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港内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仿佛淤积在肺叶间的血锈,咸腥中带着铁器的锋锐。海面上漂浮着折断的桅杆和焦黑的木片,那是激斗后沉淀的残骸,在微澜里起伏不定,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惨烈厮杀。海风穿过尚未倒塌的半截烟囱,呜咽着掠过焦土的街衢,卷起灰白色的尘土碎末,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种奇异的、劫后余生的静默之中。胡泉登上总督府残存的半段露台,目光扫过这座饱经炮火摧折的城市。
远望去,悉尼歌剧院那尚未成型、只在图纸上存在的未来轮廓之地,此刻裸露着炸塌的基石,扭曲的钢筋像垂死的巨兽爪牙刺向铅灰色的天空。港内,几艘隶属“致远”舰队的战舰,装甲上布满炮火亲吻后的深坑与焦痕,水兵们默默刷洗着甲板上的暗色污迹,那是血与火的沉积。空气中弥漫的,不只是火药和焦糊味,还有一种更深沉的、关于命运走向的巨大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口,也压在胡泉这位名义上的“致远”舰队司令,实际上已成为这片新生抵抗力量主心骨的肩上。
临时指挥中心设在勉强修补完整的旧市政厅底层。这里曾是殖民官僚议事的地方,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旧秩序的尘埃味。如今,大厅中央那张巨大的橡木长桌旁,围坐着决定袋鼠国命运的核心人物:胡泉、前皇家海军上校布莱克、性格火爆却粗中有细的陆战指挥官李云龙、以及刚毅沉默的舰队核心舰长邓世昌。
临时指挥中心蜷缩在旧市政厅底层,墙壁的补丁尚未干透。这里曾是殖民官僚的议事厅,如今橡木桌面和石雕拱门下弥漫的尘埃里,仿佛还凝固着旧秩序的余味。大厅中央,那张伤痕累累的巨大橡木长桌旁,围坐着决定袋鼠国命运的几个人:紧锁眉头的胡泉,衣领一丝不苟却难掩疲惫的前皇家海军上校布莱克,指节粗大、身躯如铁塔般绷紧的陆战指挥官李云龙,以及舰队核心舰长邓世昌——他目光沉静如深水,一言不发。
沉重的气氛如同冷却的铅块,挤压着每一寸空间。墙上那幅袋鼠国大地图在摇曳的煤油灯下明暗不定,粗糙的红蓝铅笔痕迹覆盖了纸张的褶皱。一个血红到几乎要洇透纸背的圈死死套住了悉尼;而在它下方,那个标志着约翰帝国在袋鼠洲大陆的统治心脏、如毒刺般尖锐的符号——堪培拉——依旧顽固地盘踞着地图中央。每个人的面容都刻着深入骨髓的疲惫,如同战场上被砂砾磨卷了刃的刺刀,但眉宇间更深的,是悬于刀锋前的审慎与难以纾解的忧虑。窗棂外,伤兵断续的**与粗砺的建材搬运声沉重交错,敲打着这场无声对峙的每分每秒。
“诸位,”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我们守住了悉尼,血,没白流。但眼下,绝非饮酒高歌之时。”他顿了顿,目光投向地图上袋鼠国广袤的土地,那地图上的线条在此刻仿佛蜿蜒的铁索和荆棘。“脚下的土地在焦渴,人民在期盼。未来之路,系于此刻一抉——其一,挥师南下,直捣蛇穴堪培拉,犁庭扫闾,将约翰旗帜彻底埋葬;其二,以此为根基,”他的手指重重敲在悉尼所在,发出沉闷的回响,“聚人心,筑堡垒,扎扎实实经营新南威尔士州,筑下磐石之基。个中利害,关乎生死存亡。今日,务尽陈其弊,详析其利,纵千般艰难,也当抉出最适合此情此境的通途大道。”
话语落定,室内的空气似乎又凝滞了几分,仿佛沉重的铅块压着耳膜。每个人都能嗅到空气中弥漫的决断前那令人屏息的硝烟味。
