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在这里遇见她……”王媱咬牙切齿。
副院长眼神阴鸷:“真是老天开眼,她一个人住酒店……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他们因为时知渺的举报信丢了工作,事业几乎全毁了,早就对她恨之入骨。
今天副院长的老婆带孩子回娘家,他耐不住寂寞,约了王媱来酒店幽会,没想到竟然撞见时知渺。
两人不约而同地生出了恶毒的念头,迅速低声商议起来,最后决定——绑架她,向徐斯礼勒索一大笔赎金,然后远走高飞!
……
深夜,暴雨未歇。
时知渺在套房的卧室里沉沉睡去。
黑暗中,有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从时知渺房间正下方的房间的阳台,利用酒店外墙突出的排水管道,一点点爬了上来。
这种总统套房,入住者非富即贵,不喜欢有“束缚感”,所以套房的阳台都是开阔的、露天的,没有加装任何遮挡,为的就是给客人提供空阔的视野——这也就方便了副院长和王媱。
他们从下一层爬到时知渺这一层的阳台,副院长试着推一下落地窗,真是好彩!居然没上锁!
两人无声无息地潜入,看到床上熟睡的身影,眼底掠过一抹狠厉和贪婪,脚步轻轻,一步步靠近大床,正准备动手。
突然!
砰——!
的一声,一把沉重的实木椅子,如同炮弹一般,从房间某个角落飞过来,精准地砸在副院长的后背上!
“啊!”副院长本能地惨叫一声,被砸倒在地。
与此同时,时知渺也被巨响惊醒!猛地坐起身,伸手按亮床头灯!
灯光瞬间驱散房间的黑暗,时知渺看清地上的副院长和一旁的王媱,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
她又倏地转头看向房门口,就看到那个眼神凌厉如刀的男人。
……徐斯礼怎么也在这里?!
“渺渺!小心!”徐斯礼突然低喝一声,人已经如同猎豹般扑了过来!
王媱见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疯狂!尖叫着拔出水果刀刺向时知渺!
副院长也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抓时知渺做人质!
不过徐斯礼速度更快,他一把将时知渺拽到身后护住,长腿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踹向副院长的胸口,直接将他踹飞到墙上!
同时,他反手扣住王媱持刀的手腕,狠狠一拧!
王媱吃痛,水果刀脱手落地!
徐斯礼动作干净利落,然而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拧住王媱手腕,将其反制在地上时,副院长竟然捡起了地上的水果刀,从侧面捅向徐斯礼的后腰!
“徐斯礼!”时知渺瞳孔骤缩!
徐斯礼反应极快,侧身躲避!
然而刀离得太近,已经来不及完全避开,嘶啦一声,划破他挡在时知渺身前的手臂,丝绸睡衣的袖子瞬间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迅速晕开!
徐斯礼闷哼一声,眼神骤冷,毫不犹豫,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副院长的脸上!
副院长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晕死在地上。
前前后后不过几分钟,两个心怀不轨的人就被彻底制服。
徐斯礼吁出一口气,垂眼看,手臂上的伤口血流如注,把地毯都染红了。
“你……”时知渺看着那刺目的鲜红,心头一紧,下意识想上前。
徐斯礼却用没受伤的右手对她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而后冷着脸,拿出手机报警。
民警很快赶到,将昏迷的副院长和哭嚎的王媱铐走,又做了简单的现场笔录。
徐斯礼只说是非法入室,再多的内容,就说明天再去派出所录制。
民警离开后,套房内只剩下两人。
时知渺目光落在徐斯礼还在流血的手臂上,眉头紧锁:“你的伤……没事吧?”
徐斯礼刚才处理事情的时候,眉眼锋利,语气强硬,仿佛一点都没受伤。
而这会儿没外人了,俊脸立刻瞬间垮了下来,修长挺拔的身体也跟着晃了晃,像是站不稳似的,直接倒向旁边的沙发。
时知渺下意识伸手要扶,伸到一半又缩回:“……”
徐斯礼坐在沙发上,声音虚弱又委屈:“当然有事啊……我都要疼死了,流了这么多血,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时知渺抿唇:“我可以再打个电话,叫救护车把你拉走。”
徐斯礼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桃花眼可怜巴巴的:“大暴雨,又大晚上,医护人员多辛苦啊,还是不要随便麻烦比较好。”
“时医生可是顶尖的外科专家,这点小伤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你帮我包扎一下就行。”
时知渺想着他的感冒本来就还没完全好,现在又因为她受了伤,她确实做不到坐视不理……叹了口气,打电话给前台,要了一个应急医药箱。
很快,医药箱送到。
时知渺坐到沙发边的地毯上,示意徐斯礼把手臂伸过来。
她动作专业而利落,先剪开被血浸透的睡袍袖子,露出那道不算浅的伤口,又先用生理盐水冲洗血污,再用碘伏仔细消毒。
棉签触到伤口边缘,徐斯礼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时知渺低声:“再深,就要打破伤风针和缝线了。”
徐斯礼目光贪婪地落在时知渺的脸上,她低着头,自然纤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认真。
两人距离太近,徐斯礼能闻到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气,熟悉又温暖,让他心猿意马。
“你怎么进我房间的?”时知渺一边动作,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徐斯礼理所当然:“我开的房,我当然可以再要一张房卡。”
时知渺手上动作一顿,抬眼冷冷地扫了他一下:“所以你半夜潜入我房间想干什么?”
徐斯礼迎上她清冷的视线,神情却是专注而温柔的:“没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
“想你了。”
这句话在寂静的雨夜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和重量。
时知渺心头微颤,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又垂下眼,继续包扎。
她身上那股清洌好闻的气息,越发浓郁地萦绕在徐斯礼鼻尖,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的侧脸,身体情不自禁地向前倾去……
时知渺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迅速抬起头:“你干什么?”
徐斯礼的动作停在半空,随即扯开一个痞气的笑容,厚颜无耻地低语:
“老婆,你好香,我想亲。”(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