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时候,再拒绝就矫情了。
听晚抿了抿唇,默默垂下了头。
沈父吩咐完,看向了听晚。
少女穿着荷叶领的浅碧色连衣裙,黑发柔顺地搭在耳后,安静乖巧站在那儿,一看就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小孩。
不过很快,这孩子就成他家的了。
沈父的一腔柔肠被唤醒,声音都夹了几分,“听听,晚上还有课吗?到时候让老王去接你?”
听晚的课表,上网一查就能知道,根本撒不了谎。
“沈叔叔,谢谢您。”
听晚礼貌回道,“我晚上没课,但学校要留宿。”
“这样啊!”沈父面上闪过失望,不过很快又来了兴致,“那以后周末,就让老王接送你,这样我跟你母亲也能放心些。”
以前,他和宋母的关系没确定,怕贸然接近听晚,惹宋母不喜。
现在宋母松了口,他当然要多多表现自己。
“老爷,不用……”
宋母下意识想拒绝。
沈父笑呵呵地打断了她的话。
“好啦!就这么定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过去吧!”
*
听晚要先回三楼房间拿包。
老王便先去地下车库取车,到时会在门口等她。
“谢谢王叔。”
听晚一路小跑,上了楼。
她昨夜困得狠,包放在书桌上,没怎么整理,也就更好收拾。
手刚碰上拉链,背后的房门就被人扭开了。
听晚以为是母亲,头也没回,将手机塞进包里,“妈,我快弄好了。”
话音刚落,后背就贴上来了一具冰凉的躯体。
细细密密的清冷淡香也随之缠绕了过来。
听晚震惊,“沈韫你疯了?”
此刻,她母亲和他父亲,都还在楼下等着。
还有。
“你怎么会有我房间钥匙?”
“这之前是我的琴房。”
沈韫摩挲着掌心细腻的肌肤。
少女肌肤雪白,颈子细弱,几点红痕犹如雪上落梅,微扬的弧度,纤细又优美。
却让人想将它摧毁,折断。
冰凉的唇,咬住了听晚的后颈。
听晚嘤咛一声,质问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别……”
听晚喘息着,抗拒着,“他们还在……不……”
沈韫不耐烦听听晚拒绝自己,又嫌低着头吻她太累,干脆托起听晚的臀部,让她坐在书桌上,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唔……”听晚吃痛,张开了唇。
还是……太高了。
听晚被迫仰着头,艰难承受着沈韫蛮横强势的掠夺。
他的吻,就像他这个人,看着冷冷清清的,实际极其霸道,偏执,一旦咬住,就不愿意松口。
听晚几近窒息的前一秒,沈韫才不情不愿地松开她。
“你,走开……”
因为缺氧,听晚浑身无力,推沈韫时,碰到了书桌上的花瓶。
玻璃瓶咕噜噜滚下桌,‘啪’一声摔得粉碎。
室内霎时沉寂了下来。
沈韫面色变冷,“宋听晚,你大可再闹出点动静。”
那张绯红优美的薄唇,吐出的话比魔鬼都恶劣,“好叫他们看看,我是怎么上的你。”
听晚吓得脸都白了。
也在瞬间想起,昨夜沈韫面无表情的模样来。
当时,他差一点就要说出她的名字了。
若是被母亲知道……
不行!
听晚下意识往后退去,远远跟沈韫保持距离。
这个动作,刺痛了沈韫的眼睛。
他冷冷盯着她,“而且,你不也很爽吗?”
听晚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
沈韫资本雄厚非人,做那事时,也很有搞科研的精神,每每都细致探索,角度刁钻,除了偶尔发疯,她确实很爽。
见听晚没有否认,沈韫的神色更冷了。
他没有在开口,转身就走。
听晚看着满地狼藉,简直无语。
莫名其妙闯进来,又莫名其妙摔门而去。
一年没见,沈韫怎么越来越疯,也越来越反复无常了?
真是病得不轻!
听晚向来猜不透沈韫的心思。
现在,也懒得去猜。
她匆忙打扫完碎片,拎着包跑下了楼。
一楼客厅,已不见了宋母和沈父的身影,也许去忙了。
轿车后座,沈韫已经先坐了上去。
副驾驶上,也有了人。
听晚隐约记得,那似乎是沈韫的助理之一,姓侯。
她抿着唇,别无选择地坐在了沈韫身侧。
“对不起,我来晚了。”
听晚上车后,先跟众人道歉。
老王笑了笑,没吭声。
这里也轮不到他开口。
侯助理先从后视镜里看了沈韫一眼。
沈韫面无表情,侯助理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摸了摸鼻子,低咳了一声,“没关系,走吧。”
一路无话。
司机老王抽空偷看了几次后视镜。
整整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除了前排偶尔响起侯助理敲击键盘的声音,后座那边,安静到近乎无声。
听晚全程盯着右侧玻璃,像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
沈韫靠在左侧,闭目养神。
两人之间,没有一丝交流。
看起来陌生的可怕。
老王心内叹息,老爷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少爷太冷,气势又太强盛。
听晚小姐的性子,安静乖软得跟只兔子一样。
这两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否则,也不会三年了,他都没见两人说过一句话。
*
沈韫是Q大的名人,学校里百分之九十的女生都暗恋他,喜欢他。
听晚不愿招惹上腥风血雨,借口买东西,要在学校前的某个路口下车。
侯助理颇有绅士风度,先行一步,替听晚打开了车门。
“谢谢侯助。”
听晚低头道谢时,被侯助理看到了脖子上的红痕。
他下意识问了句,“宋小姐,你脖子……”
听晚面上镇定自若,“没事,蚊子叮的,我喷过花露水了。”
老王帮着解释道,“她昨晚就被咬了,都怪我,车开得太慢了。”
“不是的。”听晚不自在地转过头,“王叔,是我太招蚊子。”
侯助理恍然大悟,“奥,我说刚才怎么闻到了花露水的味道。”
听晚跟两人打完招呼,就走了。
车内。
沈韫忽然睁开了眼睛,他出神地盯着玻璃窗。
一尘不染的倒影中。
少女安静乖巧地站在路边等红绿灯,脊背纤细瘦弱,清新淡雅如一株新荷。
下车时,侯助理眼尖,又注意到了沈韫指尖的伤口。
“BOSS,你手怎么了?”
沈韫垂下眸,淡淡道,“被狗咬了。”
侯助理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BOSS打狂犬疫苗了吗?需要我更改行程吗?要提前通知医生吗?”
蠢货!
沈韫懒得理,下车就走。
侯助理小跑着跟在后面,嘴里还在只哇乱叫,“呜呜呜,我好难!明明易哥和何哥才是你的贴身助理啊,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只是个破写代码的,真的搞不来啊啊啊!”
车里,老王的眉头,无意识地皱了起来。
听晚小姐说自己被蚊子咬。
少爷又说他被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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