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让她嫁阴尸!

    来为外婆送行的族人们听见这话俱是惶恐地交头议论起来。

    张婶子不明所以地请教:“大祭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紧紧抱住怀里的大公鸡,不知道为什么,母亲出现了,我却最是焦躁不安。

    母亲冰凉如刀刃的眼神忽然移到我身上……

    一时间,仿佛万千汹涌寒浪扑面袭来,将我骤然包裹住,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本祭司已经查出这段时间,在娘娘庙祸害族人,与野仙淫乱苟合的人是谁了!”

    母亲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地咬牙说道:“就是……宋、鸾、镜!”

    我陡然怔住,脑子里轰的一声,震得双耳嗡鸣!

    院子里的族人们一时也傻了眼,看我的眼神渐渐从悲悯转变为憎恨厌恶——

    “什么?和野仙苟合的人是宋鸾镜?不可能吧!”

    “宋鸾镜是老祭司带大的女孩,怎么可能那么不自爱,下贱的和妖物苟合?”

    “大祭司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抱着大公鸡赶紧为自己辩解:

    “不是我!我从没见过山里的野仙家,怎么可能和它们……有那种关系!”

    母亲冷冰冰地凝视我,“是不是你,验一验就知道了!”

    随后一招手,直接命身后两名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走上来,强行按住我……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害怕地紧抓着公鸡,本能的挣扎反抗。

    大公鸡也被此刻这一幕惊住,吓得在我怀里疯狂扑扇翅膀,咯咯狂叫。

    而根本没等我反应过来她们到底想干什么,我身上的麻裙就被中年女人粗鲁撕开——

    随即当着那么多外人的面,将手送进了我的裙摆下!

    我还是个没出嫁的姑娘,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衣裙被撕裂那一刹身上虽没走光,可陌生人的手指却让我深感羞耻的同时,痛到窒息!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二丫头,我劝你还是老实点,你挣扎得越厉害,痛的越厉害,到时别怪婶子们下手没轻没重!”

    短短几秒钟,却好似让我承受了数百年的身心羞辱!

    中年女人故意下手极重,我咬牙忍着剧痛,含泪抱着公鸡,随后被两名中年女人用力推倒在地。

    两名中年女人检查完,郑重向众人宣布结果:“宋鸾镜,不是处子身!”

    不是处子身几个字,炸得我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和男人在一起过,为什么会不是处子身……

    我人还浑噩着,身旁的村民们就已经开始鄙夷怒骂我了——

    “原来不要脸的人是宋鸾镜啊!”

    “该死的荡妇,小小年纪不学好,勾搭谁不行,勾搭山里的野仙家!”

    “这下好了,害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得和你一起担惊受怕!”

    “贱人,淫妇!”

    还有人骂到激动处,随手抓了把喂鸡的烂菜叶子朝我扔过来——

    “我没有,不是我……妈!”

    我哭着伸手想去抓母亲的衣摆,祈求母亲给我做主……

    可直到我的手被母亲狠狠碾在脚下,我才知道我想向她求救的念头有多荒唐。

    “别叫我妈!”

    母亲冷漠垂眸看着颤抖落泪的我,无情宣判我的罪名:

    “宋鸾镜,你在娘娘庙装神弄鬼,和野仙苟合,还害死了村里那么多人,我真为有你这个女儿,感到耻辱、恶心!

    你玷污了娘娘庙那等神圣之地,按族规,当处死!”

    处死?

    我昂头,闷声抽泣着对上母亲那阴狠的目光,突然觉得好笑。

    外婆刚过世,她就迫不及待想铲除我了。

    既然她们不顾及母女姐妹之情,那我也没必要给她们遮羞了!

    我用力将被她踩在脚下的那只手抽回来,憋住眼泪,跪坐起身,盯着她大声说:

    “在娘娘庙里勾引人的不是我,明明是宋花枝!是你另一个宝贝女儿!”

    只是这回,没给族人们反应的机会,母亲就扬手猛地抽了我一巴掌。

    我没防着她突然来这一招,顿时就被扇得喷出鼻血左耳短暂失聪……

    头昏脑最厉害那半分钟,我听见母亲震怒控诉:

    “你自己干了丢人的事还敢污蔑你姐姐,你姐姐是圣女,而你,就是个抢圣女气运的孽种!你这种肮脏东西,也配和你姐姐比!”

    我狼狈地坐起身,搂着给外婆引魂的公鸡,抬手擦了把鼻血,苦笑道:

    “打小,你就说我是抢姐姐气运的孽种,我不明白,我只是想活,怎么就成了,抢姐姐气运!

