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圣子,很久没见了,别来无恙啊。”苏项对着方飞羽行礼道。
方飞羽双眼微微眯起,看向苏项问道:“苏项,你还没回答我,你来仙阁做什么?我可是知道,大皇子就死在仙阁,现在仙阁可是与皇族不共戴天!”
苏项闻言,肥胖的身体微微颤,他感觉到了方飞羽的杀意,随即道:“我就是来买东西,仙阁有很多好东西,这不是刚买了一些好东西,准备回去啊。”
“买东西?”
方飞羽冷笑一声,一步踏出,身影瞬间出现在苏项,一手拍在苏项的肩膀上。
“啊!”
苏项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而他的脚也随即弯曲,“嘭”的一声跪在地上。
当即,苏项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抬头对着方飞羽说道:“方,方,圣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你若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
方飞羽冷笑一声:“趴在地上,我不喜欢被废物看着!”
苏项一听,随即低下头,跪在方飞羽的脚边,瑟瑟发抖道:“方,方圣子,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堂堂大乾皇朝的皇子,跪的这么标准,平时没少跪吧?”方飞羽看到苏项跪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随即讥讽道。
“方圣子说的是,说的是,只是,这次不一样,面对方圣子,我是心甘情愿的跪……”苏项颤抖道。
平日,他在宫中被其他皇子皇女欺辱,常常跪在地上,这真的是常态。
谁让他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皇子!
“呵。”
方飞羽冷笑了一声,将脚踩在了苏项的脑袋上,淡淡的问道,“你在仙阁内,见过一个叫秦天命的人吗?”
“秦天命,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我,我哪有资格见他……”苏项颤声道
“没见过?”
方飞羽一听,神色骤然冰寒,抬脚猛地踢出!
“砰!”
一声沉闷的重响,苏项那肥胖的身躯如同一个球一样飞起,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墙上。
他闷哼一声,脸上瞬间鲜血淋漓,蜷缩在肮脏的巷角,发出痛苦的呻吟。
“咳咳……方……方圣子……”
苏项咳着血沫,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但他强忍着剧痛,声音嘶哑的哀求,“我……我真没见到那秦天命……仙阁那么大,我……我就一个买货的……哪能都见到啊……”
方飞羽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像烂泥的苏项,眼中满是鄙夷和不耐:“苏项,你真当本圣子是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苏以沫那个下贱的东西关系匪浅?你们两个在苏氏皇族中抱团取暖的可怜虫?”
他蹲下身,冰冷的手指捏住苏项的下巴,抬起满他满是血污的脸:“苏以沫确实是丑,可是现在是秦天命的禁脔!你跑来她的地盘,跟我说你没见到秦天命?骗鬼呢!说!秦天命现在在仙阁里做什么?是不是躲着不敢出来见人?还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苏项感觉下巴要被捏碎了,眼前阵阵发黑,但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出卖姐夫!以沫姐好不容易有了依靠,姐夫更是关乎以沫姐性命的关键人物!
他咬着牙,血水混着口水从嘴角淌下,艰难地开口:“方……方圣子……您……您真的误会了……我……我和以沫姐是认识,但……但也好久没见了……宫里规矩严……我……我哪敢常来这次真的……真的是来买东西的仙阁新到了一批南疆的灵药我……我想试试……”
方飞羽盯着苏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在他周身弥漫。
然而,最后一丝理智压下了沸腾的杀心。
苏项再废物,终究顶着个“大乾十四皇子”的名头。
无端格杀一个皇子,就算他是圣子,也必然惹来大麻烦。
府主慕容南天本就对他有所不满,此刻不宜再节外生枝。
“哼!”
方飞羽猛地甩开苏项的下巴,嫌恶地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了擦手指,仿佛沾上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他站起身,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胖子,只觉得无比扫兴。
“废物就是废物。”
方飞羽将脏了的手帕随手扔在苏项脸上,“滚吧,看着你这副狗样就倒胃口。回去告诉你那‘不熟’的以沫姐和她那姘头秦天命,我,方飞羽,回来了!让他们洗干净脖子,在皇府等着!”
说完,他再也不看苏项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污了眼睛,转身拂袖而去,白衣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口。
巷子里只剩下苏项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呜咽声。
过了好半晌,他才艰难地用手撑地,一点点挪动着剧痛的身体,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脸上,身上的血迹在寒风中迅速变得冰冷粘稠。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低声喃喃,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没事的……苏项……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习惯了就好……不疼……一点都不疼……”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混合着血水,狼狈不堪。
他一步一挪,忍受着浑身散架般的疼痛,花了比平时多几倍的时间,才终于回到了自己在乾都角落那个毫不起眼的小院。
推开吱呀作响的房门,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狭小简陋,除了一张硬板床和一个破旧的柜子,几乎别无长物。
苏项反锁好门,颤抖着从柜子最底层摸出一个同样破旧的小药箱。
他坐到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床沿,小心翼翼地解开沾血的衣衫。
青紫的淤痕和擦破皮肉的伤口遍布胸腹和手臂。他咬着牙,将劣质的金疮药粉哆哆嗦嗦地撒在伤口上,每一次触碰都疼得他倒吸冷气,眼泪更是汹涌。
“呜……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欺负我……”
他一边笨拙地给自己上药,一边压抑地呜咽着,“母妃……我好想你……好疼啊……”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似乎稍微缓解了一些。
苏项抹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他不能倒下!以沫姐还需要他!姐夫交代的事情更要办好!
他挣扎着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特制的内衬缝有夹层便于藏物的深色劲装换上。
对着模糊的铜镜,他用力拍了拍自己还有些肿胀的胖脸,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苏项,你可以的!为了以沫姐,为了姐夫……这点委屈算什么,只要以沫姐能解毒,都值得!”
深吸一口气,他再次推开院门,朝着与血牙盟约定的秘密接头而去。(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