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后院的库房内。
谢星远扫了眼正咬着紫纹何首乌的小玄孙一眼,笑着便对另外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道:
“来,你们三个都仔细看看,此物便是何首乌。”
”呀,这就是何首乌吗?”
谢雨晴走上前歪着小脑袋拿起一株何首乌看了看,口中不由得喃喃道:
“何首乌,味苦甘涩,能补肝肾益精血,乌须发,是这样吧,老祖宗?”
“呵呵,对,你说的没错!”
谢星远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眼中满是赞许道:
“雨晴记性不错,这《药性歌》背得很熟,不过光记住功效还不够,你们还得认识这些药材,随便一种药材一上手,你们就要辨别出它们的年份以及药效高低。”
说着,他拿起一株紫纹何首乌便指着其上的纹路继续说道:
“你们看,这株何首乌的表皮紫褐,且断面黄棕,隐隐有云锦状花纹,这便是品质不错的标志,年份越久,质地越沉,这种花纹往往也越清晰.....”
介绍完何首乌的辨别方法后,谢星远笑着看向了谢恒林,问道:
“小林子,我看你刚才咬了一口何首乌,来,你告诉老祖宗是什么味道?”
“唔....先是有点苦,然后有点甜,最后舌头有点涩涩麻麻的。”
谢恒林想了想,一脸认真地回道。
“不错,这就是他的性味,你说的虽然不全面,但也差不多了。”
谢星远笑着点点头,对着几个小家伙说道:
“你们要记住,认识一味药不仅要记住书上的描述,更要亲自去看、去闻、甚至去尝,用自己的感官去记住它最真实的样子!”
“当然了,尝的时候尽量要小剂量,不然万一要是尝到有毒的药材,怕是你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谢星远目光扫过三个小家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好比这附子,大辛大热能回阳救逆,但毒性极强,未经炮制或是用量稍过便能夺人性命,再比如半夏,此药止咳化痰效果极佳,但生品亦有毒,需炮制后方能使用。”
“是,老祖宗,我们记下了!”
三个小家伙不禁被谢星远的这番话给吓到了,连忙点着头应道。
谢星远很是满意的微微颔首,随后便继续给三个小家伙讲解起其他药材来。
“这个是生黄精.....”
”此物便是灵芝.....”
“这个是地黄.....”
谢星远讲解的很慢,几乎是将这些知识揉碎了教给三个小家伙,以便他们能够更清晰的认知这些药材。
很快,三个小时的时间便过去了。
时间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下午五点多,外面的太阳早就已经落山了。
谢星远看了一眼时间后觉得今天下午的教学也差不多了,转头便对着三个小家伙道:
“好了,今天的学习就到这儿了,你们先去休息下吧,然后洗下手准备吃晚饭了。”
“嗯嗯,好!”
三个小家伙齐刷刷的应了一声,然后乖巧地冲着谢星远行了个礼道:
“谢谢老祖宗教导!”
“嗯,去吧!”
谢星远笑着挥了挥手,三个小家伙这才一脸开心的跑回医馆内堂洗手去了。
看着三个小家伙离去的背影,谢星远一边迈步踏出库房的大门,一边对着谢宇宁吩咐道:
“明天你回老宅一趟将我的那些证件带过来,然后再准备点资料,后天我们去市政府签合同。”
“呃,签合同?曾祖爷爷您这是要签什么合同啊?还得去市政府签?”
谢宇宁不由得愣了一下,显得有些懵逼道。
谢星远笑了笑道:“还能什么合同,当然了承包武夷山山脉那几座山头的合同了。”
“啊,曾祖爷爷您这是真打算要种中草药啊?”
谢宇宁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曾祖爷爷之前说的要承包山头是在开玩笑呢!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谢星远瞥了他一眼,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中药是中医的根本,如今市面上药材品质参差不齐,咱们还是自己种点比较好,不然以后说不定市面上的次品药材只会越来越多!”
要知道,随着现代社会的环境变化以及商人逐利的本性,未来的中草药生存环境只会变得越来越差。
说什么保护环境人人有责,结果呢?
隔壁拼命往海里倾倒垃圾,都流到家门口了,光自己喊保护环境能有多大作用?
再加上人工智能的发展......
谢星远只用屁股想都知道,以后的中草药要么被人工速成、化肥催大的药材所替代,要么就是被各种科技与狠活“优化”得面目全非。
那些非我族类,亡我种族之心不死啊!
不仅仅是中医如此,国内的许多文化以及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基本上都被资本糟蹋的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谢星远不由得轻叹了口气,然后慢悠悠的回到了医馆内堂。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之前上午找到谢星远看病的那位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里,与几位朋友推杯换盏。
然而,心头那种强烈不安的感觉,却始终让他难以静下心来。
潘永帆的脑海中不断地响起谢星远那句话。
“你的死期当在三日后的晚上两点,此乃命数!”
“不可能,我这好好的,又能吃又能喝,怎么可能只剩下三天的命?”
潘永帆摇了摇头,当即端起手中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呃.....咳咳咳.....”
杯中的白酒刚一下肚,潘永帆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却驱散不了心头那股莫名的寒意,让他如坐针毡般手指微微颤抖。
正是因为感觉到害怕,潘永帆才会打电话让自己几个朋友赶回来陪自己吃饭,结果依旧没能甩开心中的烦恼。
“潘哥,你这是怎么了?从中午就看你有些心神不定的?”
潘永帆的一名好友忍不住出声问道。
听到好友如此一问,潘永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难道要说他今天去看了一位中医大夫,对方摸了摸脉就说他活不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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