布莱克上校率先打破沉默。这位昔日的大英帝国军人,鬓角已染霜雪,此刻深陷的眼窝里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阴翳。他清了清喉咙,声音带着长期嘶吼后的沙哑,却保持着旧海军军官特有的条理:
“司令,”他缓缓开口,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划着堪培拉的符号,“直取虎穴,其意甚壮。若能一举而下,自是摧敌心魄,速胜之道。然……”他抬起头,正视胡泉,“敌困兽犹斗。堪培拉乃其经营百年之巢穴,壁垒森森,据守者虽为新编之卒,却因无路可退而必死战。我方新胜之余,士气固盛,然血战悉尼,舰队折损近半,陆上力量更是折骨裂肤。舰炮虽雄,攻坚之力尚弱;将士虽勇,久战之势难续。更兼补给艰难,千里悬军……恐蹈顿兵坚城之险。况约翰本土增援舰船已启程,一旦我方在堪培拉纠缠日久,待其生力汇聚铁壁之下……”他深吸一口气,摇摇头,目光转向悉尼周围广袤的新南威尔士,“反观此处!悉尼已为我握,港口、城防、人心稍安。新南威尔士州沃野千里,矿藏之富甲于天下——铁、煤、铅、锌,此建工业之基石也!当务之急,乃取矿藏,开机器,养民众,训新兵。筑此坚基如磐石,以固根本,以利兵器,则时间在我。异日养精蓄锐,待舰坚炮利,彼时南顾,如巨石压卵,一举可定!今日南下,乃以血肉之躯抵敌壁垒铁壁;今日筑基,乃以钢铁洪流碾碎顽敌蚁穴。”
布莱克的目光落在邓世昌身上,微不可察地颔首。邓世昌正襟危坐,海风吹糙的面容如同刀劈斧凿,那是长期鏖战在大洋上的印记。他沉声道:“布莱克上校所虑极是。”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坚定,“堪培拉位居内陆纵深之地,即便倾力而克之,于我舰队长远发展,意义几何?舰队者,国之臂膀,需巨港深水以泊巨舰,需基地绵延以修战船,需工厂林立以铸雷霆!新南威尔士海岸绵长,港口星布:纽卡斯尔、卧龙岗……皆是天生良港。若得悉尼为枢纽,沿海诸港皆可化为网眼,密织我海上防线。舰队于此修整、壮大,互为犄角。更可广设船坞、武库、学堂、电报局……于此,大海之利尽归我手。南下取那内陆荒城,徒耗钢火,于我铁甲巨舰入大洋、御强寇、扬国威之根本,何益之有?不如在此,以海为基,深挖洞,广积舰!”
邓世昌的分析,带着老海员特有的务实与对大海力量的深刻理解。舰队是这支新锐力量的核心支柱,它的生存与发展空间必须优先保证。他眼中的堪培拉,与港口基地相比,价值显然无法相提并论。
一直沉默的李云龙猛地抬起了头,这位在陆战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悍将,军装上还带着土腥和硝烟混杂的气味,手掌粗粝如同砂纸。他的思维同样直指根基:
“两位老哥说到了根子上!”李云龙的声音洪亮,手掌拍在厚实的桌面,砰然作响,“打仗,要本钱!人、枪、炮、粮,缺一不可!咱这点家底,打悉尼都见骨见肉了,精锐老兵牺牲惨重,新兵蛋子还没沾过血!南下去啃那硬骨头堪培拉?拿什么啃?是拿人填窟窿,还是拿命耗子弹?不行!”他眼珠瞪得溜圆,仿佛堪培拉已经是眼前的一道壕沟,“新南威尔士州是宝地!不是光说海港。山里那黑亮亮的煤,山肚子里的硬铁疙瘩,咱打过的矿山都看见了!有了它,就能炼钢!炼出钢,就能造枪、铸炮、铺铁路!咱有了这些,就像庄稼汉有了自家的地、种地的锄头、粮仓的底儿!把脚跟在这片地上踩瓷实了,练兵、屯粮、织布、打铁……样样都来!后方稳如泰山,前线兄弟们打起来心里才有底!到时候咱拉起十万大军,推着自造的大炮,再跟约翰鬼子算总账!现在南下?那是拿西瓜皮撬铁锁——找死!”
