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长廊中，传来平缓的脚步声。
并没有什么人未至，气势先到的威势。
若不是听到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在雷利的见闻色感知中，甚至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巴基紧张到手心冒汗，和大蛇丸的多次接触，让他知道大蛇丸是何等心狠手辣的人物。
可是就连这样的人，也对背后之人讳莫如深。
那个人应该超级雄伟，至少八米高，长着三个脑袋，十只蜘蛛一样的手吧……
说不定长的比凯多还吓人……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就算再可怕，我也不会跳起来的！
巴基尽可能的内心妖魔化即将到来之人，等会不至于太失礼。
……
当室内的光照亮来者的半张脸。
很英俊，这是巴基和雷利的第一想法。
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双深色的纯净眼眸，让看到他的第一时间，不自觉陷入瞳孔的旋涡。
第二想法是……
逃！！！
立刻逃！！！
这张脸……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
关于他的称号太多，诸如灭尽之龙、不败王者、世界征服者、有史以来最高大将、洞彻人心的红眼恶魔……
自那场战斗后的一年多间，仅有的一次出手，是杀死越狱的红伯爵·巴洛里克，那个仅凭一人就与顶级海贼团并驾齐驱的大海贼。
事件起因是巴洛里克遇上一支新海军舰队时，为了试验‘变形叶’的能力，变出新海军候补大将青鸦·止水，将一支新海军舰队歼灭。
之后……
巴洛克里跑到一座海贼聚集的岛屿，为了恢复青春继续寻找蝙蝠果实·幻兽种吸血鬼形态。
刚刚离岛或者准备登岛的海贼们，见到了超乎想象的一幕。
……
正在酒馆进食的红伯爵，感知到了危险的临近。
那个一身宽松黑袍，像是尚未洗漱的散乱黑发的男人，高悬于海贼岛屿之上。
海风吹起衣摆，淡漠的眼神俯瞰下方。
……
红伯爵天生就觉醒了极强的见闻色，能轻易读取人内心的记忆，施展读心术。
就是如此强大的见闻色……在看到那个人之时，却感觉自己的一切暴露在那双眼睛面前。
擅长读心的人，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被读取内心。
红伯爵认出了那个人，被称为世界最强的家伙。
那又怎样……不过是没见过罗杰和白胡子巅峰时期的无知后辈！
凭什么……
用那种蔑视的眼神看着我！！
没等他冲上去……
一枚暗紫色的能量小球，被那个男人随意的抛下。
暗紫小球外圈环绕着一圈深红光圈，就像是缩小无数倍的耀星与其星环带。
随着它下落的过程，好像海风都禁止。
街道上的海贼抬头仰望着，不知为何，除了欣赏那美轮美奂的能量球，脑子里没有其他想法。
……
……
——
——
爆炸的声音，超出了人类正常听力分贝范围。
极致白光，让距离岛屿甚远的海贼也未能幸免，双眼被灼瞎。
……
自此之后，那座海贼聚集的城镇岛屿，不复存在。
特殊的气象被记录，产生一个巨大的海眼漩涡。
——
——
——
“宇……宇……宇……宇…………”
巴基的牙齿打架，好半天没完整的说出两个字。
四肢离体乱窜，没统一想法，疯狂的拉拽着躯干。
雷利瞳孔猛缩，这位知晓世界真相的海贼王副手，此时也像是普通人面对巨大猛兽般紧张，身体离开座位，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大蛇丸，真的……如果不是见你没跑的话，老夫现在已经逃了……”
“难以置信……巴音工会竟然是你的手笔吗！”
“宇智波……”
“空！！”
……
宇智波空在主位随意坐下，他的外貌和一年多前没什么变化，之前他看起来就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也差不多。
生命到了一定程度，外貌变化就不是时间决定的，而是进化进程决定的。
“我还没落魄到要做什么幕后黑手吧。”
“大蛇丸，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
大蛇丸低头轻声道：“您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是他们曲解了我的话。”
宇智波空没兴趣探究，淡淡开口：“既然你敢让我来见你，就代表那件事已经办妥了吧。”
大蛇丸浅浅一笑：“请跟我来。”
……
从会议室的暗门一路向下，气温逐渐降低。
“你还真喜欢把工作地点放在地下啊，没必要为了符合蛇类人设做到这种地步吧。”
大蛇丸微微一愣，说道：“实验室在地下有很多好处，隔绝的环境可以有效屏蔽地面的温度湿度气压等影响，确保实验数据的可靠性，尤其适合基因工程的长期观测……”
“停停停！再听我都要困了！”宇智波空连忙抬手制止。
……
跟在后面的雷利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都在顶上战争见过宇智波空，巴基甚至有着脱战不伤的战绩。
在他们眼中，宇智波空是不杀人就会生气的超级战争狂热分子。
尤其是此前大蛇丸那种隐晦的描述，让他们对幕后之人更觉神秘……
现在真的在平常状态接触，发现……
说话挺正常，和报道上有些不一样啊。
……
“你们是不是在想，这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前头的宇智波空转头，浅浅一笑：“这不是当然的嘛，谁能一直保持一个固定的情绪，佛还有生气的时候呢。”
“我又不是杀人取乐的变态，除了那个冒充止水玷污宇智波的蠢货，我已经很久没杀人了。”
……
在宇智波空的理念中，四处追杀弱者是没必要的行为，对实力增长没有好处。
除非是真的被惹恼了，为了出气动手。
那就不算没价值的杀戮了，至少念头通达，心情愉快。
……
而当厌恶到杀死都不足以泄愤……
那就从心到身，从过去到未来，彻底的摧毁否定！
……
穿过幽暗地道。
光亮的实验室中心，翠绿色的巨型营养液舱室中，无数管道连接着一个黑发男人。
男人紧闭着双眼，这张脸……任何一个在木叶生活过的人，都能认出他。
忍者之神……千手柱间！
“有荒牧先生帮助研究，结合海界的血统因子技术，以柱间细胞培育出的这具身体……”
大蛇丸抬头看着营养液中的身躯，眼中尽是对艺术的赞叹：“简直是最完美的容器！如果不是我……”
“空大人……你确定要以这具身体召唤千手柱间吗……说不定，那会是全盛时期的忍者之神啊！！”
……
“你见过千手柱间的全盛时期？”
大蛇丸一愣神，摇摇头：“没见过……想必是超越想象的强大吧。”
“我倒真希望……是全盛的千手柱间。”宇智波空眼眸低垂，对这具身体，他还算满意。
足够强大的躯壳，才能把千手柱间困住，不让他返回净土。
……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即便是现在的我，也没把握控制那个级别的强者。”
宇智波空瞥了大蛇丸一眼，浅浅一笑。
“生活需要仪式感的……”
“宇智波，不能以败者的姿态回归木叶。”
“宇智波斑败的那一场，我会赢回来。”
……
“真的……能赢吗？”
从小听到大的传说，千手柱间无敌的形象，在大蛇丸心中根深蒂固。
宇智波空不喜欢重复回答过的问题。
……
眼眸微亮，沉寂多时的心开始跳动。
不止是木叶……
忍界、净土、乃至月亮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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