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笨蛋情侣的一通瞎闹,搅得大半个沧海洲不得安宁。
有人大骂:“江湖人真该死啊!”
有人大喜:“天上掉钱了,掉钱了!”
还有正义之士提着刀追在后面。
“你们大吵大闹,扰人清静,还有没有规矩了,敢不敢留下名号!”
女孩的声音飘散在夜色里,“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少年的嗓音轻快而鲜活,“道上称我一声刀老魔,刀家三郎是也!”
“阿嚏!”
心中一刀半夜惊坐起,打了一个喷嚏又一个喷嚏,他揉揉自己的鼻子,不由感慨,“定是又有哪家如花似玉的姑娘在惦念我了,罪过,罪过。”
他继续躺回床上睡下,窗外又飘来了一对神经病的嬉笑声,把被子蒙过头顶,他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一大早,左手刀与右手刀齐齐来敲心中一刀的门。
见到心中一刀那张青青紫紫的脸,他们大吃一惊,“三弟,你这是半路做贼摔坑里了?”
心中一刀拿起面巾戴上,手里的扇子捏的咯吱作响,“别提了,误交损友,枉费我一片真心!”
左手刀与右手刀互相看了眼对方,彼此眼里都有些幸灾乐祸。
平日里心中一刀仗着自己生的好,没少矫揉做作,这次他受了教训,颇为大快人心。
“好了,三弟,我们已经歇息一天一夜了,也该做正事了。”
“明天闻人不笑摆宴请我们吃饭,刚好今天无事,我们去找那宝藏的消息吧。”
左手刀与右手刀各自站在心中一刀身侧,与他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兄弟情深。
才踏出府邸大门,外面一群人乌泱泱的聚集过来。
“快看,这就是刀家三郎,那个刀老魔!”
“昨夜里就是他仗着武艺高强扰人清梦!”
“就是他当的散财童子,那能再散散财吗?”
有人热情,有人敌视,全都跑了过来。
心中一刀频频后退,“等等,你们干什么?”
众人喊:“兄弟们就是他害我们失眠,教训他!”
心中一刀往后一连退了三步,“大哥,二哥,护我!”
左手刀与右手刀亮出手里的刀。
群众们高高的举起手里的武器,刀叉戟,扁担菜刀锅铲都有。
左手刀与右手刀果断利落往旁边一挪,将心中一刀暴露人前。
有人问:“你们两个和刀老魔是什么关系!”
左手刀:“不认识。”
右手刀:“没关系。”
心中一刀:“大哥,二哥!”
“兄弟们,冲啊!”
心中一刀头一扭,赶紧运用轻功跑走了,沧海洲里的人大多都会些功夫,在他身后乌泱泱的跟了一片人。
慕容昧心养伤才好了一些,拿着两根铁尺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挪,神态认真,这个洁癖正经的时候,一身白衣翩翩,容貌俊美,还真让人有看到天人一般的惊艳感。
路过的人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小声道不知道这么好看的公子婚配否。
慕容昧翡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你这办法真有用吗?”
“一定有用,这可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办法,寻龙尺,专探宝贝,师妹你就等着吧,师兄我一定助你找到天下第一武功秘籍,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厉害的大人物。”
慕容昧翡冰冷的神色稍缓。
却听慕容昧心又接了一句:“然后你就能更好的保护我了!”
慕容昧翡眼皮子一跳。
忽见地面震动,一阵风吹来。
刀家老三从屋檐上飞过,紧接着是一大群人跑过来,尘土飞扬里,只听到慕容昧心的尖叫声。
人群跑过,他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急得跳脚,“好脏,好脏,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刀老三,你找死吗!?”
慕容昧翡背过身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中一刀轻功再好也跑累了,他知道这群人不敢在洲主府邸打闹,赶紧几个起落间,飞回府邸之中,双脚落在青瓦之上,长长的松了口气,转而心头火又冒了出来。
“究竟是哪个奸诈小人如此陷害我!”
“咔嚓”两声,脚下青瓦碎裂,心中一刀猝不及防的摔了进去,又是“扑通”一声,他掉进了雾气袅袅的浴桶里。
“哗啦”几声,心中一刀从水里冒出脑袋,刚睁开眼,眼前赫然是大好春景,他一时愣住,随后是脸色通红。
再紧接着,一巴掌扇过来。
“轻浮!”
心中一刀被这一巴掌扇飞,从屋子里飞了出去,摔在了草地上,还打了几个滚才堪堪停下。
下一刻,十三四岁的男孩跑过来对他拳打脚踢。
“登徒子!”
“变态!”
“流氓!”
“女神沐浴是你能看的吗?”
“小爷我蹲了半天都没看到,你凭什么捷足先登!”
越听越不对,心中一刀睁开眼,“喂,你是不是也说了什么变态的话?”
“关你屁事!”
苏灵犀骂骂咧咧,贵公子的气息荡然无存,又扑上去和心中一刀打在了一起。
乌鸦站在旁边,捂着眼,深深地叹气,再感受到一阵冷冷的气息,视线移动,窗内披着衣裳的女人面无表情。
乌鸦身体一颤,到底是不光彩,浑身都不自在。
上官欢喜“哼”了一声,锁死了门窗。
“看来大家昨天晚上都休息的不错,所以一大早的都热闹得很呢。”
楚禾坐在池边,两手托着下巴,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双脚泡在凉凉的池水里,笑出了声。
“阿禾,做好了。”
阿九同样脱了鞋袜,挽起裤脚,一双肤色惨白的脚跑进水里,他脚趾偶尔轻动,故意去撞楚禾脚踝上的小铃铛,在水中漾起一阵又一阵可爱的涟漪。
他挤在楚禾身边,把手里做好的绿色小短笛放进了楚禾的手里,小短笛是他夜里砍的一段竹子做的,以前他答应了楚禾会做个笛子给她玩,磨磨蹭蹭的,总算是做了出来。
楚禾摸摸刀功精湛的竹笛,只觉得比自己做的那个丑巴巴的小木人要好多了,阿九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吹出声响来。
楚禾几次照着他的方法吹下去,刺耳的声音宛若魔音,就是成不了一首调子。
她有些气馁,再注意到每次吹出声音时,少年那古怪的神色,她抿唇,不高兴的道:“你是觉得我吹的很难听吗?”
“没有。”
楚禾:“那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阿九微笑:“我只是觉得你吹的很有灵性。”(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