李云龙的话语粗粝直白,却蕴含着最朴素的生存智慧和后勤至上的战争逻辑。他关注的是血肉构成的力量源泉和钢铁打造的战争筋骨,两者在新南威尔士州都能找到滋生的土壤。
胡泉沉默地倾听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在发言者的面庞和墙上的地图间来回逡巡。手指下意识地屈起,指关节敲在厚重的橡木桌面上,发出单调而富有韵律的笃笃声。每一声轻响,都仿佛是他思维天平砝码移动的刻度。火光在他眼中跳跃,那是冷静分析下压抑的雄心,也是对现实桎梏的深刻体认。布莱克忧虑的消耗战前景,邓世昌对港口战略价值的剖析,李云龙对资源与根基的赤裸强调……这些碎片化的真知灼见,在他脑海中被反复咀嚼、印证、淬炼。
烟灰缸里渐渐堆积起一小撮烟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室内只剩下或粗重或细微的呼吸声,以及那规律而沉重的敲击声。最终,那敲击声停了下来。胡泉霍然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直达未来。他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沉雄,带着一种一锤定音的力量:
“善!”他吐出一个字,如同重锤砸下,“诸君剖析,鞭辟入里,切中时弊。强弩之末,不可穿鲁缟!守得云开,方能见月明。力不足时而贸然突进,非智者所为。”他站起身,手掌摊开,用力按在地图上悉尼与新南威尔士州广袤的区域,那姿态如同要将整片土地牢牢握在掌心。
“当下大道,在稳筑根基!以悉尼城为心脏,新南威尔士州为骨血!我们将在此,以钢为笔,以火为墨,书写新的历史!”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再做那逐浪飘萍,要立千秋之基业!仿效华夏千年治道精髓,熔铸现代治国之圭臬,在此间建立一个高效、廉洁、为民的新式政府!法令出于公义,权力束于笼槛,福祉泽于众生!让袋鼠国的民众真正品尝自由之甘泉,呼吸繁荣之气息!此非虚言,乃吾等肩上之千钧重担,历史洪流赋予吾辈之神圣使命!”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字字千钧,“南下之剑,只是暂时回鞘,砥砺锋芒。待根基稳固,利剑出鞘之日,便是涤荡污秽,光复全土之时!散会!诸君归位,各司其职,即刻筹备筑基之事!”
决断已下,如同战鼓擂动。与会者脸上紧绷的线条微微放松,随之而来的是沉甸甸的责任感。李云龙眼中精光一闪,仿佛已经看到厂房林立的景象;布莱克紧抿的嘴角松弛了些许,开始思考地方治理与资源整合的细节;邓世昌则默默盘算着如何完善港防体系。众人行礼后依次无声退出,沉重的木门关合,脚步声在空寂的长廊里回荡。
胡泉独自留在原地。阳光穿过被炮火震裂的彩色玻璃,在他身前的地板上投下破碎而迷离的光斑。他走到窗边,望向残破但依然顽强屹立在港湾畔的城市轮廓。突然,一个冰冷、机械、却又宏大如梵钟般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他意识的深渊最底层轰然响起,清晰无比:
“滴——!系统检测……”
“战役名称:悉尼防御战(关键节点)已结束……”
“战场范围评估:海陆协防,城市争夺……”
“对抗主体:‘致远’混合舰队 Vs约翰帝国远东第3特遣舰队……”
“任务目标核心指标:悉尼港口核心区保全度≥85%,民众恐慌指数≤阈值……达成!”
