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动，我帮你疗伤。”
看着林语然的样子莫海一脸愁容地说道。
“你……你怎么……做到的？”她的声音破碎不堪，“那一掌……明明……震碎了丹田……我……我以为……死定了！”
“你先别说话，更不要动用灵力，我给你疗完伤再说。”
莫海严厉的警告道。
“晚风你们先出去，帮我守着别让人打扰。”莫海头也不回的对跟进来的沐晚风二人命令道，语气急促。
沐晚风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拉着泪流满面、几乎站不稳的林晚晴迅速退了出去，紧紧关上了房门。
室内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莫海脱下林语然全身衣物，给林语然服下一颗治疗内伤的丹药，莫海将双手放在林语然腹部，检查完林语然的伤势，莫海首先使用红色灵力快速的将林语然下丹田修复个七七八八。
之后莫海使用红色灵力，一点点收拢、归束那些在林语然经脉中狂暴冲撞、四处溢散的灵力碎片，艰难地将它们重新导引回那刚刚修复、脆弱无比的丹田之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
汗水浸透了莫海的后背。
半个时辰后，林语然体内最后一丝狂暴的灵力终于被驯服，勉强归拢于丹田。
她的修为也勉强稳定在灵力九层一重，但气息极其虚弱——大量灵力终究还是永久散失了。
莫海缓缓收回双掌，同时收回自己的红色灵力。他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
“穿上衣服说说刚才怎么回事吧！”莫海的声音恢复了冷静。
莫海起身就要离开床榻。
突然！
一只冰凉却用尽全力的小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紧接着，一具带着冰冷滑腻的赤裸身躯，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了莫海！
林语然将自己毫无保留地贴在了莫海的胸前！
莫海身体骤然一僵！
几乎是本能地，他双手向前用力一推——
掌心传来一片不可思议的温软滑腻的触感！
意识到碰到了什么，莫海如同被烙铁烫到，猛地收回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迅速向后退了一大步，拉开距离，脸色冷峻如冰。
以前莫海这边的实力弱，被人三番两次......但是现在，沐晚风的修为已是人界最强，他现在有底气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再也不用被人胁迫、强迫。
“我……”林语然赤裸地坐在床边，双手下意识地环抱在胸前，试图遮掩，却更显......。
她苍白的脸上此刻涌起不正常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脖颈。
她不敢看莫海的眼睛，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前所未有的羞怯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与她平日威严孤傲的掌门形象判若两人：
“我知道……我年纪是大了些……但……但我还是……完璧之身……”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你……你刚才……把我全身……都……都看遍了……每一寸……都……都摸遍了……我……我就是你……你的人了！”
最后几个字，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那是疗伤！”
莫海的声音冷硬如铁，没有任何波澜，他转过身，“你体内灵力失控，如不强行引导归拢，会二次撕裂你本就脆弱不堪的经脉！疗伤之举，事急从权，不必介怀。”
他的解释清晰、理智，也冰冷地划清了界限。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
林语然急切地解释，脸上的红晕更盛，几乎要滴出血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的意思是……既然……既然为了疗伤，你已经……已经看遍、碰遍了我的身子……对于一个……从未……从未……”她顿了顿，羞耻感让她几乎说不下去，“我……我就是你的人了！这是……天经地义！”
她几乎是哀求地看着莫海宽阔却显得无比冷漠的背影。
莫海没有再回应。
屋内只剩下林语然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
他沉默地抬步，决然地走向门口，背影没有一丝犹豫和停留。
莫海刚拉开门，林晚晴就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惊惶与急切的火焰：“我娘呢？她怎么样了？”声音带着尖锐的颤抖，几乎要刺破空气。
莫海下意识地侧开脸，避开了那灼人的目光，声音低沉而疲惫：“……基本没事了。”
话音刚落，林晚晴已如离弦之箭，带着一阵风从他身边掠过，直冲向阁楼深处。
“海！”沐晚风快步上前拉着莫海的手，“刚才万剑宗派人传信说，你们三个被逐出了万剑宗，要求我们四个立刻离开万剑宗！”
“嗯嗯，我们问清楚刚才黑衣人的情况就离开！”莫海冲沐晚风挤出一个笑容，满身疲惫的说道。
被万剑宗逐出宗门，莫海心里有庆幸、也有些失落，庆幸自己刚加入宗门就看清了万剑宗的嘴脸，庆幸自己和这样一个怕事、不敢维护弟子的宗门划清了界线；失落则是因为自己的变强道路又出现了差错......本想靠着万剑宗资源好好提升一下实力，奈何现在就得离开。
“莫海！快！我们必须立刻走！”林语然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边朝莫海冲来，“万剑宗把我们除名了，在圣殿和我们林家的威逼利诱下，万剑宗内的每个人都可能会突然对我们出手。快走！快！”林语然语速奇快的催促道，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急迫，甚至带上了一丝恐惧。
四人再无言语，在林语然的带领下绕过人员密集的地方，仓皇逃离了万剑宗那森严的山门。
刚踏出万剑宗的势力范围，紧绷的神经尚未完全松懈，沐晚风却轻轻拽了拽莫海的手，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与逃亡氛围格格不入的期冀：“海……我的修为提升了……现在，可以恢复我本来的样子了吗？”
莫海愕然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生死逃亡之际，她竟在想这个？
“为什么要恢复？”他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沙哑。
沐晚风的目光扫过旁边林家母女，又落回莫海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认真：“你看，她俩都那么好看……就我，顶着这张普通的脸……你最近，是不是都不太看我了？是不是……嫌我不好看？”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别瞎想，不过你的实力允许你露出真容了。”
