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鸿蒙世界的太虚殿废墟上,彼岸花雨持续飘落了三千年。林风的意识与鸿蒙鼎、问道图、断剑融为一体,却在某个刹那突然清醒——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纯白虚空之中,周身悬浮着无数发光的符文,每一枚都代表着一个被他改变过的时空。

    “你终于来了。”清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风转身,看到一位身着素白道袍的女子立于虚空尽头,她的面容与苏璃、云倾雪有几分相似,眉心却嵌着一枚鸿蒙珠。“我是鸿蒙世界的天道化身,也是你在无数时空线中斩杀的未来魔尊。”

    林风握紧断剑,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里被无限压制:“原来……你就是我要渡的最后一劫。”女子摇头:“不,你要渡的是你自己。”她抬手轻挥,虚空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有的时空里,林风因执念入魔屠尽三界;有的时空里,他为救苍生散尽修为沦为凡人;还有的时空里,他与苏璃、云倾雪在太虚宫颐养天年。

    “这些都是你可能的结局。”天道化身指尖划过其中一个画面,“而我,就是你所有负面执念的集合体。”她突然出手,素白道袍化作血色,魔纹爬上脸庞,“现在,杀了我,或者被我吞噬!”

    林风运转紫气,却发现体内的魔种在共鸣。未来魔尊的虚影从他体内浮现,与天道化身融合成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鸿蒙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怪物嘶吼着挥动魔刃,“你以为净化了魔气,就能得到永恒?”

    林风不退反进,断剑斩出时裹挟着三千年收集的彼岸花之力。剑锋所过之处,怪物的魔气竟转化为精纯灵气。“永恒不是永生,而是守护。”他将鸿蒙鼎的力量注入剑中,“我要炼的,是能斩断所有因果的问道剑!”

    虚空突然剧烈震动,天道化身的魔纹逐渐消退:“你……竟在我的领域内创造了新的法则?”林风微笑:“鸿蒙之道,本就是无中生有。”他引动所有时空线的力量,断剑最终斩落时,竟将天道化身斩成两半——一半是魔,一半是道。

    被斩断的魔性化作一朵黑色莲花,道性则凝成白色莲花。林风将两朵莲花融入鸿蒙鼎,鼎身浮现出“阴阳问道”四个大字。“现在,你明白了吗?”初代祖师的虚影浮现,“鸿蒙鼎的真正力量,是平衡而非毁灭。”

    天道化身恢复素白道袍,眼中露出释然:“多谢你,让我明白了天道的真谛。”她将眉心的鸿蒙珠递给林风,“这是最后一颗鸿蒙珠,也是打开永恒之门的钥匙。”虚空中浮现出一扇金色大门,门后隐约可见无数星辰运转。

    林风接过珠子,突然看到所有时空线中的自己同时将鸿蒙珠嵌入永恒之门。当第十颗珠子归位时,大门开启,露出一个由鸿蒙紫气构成的奇异空间——这里,所有被他拯救过的苍生都在幸福生活,而苏璃与云倾雪正在太虚宫观星台上等他归来。

    “这就是你创造的永恒世界。”天道化身轻声道,“在这里,没有魔修,没有战乱,只有问道者守护的和平。”她指向门外,“但要维持这个世界,你必须永远留在这里,成为鸿蒙鼎的器灵。”

    林风望向永恒世界中的苏璃,她似乎有所感应,抬头望向虚空。两人的目光穿越时空交汇,苏璃的嘴唇无声地动着:“去吧,我们永远相信你。”林风微笑,将断剑插入鸿蒙鼎:“我愿化作永恒的问道者,守护所有时空的安宁。”

    就在这时,永恒世界突然出现裂缝,无数时空线中的魔修涌入。林风运转鸿蒙鼎,将所有魔修吸入阴阳莲花中。他的身体逐渐透明,意识却与整个鸿蒙世界融合。在最后的瞬间,他看到自己的本体正站在太虚宫观星台上,苏璃与云倾雪一左一右扶着他。

    “醒了?”苏璃含泪微笑,“你已经沉睡了三千年。”林风望向天际,紫月依旧明亮,却多了一圈由鸿蒙紫气构成的光晕。云倾雪递来太虚镜,镜中映出三界众生安居乐业的景象:“你成功了,所有时空线都融合成了这个完美世界。”

    林风轻抚断剑,发现剑身上的鸿蒙纹路已化作永恒的印记。他知道,自己既是鸿蒙鼎的器灵,也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每当魔修出现,他的意识便会化作紫气降临;每当苍生危难,他的身影便会出现在紫月下。

    三万年过去,太虚宫的弟子们依然传颂着问道者的传说。有人说他是鸿蒙紫气所化,有人说他是九幽彼岸花的精魄。只有苏璃与云倾雪知道,在紫月门后的鸿蒙世界里,永远站着一位手持断剑的白衣男子,他的目光穿越时空,守护着所有可能的未来……(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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