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在禁闭室里被关了三天。
这三天,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般的煎熬。
狭小的空间,无尽的黑暗,每天只有两个冷冰冰的窝头和一碗凉水。
她身上的那股臭味,混合着汗味,发酵成一种更可怕的气味,连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
她无数次地拍打着铁门,哭喊着,求饶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她的精神,在这种与世隔绝的折磨中,一点点地走向崩溃的边缘。
第四天早上,禁闭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出来吧。”管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贾张氏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不开眼,她像个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地鼠,连站都站不稳。
“我……我可以回去了吗?”她声音沙哑地问。
“回去吧。”管教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贾张氏以为自己的苦难结束了,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一步步挪回了原来的监舍。
当她推开门时,屋里的气氛,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着她。
那些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审视和戏谑,而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漠然。
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而监舍的大姐大刀姐,正坐在通铺上,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用牙刷柄磨成的,明晃晃的“刀片”,一下一下地刮着自己的指甲。
她没有看贾张氏,但贾张氏却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从刀姐身上散发出来,笼罩了整个房间。
“你……回来了?”刀姐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很柔,但听在贾张氏耳朵里,却比任何咒骂都让她感到恐惧。
“刀……刀姐……我……我错了……”贾张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磕头求饶。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给您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
她把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刀姐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饶了你?可以啊。”
她站起身,走到贾张氏面前,用那把锋利的“刀片”,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脸。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刀姐对着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个女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把将贾张氏从地上拖了起来,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她拖到了墙角。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贾张-氏惊恐地尖叫起来。
“干什么?”刀姐慢悠悠地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你不是喜欢玩‘重口味’的吗?今天,姐姐就让你自己,好好‘品尝’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就从厕所里,端出了一碗黄乎乎,还冒着热气的“东西”。
那东西散发出的气味,让整个监舍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贾张氏看着那碗东西,瞬间明白了刀姐的意思。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不……不!我不要!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她疯狂地摇头,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刀姐冷笑一声,捏住贾张氏的下巴,强行把她的嘴掰开。
“我就是要让你活着,让你一辈子都记住这个味道!让你以后每次吃饭,每次喝水,都能想起今天!”
另一个女人端着碗,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呜呜呜——!”
贾张氏拼命地挣扎,但她的力气,在两个壮妇的钳制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碗散发着恶臭的东西,离自己的嘴越来越近。
绝望,像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接下来的场景,监舍里没有人敢看。
所有人都转过了头,但贾张-氏那被强行压抑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呜咽”声,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恢复了平静。
当众人回头看时,只见贾张氏瘫在墙角,双目失神,面如死灰,嘴角还挂着一丝污秽。
她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的精神,在-这场极致的羞辱和折磨中,被彻底摧毁了。
从那天起,贾张氏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活死人”。
她不再说话,不再哭闹,也不再讨好任何人。
她每天就那么呆呆地坐着,或者躺着,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有人打她,她不躲。
有人抢她的饭,她不争。
她就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情绪和意志的木偶,只剩下了一具会呼吸的皮囊。
监舍里的人,看着她这副样子,也渐渐失去了欺负她的兴趣。
一个连反抗都不会的玩具,玩起来,也没什么意思。
时间,就在这种死寂中,一天天过去。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陈默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
贾张氏被抓走后,整个院子都清净了不少。
秦淮茹像是遭了重创,整天躲在家里,连门都很少出,更不敢再到陈默面前来碍眼。
傻柱没了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撺掇,也老实了很多,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偶尔看着陈默的背影,眼神复杂。
而陈默,则因为“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破坏分子”的事迹,得到了轧钢厂的公开表扬。
杨厂长亲自在全厂大会上,点名表扬了陈默同志觉悟高、立场稳,是全厂工人学习的榜样。
这一下,陈默在厂里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以前大家看他,是敬畏他的医术。
现在,更多了一层政治上的“敬畏”。
连医务室的钱科长,现在见到陈默,都得点头哈腰,一口一个“陈大夫”,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得罪了这位厂长面前的大红人。
这一天,陈默刚下班回到四合院。
三大爷阎埠贵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陈大夫,下班了?哎哟,您看您这天天上班也辛苦,我帮您把车停好吧?”
“不用了,三大爷。”陈默淡淡地说道。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头发枯黄,面容憔悴,身上穿着一件又脏又破的衣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神呆滞,仿佛丢了魂一样。
院里的人看了半天,才有人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那……那是贾张氏?”
半个月的拘留期,终于满了。
贾张氏,回来了。(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