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瘫坐在地,泪眼模糊间,只见大氅黑影下:
女儿蜜合袄襟散乱,月白中衣透出冷汗;
葱黄绫裙堆在臀根,大胯轮廓隐现;
“我儿啊……”薛夫人哭得噎气。
养得白白胖胖的清白竟这么给污了。
可女儿胸膛竟真的起伏起来!
不再痛苦的嘶声低吼!
西门大官人俯身贴耳,热气喷在宝钗奶白细腻的颈侧:“跟着我的掌势吸气!呼——吸气!呼——”
宝钗胸脯随之起起伏伏!
腥风里。
王彪的刀还架在少年脖子上,老者的竹尖还抵着薛蟠太阳穴。
可薛家母女这边,却演着一出活色生香的“救命戏”!
薛夫人抹泪偷觑:女儿裤腰下那点雪白皮肉,白花花地耀眼。
却被陌生男人摸了个遍。
她猛地闭眼——罢罢罢!清白算什么?能换命就值!
西门大官人按了片刻,听见薛宝钗呼吸渐稳。
雪白的颈子浮起细汗珠,脸蛋透出胭脂红。
就连丰腴小腹浮起层细密小疙瘩,打上一层浅红。
活像白瓷盏抹了胭脂又凝了霜!
知道她已然无事,只是此时害羞不敢睁眼!
大官人嘴角一勾。
大手故意作怪捉了一把腹部腴肉,捉得宝钗腰肢猛颤,睫毛乱抖,却死咬唇不敢睁眼,只从鼻息里漏出半声呜咽,羞得连脚趾都死死蜷起!就是不敢动半分!
啧!脸皮倒薄!
西门庆替她系好蜜合袄盘扣,又拎起褪在臀根的葱黄绫裙,往腰间套,最后拿自己氅子一裹,将人塞回薛姨妈怀里:“夫人接好!这码头腥臭味大,她这病情闻不得这些味道,须得速速离开这里!”
薛姨妈搂住女儿,细细看下去果然已经平复,自己哪里不想走!
这不是还有个儿子落在人家手中么!
又哭丧着脸望向自己生的那混世魔王。
西门庆大步踏出,码头上仍剑拔弩张!王彪的刀还架在少年颈上;老者的竹尖仍抵着薛蟠太阳穴!
“诸位!听我一言!”西门大官人声如洪钟:“冤家宜解不宜结!薛公子金尊玉贵,这位小兄弟也是少年英杰,伤哪个都是造孽!不如两边同时罢手,今日之事抹平,大道朝天,各走各路!如何?”
薛姨妈听罢连连点头,如闻仙乐!
她自己本不是那多事的人,要不是这混世魔王,哪至于此!
巴不得就此完结。
她搂紧怀里滚烫的女儿,看儿子尿湿的裤裆,急得跺脚:“依你!都依你!快放了我儿!”
老者老眼精光一闪!枯指稍松竹竿:“老夫只要徒弟平安!”
王彪早惊出一身冷汗!
自个不过是来接薛家老小的,却差点让自己一家老小陷了进去。
这本就是她薛家搞出来的场面,薛夫人都同意,他更是求之不得。忙收刀大喝:“放人!”
“铛啷!”钢刀撤开少年脖颈!
老者竹竿“啪”地折断,碎屑溅了薛蟠一脸!
薛蟠“嗷呜”一声早就吓得浑身发抖,手脚并用爬向母亲,裤裆还滴着黄汤!
西门大官人转身又道:“夫人谨记,令嫒这口气刚吊回来,十二个时辰内动弹颠簸不得,需静卧调息。”
王彪忙抱拳:“这里离京城还有一小段路,既然小姐不能颠簸,不如末将护送夫人往这清河县县衙歇息一晚。”
薛姨妈六神无主,只知点头:“好好……有劳千总大人……”
忽想起什么,仰脸急问:“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倘若我女儿旧疾又发作,我到哪里去寻你?”
西门大官人笑道:“在下西门庆,狮子街口开生药铺。夫人若有驱遣,着人到铺上言语一声便是。”
薛夫人恍然大悟,难怪医术如此高明!
码头角落。
老者撕下衣襟给少年裹颈伤,忽听“西门庆”三字,白眉一挑!
少年压低嗓子:“师父!城门外施粥的‘西门大善人’,莫非就是此人?”他虎目灼灼:“粥棚前排队的流民都说,清河县只此一位西门大官人!”
老者枯指捻须:“是了!倒与你那玉麒麟师兄是一路人物!”
少年颈血渗出布条,却挺直脊梁:“师兄在河北仗义疏财,西门官人在此舍粥活民!和我们萍水相逢又帮了我们的大忙!江湖豪杰,原该如此!!
且说西门庆目送这兵马护着薛家人进了清河县。
回身看时,只见那白发老者携着少年,犹自在秋风里踟蹰。
西门大官人笑着上前:“二位欲往何处去?”
老者叹道:“原要搭船往别处去,方才被那泼皮一闹,船家吓得早解了缆。如今天色向晚,只得在清河县寻个客店歇脚,明早再行。”
他话刚说完。
身旁少年即叉手行礼,声若清磬:“在下岳飞,谢过西门大官人解围之恩。”
西门大官人听得“岳飞”二字,吓了一跳。
恰似顶门上轰了个焦雷。
岳飞!哪个岳飞?
这天上地下只有一个岳飞!
大官人赶忙问道:“莫不是岳鹏举?岳爷?”
少年顿时睁大了眼睛——这表字是去岁蒙恩师周侗取自《庄子·逍遥游》,平日只在师徒间称呼,怎的这清河县的官人竟知晓?
岳飞心下诧异,又听得有人称“岳爷”二字,更是暗自称奇。
虽是如此,少年心性终究耐不住被人捧高的欢喜,脸颊微红却强作豪杰气概,抱拳道:“官人如何知小子表字?这‘爷’字实在担当不起。”
“当得起当得起!你若是当不起,这天上地下谁能当得起!”西门大官人激动连连道:“好、好、好,既然暂时走不得,不如就在舍下歇一晚。”
说着竟似打量稀世珍宝般,将那少年从头到脚细嚼慢咽地端详。目光灼灼如秤钩,刮得岳飞脊背发毛。
此时大官人一愣忽然想到什么。
既然这是岳爷,那这位老者必然是....
想到这里,西门大官人看向老者的目光也是炽热。
这位绿林英雄教出的两个亲传徒弟:
一个枪棒天下第一!
步战、马战、枪棒所向披靡!
一个天上地下只有一个的岳爷!
千古独一岳武穆。
此刻跟在他的身边历练!
不止如此!
他随手点拨便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路过传授两招便又教出个行者武松!
此时老者也出声笑道:“西门大官人!老朽周侗,多谢官人与我师徒的解围之恩,今日若非官人出手,只怕要在这码头上多费周章。”
说着郑重拱手:“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来日西门大官人若有为难之处,老朽虽不才,在江湖上倒也有少许威名,认得几个朋友...”
话音未落,猛见西门大官人作揖打断自己说话。
周侗一愣!
却见这大官人拱手作揖高声道:
“何须来日?今日我便有了为难之处!”
“师父在上,收了我做徒弟,便是现成报了我的恩情!”
此言一出。
但见秋风卷着枯叶呜呜扫过空埠,三五只乌鸦掠过桅杆哑哑而鸣。
此后一片寂静无声。
却胜有声。
斗大几个字砸得周老英雄与小岳爷天灵盖发麻,双双懵在当场。
这甚么泼才!!!
竟将报恩作买卖,哪有光天化日便要强认师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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