    当年是你怀了双生胎!是你孕育了我,可你又想杀了我!

    妈,娘娘庙的事你真的一无所知吗?

    就因为那个人是宋花枝,所以你为了保她,不惜拿我出去抵债!”

    “你这个混账东西!”母亲失了稳重握着权杖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灾星祸害,你害死了你外婆,还想害死你姐姐!”

    周围村民不知所措地低声嘀咕:

    “这母女俩一个说,和野仙苟合的是宋鸾镜,一个说是自己的双生姐姐,到底该信谁啊?”

    “宋鸾镜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却已经不是处子身了,我猜啊,是她狗急跳墙,怕被灰狐大仙折磨死,就想拉圣女下水。”

    “可宋鸾镜是老祭司养大的,凭老祭司的心性,怎么可能养出个淫乱的荡妇?而且宋鸾镜这孩子平日里看着也挺乖顺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是宋鸾镜,难不成还是圣女?

    圣女可是我们族里最纯洁的女孩,最干净的女神,人家是神娘娘转世,怎么可能身怀媚骨?

    宋鸾镜但凡换个女人诬陷,没准我就相信了。”

    我抹着眼泪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地大声说出实情:

    “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罚,村里死的人,都进过娘娘庙,去见过宋花枝!

    我三天前,还亲眼见到宋花枝在娘娘庙的偏殿里和蛇仙在一起!

    而且娘娘庙的异香就是从她身上传出来的,那晚村里老刘家的大儿子也去见过她!”

    “胡说八道!”

    母亲疾言厉色的反驳,打定了主意要将与妖物苟合的脏水泼在我身上,攥紧五指道:

    “口说无凭,我既然能来揭穿你,就有证据证明你才是那个祸害!”

    说罢,给身后中年女人递了个眼神,中年女人意会地点头,转身去门口,带回了五名村民。

    而这五名村民,就是近五天进过娘娘庙,有突然神志清醒的男人!

    其中,就有那晚的老刘家老大……

    五名男人一见到我就目露贪光,一脸色相。

    刘家老大率先伸手指控我:

    “村长,邻居们,就是宋鸾镜在娘娘庙勾引的我们!我有证据!”

    说完,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绣了莲花的女子贴身里衣。

    我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我前两天丢的里衣!

    上面的莲花,还是外婆亲手帮我绣的……

    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紧接着剩下五个男人也都拿出了所谓的证据——

    我的发簪,我的手帕,我的耳坠,还有我凭空消失的莲花镯子。

    “族人们,别被这个女人骗了!她就是个吸血的淫蛊!是她把我们引进娘娘庙,和我们睡觉的,睡完就吸我们的精气!”

    “原来在娘娘庙祸害人的真是宋鸾镜,枉我还以为她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真是丢尽了老祭司的脸!”

    “这种人,怎么配做老祭司的外孙女,大祭司说得对,她就是个多余的孽种!”

    从刘家老大拿出我里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斗不过她们了……

    “把镯子还给我!”我哭着扑上去将刘老大手里的东西抢回来。

    这镯子,是我外婆亲手给我打的!

    母亲趁机对长老会的那些打手下令:“把她押走,关进暗牢,明天,送她上野仙的花轿!”

    下一秒就有男人粗暴地按住我双肩,逼着我放开怀里公鸡。

    “别碰我!”我无助得泪流满面,死死搂着大公鸡不肯放。

    不能放……

    苗域一带有老人走后需用公鸡引路的风俗,系在公鸡腿上的红绳另一端连着的就是老人魂魄。

    一旦公鸡被惊飞,老人会找不到下去的路!

    “老实点!”男人为了逼我放手,故意用木棍重击我肩膀。

    我忍着身上的剧痛,哭着嘶声祈求:

    “我可以跟你们走,让我先送外婆入土为安好不好!等外婆下完葬,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母亲听见这话后,却故意把公鸡从我怀里夺走,扔飞出去。

    低眸不屑地睥睨我,冷漠启唇,字字诛心:“你,休想。”

    “外婆——”

    ……

    他们把我关进月阴村宗祠的地下暗牢里,怕我逃跑,还用铁链锁住了我的脚踝。

    我安静地蹲在地牢里,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捋清了这些天村里频频生出怪事的前因后果!