“判定:任务完成度,100%……”
“评价等级:卓越(S)……”
“核心成就:‘雏鹰搏鲨’达成……”
“奖励结算中……解锁权限提升……加载完成,发放如下——”
>“1. 1890年代工业之核:具现化权限启动。可调用19世纪末期(1880-1900)世界范围内成熟完备的‘工厂模型实体’。此非空中楼阁,乃涵盖机器本体蓝图、工艺流程图谱、核心技师群体、供应链条逻辑的完整工业‘复制核’。具体指向包括但不限于:钢铁联合冶炼厂(平炉、贝塞麦转换器)、大型兵工厂(步枪、速射野战炮生产线)、化工基础厂(酸碱、合成氨)、中型机械制造厂(车床、锅炉、往复式蒸汽机)。具现化进程需依赖当地原材料供应及能源驱动(如煤炭、铁矿、水力)。”
>“2. 1885-1895先进舰艇铸魂术:解锁特定时空坐标(以1885-1895为峰值)的‘军舰制造全产业链工厂模型’。此为一套紧密咬合的工业巨兽模型,覆盖自上游矿砂熔炼为甲板用特种钢,至舰体龙骨铆接成型,火炮浇铸膛线,最后巨舰下水的完整闭环。核心模型包:特种装甲轧钢车间、大口径舰炮铸造及膛线切削工坊、大型船台龙门吊装系统、船用高压水管锅炉与往复式蒸汽机生产线。解锁关键壁垒:合金熔炼秘方(如哈维装甲钢基础)、高精膛线加工工艺、大型船体水密性结构设计数据流。”
>“3.舰装设计之魂·代号‘青鸾’:实体化绑定科技型人才——‘战舰设计师刘亦菲’。该人物具备1870-1905年间跨越技术鸿沟的战略性设计视野,特长方向:装甲巡洋舰/准无畏舰理念预研、舰艇快速性与火力的动态平衡、火炮布局与舰艇稳性之精妙融合。她不仅携带1890年代顶尖舰船工程学知识库,更具备融合未来视野(至一战前)进行有限度前瞻优化的能力,是您‘钢铁舰队’最核心的‘大脑’与‘画笔’。”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强烈电流感的冰冷信息流瞬间涌入胡泉的脑海,仿佛在他意识深处投射出一座座轰鸣厂房、熔炼高炉以及精密舰体解剖的宏伟蓝图的幻影。饶是胡泉心志坚如磐石,此刻也难以抑制地发出一声低沉的抽气!这哪里仅仅是“奖励”?这分明是在一片工业荒漠的焦土之上,瞬间构筑起一个近代强国工业化根基的惊天神迹!是历史长河拐点处最沉重也最璀璨的馈赠!
“立刻……具现!”胡泉几乎是本能地在心中低吼,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那是属于领袖和拓荒者的双重激动,“按设定坐标,优先核心:钢铁、机械、船厂!调用资源列表!同步绑定技术人才!”
系统的回音低沉而稳定:“……能源流开始映射……选址锚定(悉尼近郊预设工业区)……虚拟图纸实体化转换中……核心技师记忆模板灌注激活……预计时间流消耗,7自然日可完成基础框架。人才实体化启动……投影坐标:市政厅东翼外廊,3分钟后抵达……”
胡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心潮。他整理了一下军装,大步走向市政厅侧翼那阳光充裕的临海廊道。海风猎猎,吹动他略显凌乱的额发。远远地,一个清丽的身影在逆光中显现,正凭栏远眺悉尼港内那些伤痕累累的舰影。
她转过身来。阳光勾勒出她高挑挺拔的轮廓,海军蓝的呢料束腰工程师制服衬得肤色如玉,却并非寻常深闺弱质的苍白,而是带着实验室和船厂常年浸染的、透着健康光泽的润白。五官精致无瑕,仿佛出自工笔圣手,但那双眼睛——那才最是摄人心魄之处!像两块被岁月海风打磨剔透的顶级黑曜石,边缘镶嵌着若有实质的坚毅,又仿佛最精密的光学测距仪,沉静中蕴含着洞察结构玄机、透视钢铁筋骨的无尽光芒。当她目光落在胡泉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研判,仿佛已在瞬间评估了他与眼前这艘“破船”的匹配度。这绝不是凡俗的美,这是智慧与力量在精密蓝图中淬炼出的、锋芒内蕴的绝世华章。
胡泉快步走近,伸出手,目光炯炯如电:“刘亦菲女士?我是胡泉。如约而至,幸何如之!”
刘亦菲并未迟疑,伸手与之相握。她的手修长有力,掌心带着薄茧,那是工程师操弄绘图笔和卡尺的痕迹。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沉稳,像高速舰艇划破水面的声线,穿透海风的呼啸:
“胡泉先生。‘青鸾’携图纸与时代,特来效力。致远之舰,当可致远。”她的目光掠过港湾,落在那些破损但仍未倾倒的舰艇巨影上,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袋鼠国之钢骨,当自此始铸。自由之航路,当由我辈劈波!”
这简短的言语,已宣告了无可动摇的立场与决心。
胡泉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信任与磅礴的期待。他松开手,姿态挺拔如剑:
“甚好!刘女士,舰队初创,百废待兴,尤缺定海神针!有要务相托,关乎舰队存续与未来海权之根基!”他转身指向无尽大洋,“需两舰!旗舰为脊,名为‘定远’!锋锐为刃,名为‘吉野’!此二舰者,当为我致远舰队之肝胆,当为镇守这万里海疆之门阀!不惧强寇炮火,不畏惊涛骇浪!火力当如神罚雷海,防护当如不摧山岳!汝可愿执笔,为吾铸此双璧?”
