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想他的孩子想了多久!
可他又舍不得责怪乔熹,低喃着声音说:“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了跟我生气,赌上自己的婚姻,将来?”
宠溺的语气,把乔熹的心搅得一团乱。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砚深捧住她的脸,眸光柔的快要滴出水。
“你不是担心我不爱你吗?”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爱你,很爱很爱。”
“这三年多,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熹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真的很爱你吗?”
说完,慌慌张张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抓着乔熹的手单膝跪地。
“这是霍家祖上留下来的,传给继承人的妻子,我这次过来找你,专程把这枚戒指带过来,熹熹,嫁给我。”
“即使你不承认今越是我的女儿也没关系,只要他们是你的孩子,我愿意视他们如己出。”
今豪已经存在了,他要她,就要接受她的孩子。
霍砚深眼里的心疼和爱,浓烈的火焰,几乎快要点燃乔熹心底那早已熄灭的爱意之火。
他是她最初喜欢的男人。
青春萌动时,唯一动过心的人。
她痛苦的离开他,却还是不能把他从她的心底彻底剔除。
都三年多了,她还是会想到他。
她斩断所有的后路,不单单是斩断他的机会。
更是要斩断她自己的情丝!
她怎么能忘掉被他欺骗之后,那段时间想要解决掉视频的痛苦煎熬,又怎么可以忘掉,她还失去了一个孩子。
又怎么能因为他说几句爱,就回头?
“霍砚深。”
乔熹叫了他的名字。
“熹熹,我在。”
“你是不是因为怀疑今越是你的孩子,所以追到这里来,跟我说这些话的?”
霍砚深不想欺骗她。
“我知道你意已决,可今越是我们的孩子,她想要爸爸,而且还生病的,我怎么能让照顾她的责任全落在你身上,我是想着我们有孩子,更有在一起的机会。”
“我不能让孩子受罪,不能让你受罪。”
乔熹反问:“你怎么就确定今越是你的孩子?”
“我之前不知道今豪是你第二胎生下的孩子,我以为他们是龙凤胎,可你第一胎只生下一个孩子,还早产了一个月,不是我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
看来是他知道她生二胎的事情了。
还好,她早有准备。
乔熹轻轻拂开霍砚深的手,淡漠地说:“你弄错了,他们有爸爸,不需要你喜当爹。”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今越是我的女儿?好,你想让她当季牧野的孩子,我认,我让她姓季,这样,可以吗?”
霍砚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他肯妥协到了这个地步,乔熹知道意味着什么。
也许,他并不是因为失去不甘心才说爱她。
他可能是真的爱她。
爱一个人的时候,最幸福迫切想要的便是对方刚好也爱自己。
曾经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即使没说话过爱她,她也认为是他是爱她的。
她过了两年,自欺欺人的幸福。
当真相裂出水面,一切都是一场荒唐。
而且,她的亲姐姐也喜欢他。
她跟他在一起。
她的姐姐会痛苦一生。
今越是他的孩子。
她的姐姐也会难过。
事情发生之后,她便知道她不能再选择他了。
乔熹抬住他的臂膀,“你起来吧。”
“你还没答应我。”
乔熹松开他的手。
“今越不是你的孩子。”
乔熹握着手机,转发了她失去孩子的产检报告。
“你看手机吧,我第一胎不是只有今越一个孩子,我怀的,的的确确是双胞胎,但其中一个,是在南城的江边那晚,没了。”
霍砚深依旧单膝跪地,他拿出手机,迅速点开乔熹发给他的信息。
里面是南城军区医院的检查单。
的的确确是双胞胎,其中一个掉了。
乔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是个成型的男婴。”
声音轻飘飘的。
却像一把刀子划过霍砚深的心。
那夜,他到现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是他想她了,接受不了她跟季牧野在一起。
他打算放手回家,只是想去见她一面,跟她告别。
到最后,却变了,他想在季牧野面前要她。
甚至还告诉季牧野,她全身上下都被他亲过。
她羞愤离开,在江边,季牧野为了劝她回来,差点被溺死在漩涡当中。
那一夜,她竟然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失去的儿子,你不是元凶,但是也跟你脱不了干系,我看到你,就会想起我失去的那个儿子,想起你在我丈夫面前,是如何羞辱我的。”
“我和我的丈夫,高高兴兴去度蜜月,我们明明可以有一段一生难忘的旅行,可是全被你搞砸了。”
“后来,他牺牲了,我和他,都不能在结婚纪今日重新再去度一次蜜月,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的女儿和儿子,他们是特等功烈士遗孤,你有什么资格当他们的爸爸?”
“你有他们爸爸的正直正义,还是有他们爸爸的大爱无疆,或者是说,你有他们爸爸肯为人民而捐躯的勇气?”
“这些优秀的品德,你都不曾具备,怎么配当他们的爸爸?”
字字珠玑。
乔熹的话,像一把无形的刀子,把霍砚深凌迟成碎片。
甚至还是心甘情愿,无力反驳的那种。
乔熹深吸了一口气,“前尘往事,我都不想再计较了,所以,别再来打扰我了,行吗?”
她早跟他说过,好聚好散。
是他的纠缠,逼得她,一次一次举起刀剑,刺向他。
乔熹眯眸最后又看了他一眼。
那双曾经无限温柔且充满爱意的眼睛,波澜无惊,没有一丝情绪。
她转身,走进了病房。
并关了灯。
病房里漆黑一片。
霍砚深怔怔地站在门口。
她变了,变得的不再怕黑,变得越来越勇敢。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女人狠起来,没有男人什么事。
霍砚深捂住胸口,动过手术的腹部也在剧烈的疼着,都盖不住胸口的疼痛。
低头望去,腹部染了血。
霍砚深的伤口淌着血。
一门之隔。
黑暗中。
乔熹淌着泪。(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