    最开始,是娘娘庙的神娘娘在祭神仪式上流血泪。

    自那天开始,娘娘庙每晚都会传出能让男子意识不清,神魂颠倒的异香。

    进过娘娘庙的男子,全都在三日内暴毙而亡。

    可娘娘庙里的异香,是从姐姐身上散发出来的。

    姐姐在娘娘庙里先与野仙苟合,再引诱族中男子过去作陪……

    但姐姐这样做,招惹到了九黎山里的灰狐大仙,灰狐大仙下聘点名要娶姐姐。

    姐姐如果承认了是自己勾引的灰狐大仙,那她就违背了当初在娘娘庙里发下的誓言。

    而且姐姐自诩是神娘娘转世,若是让人知道她耐不住寂寞夜夜和山里野仙缠绵……

    她不但会失去圣女的身份,这些年她利用自己是神娘娘转世的名头在族里建立起来的圣洁形象也会轰然崩碎。

    更何况,我以前曾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过,九黎山上有条灰狐野仙,好色重欲,被他折磨死的母狐狸不计其数。

    姐姐真嫁给灰狐仙,必死无疑。

    所以,宋花枝绝不会上灰狐仙的花轿,母亲更舍不得送她去死。

    宋花枝不死,死的就该是我这个双生同胞的妹妹……

    母亲辛苦做这个局,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地让我给宋花枝背锅,替宋花枝嫁给灰狐野仙!

    同样是母亲的孩子,无论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母亲舍弃的,都是我……

    我咬牙咽下喉间的苦涩,抹干眼泪观察四处的环境。

    只要还没上野狐仙的花轿,我就还有逃生的机会!

    地牢大门被大铁链缠了好几圈,用一把五六斤重的大铁锁锁着。

    地牢上头还有长老会的人看管,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再试试。

    拔下头上的簪子,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大铁锁,靠在门边撬了将近两个小时……

    手指都被磨破皮了也不肯放弃。

    外面天暗下来,我听见头顶传来打手们换班的脚步声。

    地牢里烛火昏暗,我抿去手上的鲜血,忍痛接着撬……

    两个小时撬不开,我就撬四个小时,反正我还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尝试!

    但,不久后,我耳力极好地又听见头顶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地牢的入口被人小心掀开了。

    我还以为是母亲过来了,慌张把簪子从铁锁里拔出来,瑟瑟缩回墙角装虚弱。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下地牢的人竟然是李大叔和银杏!

    他们来救我了……

    “镜镜!”银杏压着嗓音,冲过来第一时间先拿钥匙帮我打开了牢门上的大铁锁。

    牢门被银杏推开,我见状愣了愣,下一秒不假思索地跑出去,拉住银杏的手和李大叔紧张道:“这里不安全,我们上去说!”

    李大叔扔掉铁链,嗯了声。

    宗祠的打手都被李大叔用迷香放倒了,我一刻也不敢停留,直到跑进三里开外的黑树林,才敢气喘吁吁的稍作停歇。

    银杏拍着胸口猛喘粗气,言简意赅地和我说:

    “你妈那个狠心的老女人舍不得把你姐姐交出去,就用秘术换了你和你姐姐的气运!

    现在,那条野狐仙只认你!不认你姐姐了!

    还有,那只野狐仙五天前就给你妈传话了,让你妈必须把闺女送给他。

    你妈为了保你姐姐,就给你和你姐姐下了双生蛊,你姐姐干那种事的时候,你也会有感觉!

    你身上沾染了你姐姐的气息,就会勾来一些没开智的动物对你意图不轨!你的处子身,可能就是在睡梦中,被什么畜生给破了!

    你姐姐,才是身怀媚骨的祸害!”

    在睡梦中……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早晨,趴在我腿上的黑蛇!

    黑蛇是被外婆扔掉的,难道,就是那天?!

    我越回想越觉得恶心……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一条蛇!

    “我外婆呢?”

    我着急抓住银杏胳膊问她,银杏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老祭司已经顺利下葬了,一切都好,我爸亲自盯着村长他们给老祭司埋的棺,你尽管放心!”

    我愧疚低头,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哽咽道:“都怪我,连外婆最后一程都没送……”

    银杏温柔抱住我,拍拍我的后背耐心安慰:“没事的镜镜,老祭司不会计较的!”

    我黯然落泪:“既然野狐仙现在只认我,那我肯定逃不掉了……”

    李大叔双手背后,皱着眉头沉声说:“还有一个办法,看你敢不敢用。用了,那野狐仙就不敢娶你了。”

    “什么办法?”我立马擦掉眼泪,慌促追问。

    李大叔把银杏从我怀里拉开,稳重冷肃道:

    “九黎山上,东南方向,埋着你们阴苗族十八位先祖的阴尸!

    那些阴尸被你们阴苗族的阴气与九黎山的灵泽滋润数百年,已经成了精,你去选一个,今晚就嫁!”

    “什么!”我震惊瞪大眼,瞬间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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