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账了,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我不喜欢齐哥哥,齐哥哥还是你的。”
李茱萸生怕沈听眠以为自己要跟她抢齐司礼,跟她发癫,只想速速离去。
有趣极了。
沈听眠居然在她眼中发现一丝的怯意和惧意。
她忽然笑了:“哪里是我与妹妹的账,妹妹想多了。”
她们的账,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算完的。
“金翠银翠的账,还没算清呢。”
恰逢这时,府兵带着大夫来了。
府兵道:“小姐,大夫已经诊断完了。”
沈听眠看着她们后面浩浩荡荡跟着的人,淡淡的道:“带大夫去账房领诊费。”
“是。”
府兵带着大夫离去,金翠再次跪地,真诚地感谢沈听眠:“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沈听眠恩怨分明:
“人又不是我救的,为何把人家大夫的功劳按在我头上,还有,若你们不是清白的,我依旧会按家规处理。”
李茱萸又可怜兮兮起来:“姐姐,你要相信我,就是他们偷了我的簪子。”
一番她若不信,她就以死证清白的模样。
“二小姐满意口胡诌,银翠分明什么也没做,二小姐却话里话外都是要把罪名给银翠坐实,莫非二小姐是贼喊捉贼?”
银翠从来不在她面前说慌,方才大夫给银翠诊治之时,银翠就与她坦白,自己并未偷过东西。
她相信妹妹。
而李茱萸却一直强调银翠有罪,心中定然有鬼!
见金翠肯为了自己妹妹支棱起来,沈听眠不由得高看她。
姐姐有脑子又勇敢,她看向躲在金翠身后怯懦地低着头的银翠,摇了摇头。
她是她姐的累赘。
“姐姐你看,她一个下人,你在都敢对我大呼小叫,你不在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呢。”
李茱萸一秒入戏,眼眶瞬间红了,“都怪我父亲早早就去了,不然我有父亲护着,定不会受欺负。”
沈听眠的脸瞬间黑了,李茱萸又挟恩令天子了。
可她每次拿出她父亲这张低牌,她又不得不帮她。
毁了她的名声没事,损到父亲的身后名可不行。
不行,她要想个办法让她不能挟恩图报。
恰好赵武搜索完银翠的屋子,带着人回来就听见他们的话,顿时斥责金翠:
“金翠,你好好说话,你说二小姐冤枉了银翠,拿出证据没人会不信,没有证据空口白牙,就是你方才这番话,就可以治你目无尊卑之罪了!”
“二小姐虽是养女,但也是这府中的小主子,你怎能如此没有礼貌?二小姐宽容大度,还不快向二小姐道歉,求得二小姐原谅?”
能不能不要再提她是养女之事了?
李茱萸的肺几乎要气炸了。
不论主子还是下人,今日人人都道她是养女,是想让她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
可她偏不!
“方才是奴婢失言,二小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怪罪奴婢的吧。”
金翠嘴上情真意切,却连样子都不一样装,连福身都没有。
赤裸裸的威胁!
李茱萸正欲指责她道歉没有诚意,赵武突然开口:
“小姐,我们确实在银翠屋里找到了不少金银珠宝。”
此话宛如平地一道惊雷,炸响在金翠银翠耳中。
“不,不可能,赵护院你一定是找错了,银翠怎么可能会有金银珠宝……”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其他两个府兵打包过来的金银珠宝。
李茱萸俯身去查看,忽然大惊,喜极而泣:“是我的首饰,谢谢姐姐帮我找回!”
她眼中的喜色几乎要溢出来。
要勾陷人,她怎么可能会不做准备呢?
她早就叫玉珠在她们送早膳的空隙,给她们送去了赃物。
紧接着,她又看向银翠:“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来人呐,把她给我绑起来送官!”她忽然指着金翠,“还有这个贱婢,不仅欺上,还袒护罪人,也绑了送官!”
沈听眠身后的府兵未动,因为他们只听令于沈听眠一人。
几个小厕上前押住金翠银翠。
金翠丝毫没有反抗,只是弱弱地抬起头来,看向银翠的目光里满是失望:
“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她没有反坑被小厮押走,银翠却一直在喊冤枉。
“等等——”
沈听眠把玩的手中的帕子,“此事怕是存疑,妹妹此举太过武断,把人先放了!”
几个小厮瞬间松了手。
银翠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再次渗出血,金翠虽然心疼,但是没有上前关心她。
李茱萸心中突然有些虚,沈听眠为何突然发声?
“姐姐,我丢失的东西在银翠房中找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银翠就是手脚不干净。”
说着,她目光落在沈听眠手中的手帕上,心脏猛地一沉。
没了外人,沈听眠就变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眼神阴冷地看向李茱萸: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昨日在春风楼,妹妹手中就是拿着这方绣着喜鹊的罗帕吧。”
这是她的东西,她不能撒谎,她用什么布料做的帕子,府中账房皆有登记在册,一查就暴露。
“是妹妹的罗帕,不过昨日从春风楼回来后,我就将帕子赏给玉珠了,怎么落到姐姐手中了?”
“想必是玉珠掉在何处了,让人捡到送到姐姐手中了……”
李茱萸心中还在祈祷。
玉珠脸上已无血色,她的两条腿已经发软。
扑通——
“突然跪我作甚?”
见玉珠突然跪倒,沈听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笑了笑,“看来是你在陷害人呐,玉珠,你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勾陷人,说出来,我就不把你送官了。”
而是两个一起送。
玉珠支支吾吾,心中恐惧万分,却还是颤抖地道:
“小姐误会了,这帕子我昨日就不知丢在哪了,定是有人捡到帕子,去银翠房中时不小心落下的。”
她颤颤巍巍,脑子几乎不能思考。
沈听眠笑了:“来人,一位,送大理寺。”
跟酒楼小二迎接客人似的。
玉珠被人押走时一直喊冤。
李茱萸刚想为玉珠求情,就被沈听眠的话打断:
“你说她为何要不打自招?我明明没说手帕在哪捡的,她就精准到银翠屋里头。”
沈听眠笑盈盈地看着李茱萸,“你说,她这么不经拷打,石大人是不是一问,就问出幕后主使了?”
明明她笑得很好看,李茱萸却觉得眼前这张脸,宛如恶鬼呤笑。(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