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乔依沫想都没想就点头。
她来到NC董事长面前替他松绑,可NC董事长一直频频后退,怎么都不愿意。
“叔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你没有理由替我承担!”
即便他变得这么落魄溃败,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以及气质来看,也一定是一名风度翩翩的男人。
一想到他变成这样都是自己害的。
乔依沫眼里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掉,难过极了,就连阻拦他的动作也都软了起来。
“叔叔……对不起……害你变成这样……”
NC董事长怂在一旁,没敢看身边哭得跟泪人似的小女孩。
他杜口裹足地跪在一边,噤若寒蝉。
一双侵略性极强的冷蓝瞳仁,嗜血地凝视那双小手正紧搂着NC董事长的胳膊……
小东西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就往NC董事长身上靠!
真是操了!
不知道为什么,见她这么亲密贴着别人,司承明盛心中燃起不明怒火。
本来处罚NC董事长的事情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不过随口说了一下而已,她就这么在乎别人的生死吗?
还是……
小东西有恋叔癖好?
喜欢老男人?
他目不转睛瞪着她,恨不得将NC董事长隔空撕碎!
媛夜静静地观察着他的脸色,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乔依沫。
长卷的睫毛眨了眨,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保镖从外端来半盆鹅黄色水的水盆,放到NC董事长附近。
艾伯特从口袋取出黑色罐子,将里面的灰倒入水盆中。
用NC董事长的手搅拌均匀后,踢到NC董事长膝盖边。
意图很明显,自然是要他喝下。
“艾伯特还是很关心你的嘛,知道你嗓子哑了,给你弄水喝。”
男人粗略扫了一眼那狗盆里的灰与黄色的水液融合,声音冷如冰川。
听到司承明盛这傲娇霸道的嗤笑,乔依沫预感不妙,连忙拦着他!
“叔叔……不要……”
乔依沫着急地说,随后他又用不利索的英语重复了遍。
NC董事长一动不动,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没有理会她,不敢理会她,低头,听命屈膝……
“哇哦,要是乔依沫有这么听话就好了……”
司承明盛很满意地挽唇,余光不忘落在她身上。
乔依沫不断地阻止他喝,她将盆夺了过来。
NC董事长又抢了回来,直到他快喝光了。
乔依沫才顺利地夺了过来,水盆里的水洒在地上。
NC董事长慌慌张张地匍匐在那里,绝望地吮着洒在地上的水。
“你……你疯了……叔叔……不要喝……”她用英语说道。
乔依沫将他扶了起来,NC董事长不敢领情地将她甩开。
艾伯特冷漠地看着NC董事长,坏笑道:“味道如何?这盆水里的灰可是世界独一无二的。”
NC董事长颤颤巍巍地点头:“好……好喝……”
司承明盛看了眼艾伯特,玩味地露出一抹笑容:“你没挖错地方吧?”
听到这里,NC董事长的身子觳觫地发抖。
仿佛明白了什么,闭上眼睛,痛苦又无奈地承受着他们带来的欺压。
艾伯特:“绝对不会错,看来NC董事长应该喝出来了,这是熟悉到骨子里的味道,对吧?”
听到这里,NC董事长痛哭了起来。
“……叔叔,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向你求救的,害你变成这样……”
见他这样,乔依沫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眼尾通红,接连不断的泪珠频频往下坠……
“又哭,真想干你,怎么办?”男人半弓着身,高大的身躯瞬间将她覆盖。
大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抬起头与她对视。
艾伯特将水盆端起,狠狠地砸在NC董事长脑袋上,发出重重的骨头碰撞的声音。
NC董事长直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瞬间倒在地上。
可很快他又直着身板,精疲力尽地对着司承明盛磕头。
而艾伯特却没有停下手,他抬脚踩在他的脖颈上,接二连三地疯狂砸向他的头颅——
“不要不要!我不哭了!我不哭了!艾伯特你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乔依沫连忙阻止。
男人满意地勾唇,这招果然奏效。
可下一秒,乔依沫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她抱住NC董事长的脑袋,艾伯特不长眼地将水盆砸向她——
“砰——”
“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袭来,乔依沫感觉脑子嗡嗡的,顶不住地倒了下去。
“艾伯特!!找死?——”司承明盛慌了!
面色阴狠,深蓝眼瞳燃起猛烈的怒火!
艾伯特停下手,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弯腰想将她抱起,可乔依沫却很快地站了起来,紧紧地搂着NC董事长。
她不想让他再被伤害……豁出去了!
NC董事长已然没有力气去推开,他精疲力尽地躺在乔依沫的怀里,有气无力地呼吸着。
眼前的视线都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
“对不起司承明盛!对不起达约先生!是我自己要逃跑的!我太想回家了……我抄近路想快点离开皇后山,然后我掉下去了,我……我才拜托叔叔救我……呜呜呜……达约先生,不要再伤害他了,他是好人……要罚要打……打我就好了……”
乔依沫抱着NC董事长,哭得泪如雨下,整个身体不禁地软在地。
嘶哑的嗓音有着无数的呜咽,她绝望地看着司承明盛。
“……”
男人怒视着她,紧紧地盯着那双颤抖的小手圈着那满是血的NC董事长。
薄唇紧抿,眼底的醋意犹然迸发!
NC董事长更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在保护着自己。
难道是因为在那天夜里他想救她,却没有成功的那次吗?
见艾伯特没有了下一步的举动,乔依沫缓缓放开NC董事长,爬到司承明盛腿边。
一双小手握住他垂落而下的大手,啜泣地哀求:“司承明盛,他真的跟我逃跑没有一点关系……”
“……”
男人神情凝重,别过脸,不想搭理她。
他气的是她想逃走,明明气得不行却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我会好好服侍你……我好难过……我害他变成这样……”
不一会儿,门外走来一名身穿白色正装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医疗的怪味,鹅黄色的头发扎着一个马尾。
手里还提着一名手受伤的男人,身后还跟随着几名身穿迷彩服,手持着AK-47自动步枪的黑人雇佣兵
“安东尼?”真是冤家路窄,艾伯特啧了声。
安东尼单手将受伤男人拖到NC董事长不远处。
NC董事长抬头见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这里,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爸!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格恩见到父亲如同牲畜一般任人折磨,挣脱开安东尼的束缚,朝他爬了过去。
“我在皇后山见这家伙跪着,说要拿他换他父亲。”安东尼说。
司承明盛看了看那被纱布包裹着的右手:“手都没了怎么换?不过一家人也是聚齐了,这几天国王之城好热闹。”
“司承先生,这件事跟我儿子没有关系,请您放他回去吧……”
见到儿子冒死前来,NC董事长心痛到极点,声音嘶哑得几乎是在用血说话。
“话别说得太满,冉璇是间谍,你儿子还是帮手呢!”
司承明盛挑眉,势在必得。
“不是的司承先生,我也不知道冉璇小姐到底有什么阴谋……要这么害我的儿子!”
NC董事长战战兢兢地说,当然,这句话他解释了无数次。
“我们被冉璇小姐利用了,我们也不清楚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当初格恩太爱冉璇小姐了,一时犯了错,对不起司承先生……”
“哦,好恩爱。”司承明盛附和着说,语气清冷无比。
乔依沫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得低着头。
她缓缓松开握住司承明盛的手……
感觉到小手滑落,司承明盛猛地将她反扣在掌心,长而有力的骨节,与她紧紧相扣。
炽热的掌温从掌心传来,乔依沫浑身发怵,吓得抬起眸。
男人垂眸,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他的唇珠饱满,搭在这张欧美骨相脸上充满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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