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忙不迭回答,他真怕自己慢上半分就会人头落地。
“说说说,我说,佛爷,是李洪宾的手下,是陈鹏,是他逼迫我们做的!而且他跟监牢里的田院长打了招呼,我们这种小卒子真的只是听命行事啊。”
董超也连忙附和,收钱办事这种话他们可不敢说,“对对对,我是被逼的,不然我们和林教头无冤无仇,害他干嘛。”
林冲深吸一口气,“大哥,放过他们吧!”
“兄弟,不管他们听谁的命令,他们可是想要杀你啊!就这么把他们放了?只要你一句话,洒家现在就把他俩给剁了。”
“林教头,饶命啊!林教头!”
“饶了他们吧!杀了他们李洪宾依然活的好好的,对他不会产生半点影响……”
后面半句话留在林冲心里,‘杀了他们,我们两个从此以后怕是要逃亡一生了。’
鲁智深咬咬牙,“好!你们两个滚过来,给洒家的兄弟松绑。”
“多谢佛爷,多谢林教头……”
说实话,鲁智深也不想杀人,不然他早就动手了,这种想杀而不能杀的憋屈感,让他非常难受。
他不想杀,不代表他不敢杀,只要林冲说出口,他肯定将这二人当场斩杀。
鲁智深拿着禅杖,对着周围树林一番狂轰乱炸地发泄着,“啊!啊!啊!”
大腿粗的树木,鲁智深挥手就打断一棵,树木不断倒下,片刻就倒了一地。
董超、薛霸看的目瞪口呆,这踏马是人能拥有的力量吗?他们庆幸自己没有逃跑,不然肯定和那些树一样,永远地倒下去了。
接下来的行程鲁智深亲自护送,他对董超薛霸二人轻则破口大骂,重则拳脚相加。
在他的强硬要求下,不但给林冲开了枷,他们还成了任凭驱使的仆从,打尖住店忙前忙后。
鲁智深两人谈话时,董超、薛霸离得老远,生怕惹到这个煞星。
“对了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高衙内到相国寺找的洒家,他说他收到消息,这两个杂碎被收买了,多半会在路上对你不利,洒家一听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原来如此!”
薛霸把刀举起来对着他的瞬间,他第一怀疑的就是李洪宾,第二是高世德。
‘如此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了,如果衙内也想我死,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他什么也不用做,等时间一到开刀问斩,我自然人头落地。’
鲁智深也有疑惑,他指指天上,“高衙内说你的事牵扯到上面那位,到底怎么回事?”
林冲将自己如何被陷害的事讲了一遍。
鲁智深也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们这种底层小人物的悲哀。
“这么说来,高衙内确实挺欣赏你的,不然也不会冒着风险将你弄到沧州。”
“嗯,衙内对我确实有大恩。”
“哈哈,等洒家回去了,替你请他吃酒便是!”
在鲁智深的世界里,酒就是最好的东西。
“也不知,老父如今怎样了?”
“你不说洒家差点忘了,出城时我恰巧碰到你家老汉,他说高衙内给他置办了一个小院儿,还送了二百两银子,老人家叫你不要担心他,就是话里话外挺挂念你的。”
林冲眼睛有些湿润,轻声呢喃,“爹!”
人总是在分别后,才更觉得亲情的珍贵。
“以后洒家有空,会多去看看他老人家的。”
“多谢大哥!”
“唉,咱们兄弟,还说这些。”
之后鲁智深将林冲送到沧州,前路没了山野密林,距离牢城营也没多远了,鲁智深又对两人威胁一番后,告辞离开了。
鲁智深刚一走,薛霸立马上了嘴脸,“嘿嘿,那个林教头,有大师告诫,我二人断不敢再起歹心。
只是前路人烟密集起来了,若是被人看到囚犯不带刑枷……”
“那你再给我带上便是!”
“哎,您受累。”
林冲三人继续赶路,路过柴进庄上,柴进热情招待。
庄上一个教头得知林冲是禁军教头,就想试试林冲的武艺。
殊不知,他这纯粹是自己找丢人去了,林冲不负所望,稍展身手就将他轻松击败。
柴进更对林冲百般欣赏,他邀请林冲多在庄子上盘桓几日,林冲婉言谢绝,三人只休息一晚就离开了。
由于高世德传信提前打点好了关系,林冲不但免了一百杀威棒,还被分配到一个草料场做看守。
……
李格非伤好后,回到了汴京,李清照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
高世德得知消息后,前去拜访。
“伯父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
李格非感激道:“还要多谢衙内出手相救,不然我此生怕是再难和她们母女团聚了。”
“伯父叫我世德就好。”
王佩宁适时插口道:“是啊,这段时间多亏了世德,不然真的难以想象……”
如果不是高世德,李母可能已经病逝,李父也继续颠沛流离着。话题继续下去,变成了李家对高世德的感谢会。
高世德道:“伯母,今天是你们团聚的好日子,可喜可贺,让下人备宴,我们为伯父接风洗尘吧!”
“嗯,好,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伯母就不和你客气了。”
“呵呵,是极是极!”
高世德和李清照的关系一直都被李母认可,如今李父的回归,家人团聚,两人的关系终于要被抬到桌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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