芙宁娜靠窗坐着。飞机起飞时,她看着哈尔滨的轮廓越来越小,最后缩成一片白茫茫的小点,像掉在地上的棉花糖。

    “在想什么呢?”王萱递给她一块巧克力,“刚在免税店买的,东北产的,带点松子味。”

    芙宁娜剥开糖纸,把巧克力放进嘴里:“在想这里的冰和雪。”她望着窗外的云层,“它们明明是冷的,却让人觉得很暖。就像公交上的烤红薯,雪地里的冰糖葫芦,还有……”她转头看了看阿黄,“你给我绑冰爪的时候。”

    阿黄正在看手机里的照片,闻言抬头笑了:“等回中山,我妈肯定要拉着你问东问西,她最想听你讲枫丹的故事了。”

    “我会告诉她,哈尔滨的雪比枫丹的古籍里写的还要美。”芙宁娜眼睛亮晶晶的,“还要告诉她,人类的公交车像流动的家,里面有烤红薯的香味,有老奶奶讲的故事,还有……不会融化的温暖。”

    飞机穿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暖洋洋的。芙宁娜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下方的云海,忽然觉得这半个月像一场梦——梦里有会发光的冰雕,有甜滋滋的冰糖葫芦,有公交车上的烟火气,还有身边人的笑脸。

    这些记忆,就像装在密封盒里的冰雕,不会随着温度融化,只会在心里慢慢沉淀,变成比枫丹的水流更长久的东西。

    回到中山时,正是傍晚。湿热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榕树和白玉兰的香味。芙宁娜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这是熟悉的味道,像枫丹宫殿里常年不散的水汽,温柔地裹着人。

    阿黄的妈妈早就等在小区门口,手里拎着刚买的荔枝:“可算回来了!快让阿姨看看,冻着没?”她拉着芙宁娜的手,往家里走,“我炖了汤,玉米胡萝卜排骨汤,解解寒。”

    王萱背着相机包跟在后面,笑着说:“阿姨,芙宁娜在哈尔滨学会了滑雪,还坐了公交,说比冰滑梯还好玩。”

    “是吗?”阿黄妈妈眼睛一亮,“快给阿姨讲讲,公交上有没有东北大哥给你让座?”

    芙宁娜点点头,从包里掏出那个冰墩墩挂件:“还有人送我这个,说能带来好运。”

    晚饭时,餐桌上摆着清蒸鱼、白灼菜心,还有阿黄妈妈特意做的双皮奶。芙宁娜喝着汤,忽然说:“哈尔滨的酸菜白肉锅很暖,但这个汤……更像家的味道。”

    阿黄妈妈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常来家里吃饭,阿姨给你做中山的菜,让你尝尝南方的暖。”

    饭后,芙宁娜坐在阳台上,看着小区里的灯光。王萱在整理相机里的照片,阿黄在给她讲哈尔滨公交的路线图——他特意把坐过的公交线路都记了下来,说下次再去,就能当向导了。

    芙宁娜忽然指着天上的月亮:“你看,月亮在哈尔滨的时候是冷的,像冰做的盘子;在这里,是暖的,像浸在水里的玉。”

    王萱放下相机,走到她身边:“因为这里的温度不一样,就像回忆,在不同的地方,会有不同的味道。”

    芙宁娜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片干枯的雪花——那是她在中央大街捡的,夹在书里压了半个月,已经变成了薄薄的一片,像透明的鳞片。“我把哈尔滨的雪带回来了。”她轻声说,“它没有化。”

    是啊,有些东西是不会化的。

    就像冰雕里的光,公交上的暖,雪地里的笑,还有这半个月里,流淌在三个人之间的,比枫丹的水流更温柔,比哈尔滨的冰雪更长久的东西。

    它会藏在照片里,藏在冰墩墩挂件上,藏在阿黄妈妈的汤里,藏在芙宁娜偶尔想起时,嘴角扬起的那抹笑里。

    永远不会融化。(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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