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皇帝只是对他说道:“为了大唐的荣誉,请将军再战一次!”】
为了大唐的荣誉!
请将军披甲,上马……再战一次!!!
此时画面中垂垂老矣满头白发的,薛仁贵那浑浊的眼睛里,似乎又散发着精光!
没有说话,只是披甲、翻身上马!
一手持弓,一手持戟,驾马出征!!!
不为别的,只为大唐的荣誉。
……
【史称云州之战,也是薛仁贵的最后一战!】
此刻天幕上,战歌起,画面也随着战歌而缓缓展开!
两军在云州城外对峙,突厥将领派人打探唐军主将身份!
当得知是薛仁贵时,突厥军中顿时哗然。
“不可能,万万不可能!”
“薛仁贵早已被贬为民,病死在象州了!”
“对,这人必是冒名顶替。”
“想不到,堂堂大唐还玩这种小孩子得把戏,当我们是傻子吗?”
几名突厥将领对着唐军,就是嘲讽大骂,模样嚣张至极!
薛仁贵听闻此言,没有说过,只是策马上前?
缓缓摘下自己的头盔,让突厥士兵看清他的面容!
突厥前锋认出了这位曾让他们噩梦连连的宿敌!
一时间,突厥军阵脚大乱,士兵们或下马跪拜,或转身逃窜。
薛仁贵抓住战机,弯弓搭箭,瞄准一名慌张的将领,拉弓有些吃力。
终究还是老了!
“为了大唐的荣誉,也为了自己!”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完。
强撑着,还是把手中的弓拉到满月!
“咻!”
箭羽划破战场,一箭精准的命中那名突厥将领的后心。
“为了大唐!为了大唐的荣誉!”
“就让老夫,再为大唐再找最后一次吧!”
薛仁贵看着天空轻声呢喃两句,仿佛在对什么很重要的人诉说一样。
“杀!!!杀!!!杀!!!”
这三声杀,震耳欲聋!
接着便率军发起猛攻,一举击溃突厥大军。
一马当先,白袍猎猎——人虽老,却未减当年之勇!
身后唐军喊杀声震天,跟着眼前的那道白袍向前冲锋。
恍惚中,那垂垂老矣的将军,又变成了曾经那个三箭定天山,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威武大将军!
天幕前。
众人看着这画面很不是滋味,因为天幕说过,这是薛仁贵的最后一战!
看着那天幕上满头白发却依旧上马杀敌的薛仁贵,众人都沉默了。
说不出来的心痛与悲哀!
顶级武将落幕,何其可悲!
大秦。
嬴政手指无意识敲击案几,目光紧紧锁在天幕中白袍冲锋的身影上,“此人,有武安君之风!”
“一国之魂,当系于这般忠勇之士。”
大殿里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这般箭术与战机把握,便是壮年将领也难及。”
自古以来,善战者,不止凭勇,更凭‘威’!
薛仁贵多年征战积下的威慑力,比千军万马更有用,这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精髓。
一将冲锋,万军跟随。
主将的胆气,往往才是军队的脊梁,众人望着天幕中“白袍猎猎”的画面,一时间感慨不已。
守疆卫土,不分古今,可薛朗仅此一人尔!
大汉。
“好一个薛仁贵,人虽老,但气势不老!”刘彻忍不住夸赞着。
霍去病点头,眼中满是赞同:“若有朝一日我老了,大汉若需,陛下若需,我亦如他这般,披甲上马!”
刘彻听到霍去病这话很是高兴,忍不住拍案叫好:“好!不愧朕看中的少年将军,就是有魄力!”
“但是现在,你还是抓紧给朕生个小战神来的好,朕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据儿已经会走路了。”
卫青在一旁听着,微微点头,笑着说道:“陛下所言极是,去病,你要抓紧了!”
霍去病脸一红,拱手道:“谨遵陛下与舅舅教诲,只是眼下战事未平,末将心思全在保家卫国上,儿女之事还望陛下再容末将些时日。”
刘彻大笑道:“你啊!你啊!唉!朕就再容你些时日。”
卫青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瞪了霍去病两眼!
他这外甥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倔。
……
东汉末年。
“如此老将,犹能披甲上阵,实乃英雄也!”
“若是没先前的那场大非川之战他的人生也算完美了,可惜,天不在他薛仁贵!”
还有这大唐皇帝也真是的,只看一场败绩就雪藏十年,如此猛将又岂是那十万大军可以比的?
曹操眯着眼睛,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赤壁之战,数十万大军皆付之东流!
……
天幕之上,伴随着天幕上的冲杀,旁白再次响起。
【最终这场云州战役,唐军斩首万余级,俘获三万人,缴获牛羊无数,取得了云州大捷。】
【此役后,薛仁贵的威名再次威震边疆,而这一战也成为了他辉煌军旅生涯的最后一战。】
【纵观古今华夏,能脱帽退万敌者,唯我薛礼将军也!】
【史书称之为,云州之战,脱帽退万敌,完美收官人生最后一场战役。】
【打完这场战役后,薛仁贵也迎接来了自己的落幕,公元683年三月,薛仁贵因病逝世,享年七十岁,一代战神就此落幕。】
此时画面翻转,画面中!
此时垂垂老矣的薛仁贵躺在床榻,之上,灰白无神的眼睛盯着窗外!
床榻边的油灯昏黄摇曳,把他满头白发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一截即将燃尽的烛芯。
看着窗外的场景,仿佛又看见大非川的漫天黄沙。
仿佛又看到唐军的铠甲在烈日下泛着冷光,被黄沙吞噬!
“大唐的旗……不该倒在那儿……”眼泪混着浑浊的老泪,从眼角滑进鬓发。
“老夫对不起陛下,对不起那些战死的弟兄……”
恍惚间又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抬眼望去。
看见柳氏端着汤药走来,眉眼还是年轻时温柔的模样!
“夫君,此去沙场,需记得平安归来,咱家的门,永远为你开着。”
薛仁贵颤巍巍地抬高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一把冰冷的空气。
“夫人……我食言了……”声音发颤,“没能早点回来……”
接着开始剧烈的喘息,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扯着破布。
目光落在床角那套叠得整齐的白袍上,袍子边角已有些磨损,却依旧洁白。
那是他当年妻子亲手给他缝制的白袍,一路陪他见证了一切,是荣耀亦是牵挂!
“为了……大唐的荣耀……”
“若有来生……老夫还要做大唐的兵……护着大唐的疆土……护着……”最后几个字还说完,他那枯槁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床边。
睁着的眼睛还望着窗外,仿佛还在期盼着什么,只是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光。
油灯终于耗尽了油,“噗”地一声灭了。
满室的黑暗里,只有窗外的风还在呜!
像是在为这位白发老将,送别他波澜壮阔又满是遗憾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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