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傅行衍送到医院后,厉栀给傅夫人打了电话。
接到消息的傅夫人,马不停蹄赶到医院,看到厉栀跟个年轻男子在抢救室门口。
她顾不得自己端庄典雅的形象,抓着厉栀失态地问:
“行衍怎么会出事呢?你为什么不看着他一点,要是他提前离开了我们怎么办?”
厉栀低下头,一脸抱歉:
“对不起妈,是我没看好他,他跳河救人才出事的。”
“你真是的。”
傅夫人知道儿子命里有劫,也不好训斥这个儿媳,将她推在一边,心急如焚地看向抢救室的大门。
片刻,才意识到旁边有个年轻男子。
她像是在哪儿见过。
傅夫人盯着他打量,似觉得很眼熟。
随后问厉栀,“他谁啊?”
厉栀忙解释:“是我朋友,当时也是他跳下水把行衍拉上来的,相当于是他救了行衍。”
傅夫人这才有点好脸色,对着姜肆道:
“谢谢你啊。”
姜肆摇头,“行衍也是我朋友,应该的。”
傅夫人还是担心儿子,站在抢救室门口祈祷儿子可千万不要有事。
厉栀还没怀上他们傅家的孩子。
要是儿子就这样走了,他们傅家可真就没后了。
旁边,姜肆说:
“阿姨别担心,行衍应该会脱离生命危险的,他送进去的时候我探了下他的脉搏,应该能抢救过来。”
傅夫人的目光又落在姜肆身上。
“你也会医?”
“嗯,会一点。”
“这样啊,如果我儿子要是真能脱离生命危险,那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什么到时候尽快跟我开口。”
姜肆颔首,道了一声谢谢。
这声谢谢,他是不情愿的。
当傅夫人避开他,又看向抢救室方向时,姜肆的眼底掠过阴冷的恨意。
他从三岁就被这个女人派人追杀。
母亲为了护他,死在了一场车祸中。
等他拿到傅家的一切,他一定要替母亲报仇,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厉栀发现师兄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
他看着婆婆的眼神,像是要杀她一样。
厉栀忙靠近他,低声问:
“你没事吧?”
姜肆回神,“没事儿,你也不要担心,傅行衍肯定会脱离危险的。”
厉栀想,傅行衍不可能这么早就走。
他肯定会好起来的。
所以她不能再掉以轻心,一定要在傅行衍好的时候,尽快怀上他的孩子。
几个小时后,抢救室的门被拉开。
傅行衍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也没脱离生命危险,已经转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傅夫人第一个疾步赶去。
厉栀跟姜肆走在后面。
重症监护室里,傅行衍浑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脸色白得跟张纸一样。
傅夫人心疼不已,却又忍不住对着厉栀抱怨。
“行衍小时候是游泳健将,水性特别好,怎么会溺水呢?”
厉栀想起来当时她看到的。
是那个落水的女人,死死缠着傅行衍的脖子,抱着他一直往水下按,傅行衍才没办法游上岸溺水的。
那个女人,是罪魁祸首。
厉栀解释:“他救人的时候,被缠住了,脱不开身才沉下去的。”
“这傻子,又是因为救人。”
“我傅家的男人大多数都是因为救人,他们为什么总喜欢这么救人,置自己的生命于不过呢。”
傅夫人有些生气。
看着儿子躺着床上一动不动,又只好把怒火憋回去。
她告诉厉栀,“我在这里守着就好,你去准备点吃的过来吧。”
“好。”
厉栀转身离开。
见师兄还在,她朝他走过去,示意道:
“走吧,我们先去吃东西,你也回学校换身衣服。”
姜肆点头。
俩人在医院门口的餐馆里用餐时,姜肆提道:
“栀栀,我觉得保安这个工作实在太无聊了,也没什么前途。
我不是救了傅行衍嘛,如果你婆婆想要感谢我,到时候你帮我提一嘴,让他帮我安排一份体面点的工作,可以吗?”
傅家那么大个公司,想要让他进公司可太容易了。
就是要看傅夫人愿不愿意。
厉栀看他,想也不想地点头答应,“好,应该的,我也觉得你当保安太浪费了。”
姜肆笑起来,给她夹菜。
“主要是我想赚钱,存钱,买车买房,不然以后连媳妇儿都娶不到。”
厉栀豪爽道:
“这有什么,我当傅行衍的老婆有钱啊,你需要的话我给你买。”
姜肆敲了下她的脑袋,很是无奈。
“我是个男人,男人花女人的钱,何况还是你老公的钱你觉得像话吗?”
“你婆婆要是知道,可能还怀疑我们俩有什么呢。”
“我得自己赚,凭本事赚,这样用着也踏实。”
厉栀觉得也是,依着他。
俩人吃了饭后,姜肆回了学校。
厉栀带着吃的回医院。
婆媳俩坐在傅行衍的床边守到半夜。
傅夫人年纪大了,熬不得夜,起身来要走了。
“栀栀,你守着,明天我让人来替你,我这把年纪实在熬不住了,公司还得需要我,我得先回家。”
厉栀忙起身送她。
“好,那有人你来接你吗?”
“嗯,我喊了司机过来,你陪着行衍,他醒来了记得通知我。”
厉栀点头。
送婆婆到楼下上了车后,她才转身回病房。
坐在床边,拉过傅行衍的手给他把脉。
意识到他的脉搏逐渐清晰,内脏器官波动也渐渐运行正常。
厉栀抽出银针包,熟练地往他脑袋,胸口上开始扎针。
针才扎到一半,傅行衍咳嗽着醒来了。
厉栀吓了一跳,来不及抽针,问他:
“老公,还好吗?能喘气不?”
傅行衍睁开眼,因为戴着氧气罩不好说话,厉栀干脆给他换成氧气管,贴近他又问:
“能说话吗?”
就她扎的这几针,给他疏通了堵在胸口的气息,让内脏血管顺畅流通,应该是能说话的吧。
傅行衍垂眸,看着光着的自己,胸前贴着管子的同时,还扎了很多针。
他看向厉栀,语气特别虚弱。
“谁给我扎的针?”
厉栀赶紧抽针,笑起来,“不好意思啊,我扎着玩的。”
傅行衍,“……”
扎着玩?
他都快要死了,她拿针往他身上扎着玩?
这媳妇儿,是怕他死得还不够快吗?
但是呼吸顺畅多了是怎么回事。
生怕媳妇儿担心,他望着她无力道:
“我没事儿,栀栀不担心。”(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