“定远”、“吉野”——这两个名字从他口中吐出,带着历史的回响与未来的重负。刘亦菲眼神骤然亮起,如同星核熔燃!她迎向胡泉灼灼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嘴角勾起一抹充满挑战与自信的弧度:
“责无旁贷!先生所期之‘神罚雷海’,‘不摧山岳’,正合我心!蓝图已存于我识海蓝图库核心层级,当以此界资源及您的工业潜力为基,尽我所能,铸造此世无双之器!图纸,即刻可呈!”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工程师面对最高难度蓝图时那种特有的兴奋与战栗。
片刻后,在胡泉那间还残留战争硝烟气息的临时办公室内,刘亦菲摊开了两张巨大而精细的手绘图纸。她用白皙而稳定的手指点向图纸,声音清晰冷静,宛如在精密报告参数:
舰装代号:定远(设计基准年:1890+/- 2年展望)
>龙骨脊梁——
>*舰型:一等铁甲战列舰
*全长: 94.5米(海洋霸主的稳定基石)
*型宽: 18米(承载雷霆的巍峨根基)
*吃水深度: 6米(深犁波涛的战鼓宣言)
*标准排水量: 7,000吨(钢铁之躯的沉默重量)
>雷海审判——
>*主炮群: 4座双联装主炮塔(背负式布局)
*炮型: 305毫米(12英寸)口径 L/35后装线膛炮(哈维/克虏伯技术融合构想)
*配弹量:主炮塔内备弹≥80发/炮(熔岩核心,待喷发)
*副炮群:
*两舷廓装速射支援炮: 2门 150毫米(6英寸)SK L/40副炮(中程火力骨干)
*近防速射炮阵:多门哈乞开斯47毫米/诺登飞37毫米自动速射炮(环绕舰桥及烟囱群,编织近身弹幕荆棘丛)
>钢铁壁垒——
>*主装甲带(水线核心区): 355-365毫米硬化渗碳钢(Harvey Process基础型)(此世最坚硬的胸膛)
*倾斜角: 12度(以几何之巧消解毁灭动能)
*炮塔正面: 600毫米混合材质复合装甲(守护雷神之眼的巍峨神山)
*司令塔: 200毫米全向防护(舰队灵魂的守护神龛)
*主甲板: 75毫米强化甲板钢(头顶不可逾越的穹顶)
>巨兽之心——
*主机系统: 8座圆筒式高压水管锅炉(烈火熔炉的心脏律动)+ 2台立式三缸三胀往复式蒸汽机(动能转化的钢铁肌腱)
*最大输出功率:≥6,000匹马力(熔炉之吼的实质化)
*最高航速(设计值):≥14.5节(钢铁堡垒的壮阔步履)
>舰魂之形——
>*舰体布局:传统平甲板设计(旧时代的荣光与余威)
*舰首形制:尖锐冲角/垂直舰艏(融合铁甲冲撞时代的倔强锋芒)
*舰桥结构:高耸飞桥+露天测距塔(观通之眼,统御之脑)
*整体观感:线条刚硬陡峭,舷墙高耸如断崖,两座巨大烟囱喷吐黑烟,装甲带如山脉沉浮于吃水线下。一种带着旧世威严与新世锋芒的、无与伦比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
>舰装代号:吉野(设计基准年:1895+/- 2年展望)
>怒涛锋刃——
>*舰型:一等穹甲防护巡洋舰(面向未来之影)
*全长: 109.7米(掠海者的完美身形)
*型宽: 14.2米(为速度而生的精准束缚)
*吃水深度: 6.1米(平衡疾行的奥义)
*标准排水量: 4,216吨(轻盈却饱含力量)
>弹雨风暴——
>*主火力群: 4门单装152毫米(6英寸)QF Mk.VII速射炮(阿姆斯特朗式精髓)/分布于舰艏艉中线及两舷耳台(迅捷致命的蛇之吐信)
*理论射速: 5-7发/分钟/炮(编织火网)
*副火力群: 8门 120毫米(4.7英寸)QF Mk.III速射炮(以速度织就毁灭之网)/两舷密集分布(金属风暴发生器)
*理论射速: 8-10发/分钟/炮(暴雨倾盆)