莫海觉得自己的仇敌很多了，现在自己也无门无派了，即使沐晚风的容貌会引来麻烦，自己也不怕再多点麻烦了。
“真的？！”沐晚风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她的面部立刻变化，露出一张足以令天地失色的绝美容颜——肌肤胜雪，眉眼如画，清丽中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纯真，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灵气。
“哇——！”林语然和林晚晴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忍不住发出惊叹，眼中满是震撼。
莫海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刹那的惊艳，随即化为一片深沉而温柔的暖意，嘴角终于勾起一丝真切的、带着释然的笑意。
他从自己破旧的衣袍上，“嗤啦”一声干脆利落地撕下一块布条，递给沐晚风：“拿着，以后在外人面前，稍微遮一遮。只有咱俩的时候，再摘下来。”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沐晚风欢喜地接过，像得到珍宝的孩子，笨拙却认真地蒙在了脸上。
“咳咳……”林语然看着那粗陋的“面纱”，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耸动，“戴着这个……嗯，有点……太‘不拘小节’了。等到了前面街市，姐姐给你买个好看的绣花面纱。”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经些。
与此同时，莫海更想知道那群黑衣人的事，“林掌门，刚才那群黑衣人到低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林语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痛和决绝。
她长长地、深深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积压多年的重负都呼出来：“我已经不是掌门了……叫我名字就好。”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莫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率：“你说得对。他们就是冲你来的。这些年……我知道了一些事。事到如今，我不能再瞒你了。这一切，要从十七年前说起……”
莫海听到十七年前这几个字，顿感惊讶，因为自己十七岁，莫非？
“首先，我们常说的仙界是指人仙界，人仙界上面还有地仙界，再上面还有天仙界……至于再往上，那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层次。
十七年前，人仙界突然传下严令，说他们接到上界旨意，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一个身怀‘异宝传承’的婴儿！
圣殿作为人仙界的代言者，立刻动员了所有它掌控的势力，包括……我们京城林家！”
她说到“林家”时，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耻辱。
“我们林家，明面上是能与八大超然势力抗衡的五大家族之一，暗地里……不过是圣殿的爪牙！那时我二十五岁，也被迫卷入了这场大搜捕。”
回忆让她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直到两年后，我才收到停止搜查的命令——因为目标‘找到’了。”
林语然的目光死死锁住莫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向他的心脏：
“大约九年前……我们林家，接到了命令——将你所在的小河村……鸡犬不留！”
“什么？！！！”
莫海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巨响！
整个世界瞬间天旋地转！
眼前林语然的脸变得模糊扭曲，耳朵里充斥着尖锐的嗡鸣！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当胸击中，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九年来深入骨髓的仇恨，日日夜夜噬咬心灵的痛苦，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执念……在这一刻，被眼前这个女人，用如此平静又残酷的方式，血淋淋地撕开！
“是……你们林家？！！”
莫海的声音完全变了调，嘶哑、破碎，充满了野兽般的暴戾和难以置信的剧痛，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抠出来的，带着血腥味，“是你们……屠了我的村子？！！”
他双眼瞬间赤红如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那滔天的恨意和灭顶的悲愤，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炸裂开来！
林语然看着莫海濒临崩溃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和挣扎，但她知道，真相必须说完。
她艰难地继续，语速加快，仿佛怕自己会后悔：“当时的命令是……留下你！万幸……你躲进了菜窖，林家执行的人……也乐得省事！后来……圣殿安排了一个老人，‘救’起了奄奄一息的你，认你作孙……”
“一年后……又‘安排’你们爷孙，‘恰好’救下落星野爷孙……并‘安排’了你和落漫雪的亲事！”
林语然的声音带着深刻的讽刺和无力感。
莫海如遭雷击！
落漫雪的话……竟然是真的！
他像一个被彻底操控的木偶，每一步都在别人的剧本里！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玩弄的屈辱感，混合着滔天的仇恨，几乎将他吞噬。
他眼前发黑，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空气！
“圣殿的目的……是取得你的信任，套出掌控你体内异宝的方法，夺取传承……然后，除掉你！”
林语然的声音冰冷而残酷，“但后来发现你根本无法凝聚道种修炼，更无法触及那所谓的异宝……计划便搁置了。”
“直到两个月前……他们知道你成功凝聚了道种，踏上了修行路！所有的阴谋……立刻重启！”
林语然的目光扫过莫海惨白的脸，“但关键一环——落漫雪，因与她师兄的私情……一直未能执行任务……”（记住本站网址，Ｗｗｗ．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