*近防火网:多管 37mm旋转式速射炮/ 57mm诺登飞多管机关炮(环绕上层建筑群)(近身绞肉之刃)
>疾风壁垒——
>*核心防护:穹甲斜面(弹药库/轮机舱上方):102-203毫米镍合金钢(守护灵魂的核心甲胄)
*延伸穹甲: 76-127毫米(覆盖要害的连绵山脊)
*水线主带装甲: 102毫米(轻薄而坚韧的抗命之鳞)
*炮盾防护:主炮位配152毫米哈维式曲面护盾(守护吐息之喉)
*指挥中枢: 152毫米司令塔(锋刃大脑的庇护)
>猎豹之魂——
>*主机系统: 12座新型窄管式水管锅炉+ 2台立式四缸三胀式蒸汽轮机
*最大输出功率:额定≥15,000匹马力
*最高航速(设计极限):≥22节
>海之芭蕾——
>*舰体布局:明显内倾的干舷、修长优雅的平甲板(速度流线的雕塑)
*舰首形制:飞剪型艏(劈波斩浪的无情锋芒)
*舰桥布局:简洁紧凑的封闭式舰桥+前桅一体化瞭望塔(精悍的神经中枢)
*整体观感:修长舰体宛如出鞘的银色利剑,低矮流畅的轮廓是速度的化身,单座纤细高耸的烟囱喷吐着淡灰色煤烟。优雅流畅的线条下,掩藏着令人窒息的炮火密度与撕裂大洋的极限速度。一种面向未来的、颠覆时代认知的海上刺客形象跃然纸上!
胡泉俯身于图纸之上,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在那凝聚了19世纪末最高工程智慧与未来惊鸿一瞥的蓝图上反复刻印。每一道线条,每一个标注的数字,都仿佛带着烧熔钢铁的温度,烙烫在他的视网膜上!他看到了“定远”号那如同移动山脉般的厚重与睥睨天下主炮的霸绝,这是镇国的基石!他也看到了“吉野”号那撕裂时空、将一切旧式战舰甩入历史尘埃的恐怖航速与毁灭性速射火力编织的弹雨之网,这是破敌的锋锐!冰冷的数字与图形背后,是足以改变一方海域乃至国运的磅礴伟力!
良久,胡泉缓缓直起身。他看向刘亦菲,这位年轻的战舰设计师脸上带着一丝因精妙构思展示而生的骄傲红晕,但更多的是一种等待评判的、工程师特有的坚毅。胡泉深深吸了一口气,海风带着粗粝的咸味灌入胸腔,却未能冷却他心中激荡的火焰。他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图纸边缘那冰冷坚硬的橡木桌面——啪!声音清脆响亮!
“好!”胡泉一声沉喝,如同战舰汽笛的长鸣,“浑然一体!深合吾心!当世无双!刘工——”他目光灼灼如炬,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倾我所力,熔尽此界钢铁!竭尽所有,铸此两舰!即刻备料!即刻开工!这浩瀚南太平洋之新秩序,便以此二舰之龙骨为界碑!放手去做!”
刘亦菲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冰消雪融,化作纯粹而坚韧的星辰。她郑重地挺直腰背,肃然回应:“定倾力而为,不负所托!先生!”她凝视着“定远”与“吉野”的图影,仿佛已看到两艘巨舰劈开万顷碧波的英姿。
新的蓝图在焦土之上铺展。悉尼,这座百孔千疮的城市,在硝烟余烬尚未冷却之际,心脏深处已响起了另一种声音——钢铁厂地基爆破的闷雷,锻锤砸落初胚的轰响,钢水浇筑龙骨的惊涛,船台铆枪钉死装甲的密雨!这不再是死亡的哀鸣,这是新生的啼哭,是文明从毁灭灰烬中重铸脊梁的钢铁交响!胡泉站在那扇可以望见大海与熔炉的窗前,身影凝重如铁。袋鼠国的未来,已不再是虚无缥缈的梦想,它正随着这钢铁的脉搏,清晰而沉重地,在废墟之上,踏出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印痕。(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