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检查做了两三个小时,医生单独告诉许肆安,乔絮因为在海水里泡太久,以后生理期不正常或者剧烈疼痛都是常态,且受孕的概率很低。
再加上她现在子宫里有一只连医学仪器都检测不到的虫子,未知数更高。
许肆安站在窗户边,撑在边缘的手背血管暴起。
所以,他该怎么做。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许肆安如同提线木偶般接起:“喂。”
“BOSS,方宜秋死了,时良杀的,他现在,人也废了。”
看着趴在地上像死狗一样的时良,阿魅一脸嫌弃。
特别是那······真是,难看。
就没见过这么小的。
BOSS的手段真厉害,得罪谁也不能得罪BOSS,要不然前后都保不住。
一晚上二十个人,时良居然还活着,还有力气杀了全程看着自己被*的方宜秋。
“嗯,报警吧,把他移交给国内的警方。”
红灯区那种地方,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留他的命,就是要他想死却死不掉。
他许肆安的女人,也是他配动的。
“BOSS。”
“有话就说,婆婆妈妈。”
许肆安从楼上窗户看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乔絮,快步下楼。
下一秒,阿魅的话让许肆安差点从楼梯上栽下来。
他冷声开口:“切掉他。”
“明白。”
脏了他宝宝眼睛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乔絮现在医院花园的喷水池前,常熠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乔絮眉开玩笑。
许肆安下楼的时候看见捂着腰骂骂咧咧的贺言勋。
“老子他妈三十岁了不是三岁,你按着我打针,还他妈屁股针,我不要面子的吗?”
“都说了我没事我没事,你那么多事你男朋友怎么受得了你的。”
司深手里还拿着药:“受不了,所以分手了。”
许肆安一脸无奈,跟不认识他们一样直接越过。
贺言勋被‘受不了,分手了’这样的字眼堵住了嘴。
“你说清楚,什么叫受不了,我没说受不了。”
司深单手插在口袋里往外走:“嗯,没有受不了,晕过去而已。”
“卧槽!”贺言勋眼眸瞪大,虽然这里不是华国,这个国度也很开放。
对同性接受的程度肯定要比国内高。
但是!!!
他不要脸的吗?
“你说清楚,谁晕过去了。”
留着背影给某人的司五少爷嘴角勾起,举起手挥了挥手里的药。
花园里,乔絮正在跟诺诺视频,里面的洋娃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旁的常熠满脸嫌弃。
“你要是敢把鼻涕擦在我的床上,我就把你扔进水里。”
“我高兴,乔姐姐都怪我,我以后生病一定乖乖看医生。”
王姨的脸出现在视频里:“哎呦,这才几天怎么又瘦了,不成,赶紧回来,我得给你补补。”
乔絮只说自己落了海生病,过几天才回。
许肆安从后面扣住乔絮的肩膀:“这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明天我们去曼谷,带你去那边玩两天。”
乔絮点了点头:“好,医生说我的……”
生不了孩子对吗。
她在网上查过资料,大冬天泡了二三十个小时的海水,她的肚子总是刺痛刺痛的。
“还好,养一养就回来了,不过生理期要受点苦,会疼。”
常熠收起手机:“哥,我明天回国。”
王姨说小哭包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这样下去别赖上自己了。
许肆安轻嗯,野崽子在身边他还头疼家里那个娇贵公主。
小洋楼里,乔絮吃了医生开的药才熟睡,许肆安亲了亲她的额头,把新买的手机靠在床头柜上。
他拿起沙发上的冲锋衣套上,拉链被他拉到最顶,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
门外,常熠靠在楼梯口。
“哥,你小心点,这里我守着。”
“嗯,我开了视频,如果她醒了,安抚一下她,我会尽快回来。”
黑色的悍马冲进黑夜里,很快连车尾灯都看不见。
二楼左边的房间里,贺言勋躺在沙发上。
旁边一双大长腿,手里端着个玻璃杯:“把药吃了。”
“不吃,打针了。”
“你跟我什么关系,管天管······唔——咳咳咳!!!”
“司深你是不是有病。”
高冷不禁欲的司家五少爷,居然捂他的嘴巴。
虽然以前捂的也不少,但那能一样吗?
“喝水。”
喉咙苦到发麻,贺言勋一口气喝掉半杯水。
“司总,行了吧。”
司深接过水杯:“嗯,早点睡。”
贺言勋看着他的背影,胸口气得起伏。
行,好,早点睡。
右边的房间里,司深背对着门外双眸紧闭。
开门的动静让他嘴角瞬间勾起弧度。
贺言勋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刚要盖上被子,床头柜的灯亮了。
“什么时候有梦游的毛病了。”
贺言勋被噎住,梗着脖子回答:“我那边有鬼。”
司深:······
“这理由你自己信吗?”
“回你自己的房间睡。”司深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打开房门。
贺言勋一脸不可思议:“你赶我走?”
“没赶你走,让你回房间睡。”
“你以前睡我房间的次数还少吗?我睡一次怎么了?”
司深松开门把手:“那你睡这里,我去睡你见了鬼的房间。”
“这么不待见我?”
“没有,身份不合适一起睡。”
贺言勋走他的旁边把房门按上:“哪里不合适。”
“兄弟也能一起睡啊,我跟阿肆从小睡到大。”
司深拢紧浴袍:“我不想跟你做兄弟。”
“谁没事睡自己兄弟。”
“既然不爱,就不要给我留有希望,这样我会多想。”
“阿勋,我尊重你的选择,你要结婚,我会送上贺礼,你要单身,我离开,放你自由。”
贺言勋松开房门,脑袋耷拉:“我没有想要自由。”
“我知道,你只是不能接受跟一个男人生活。”
“我尊重。”
“我不······”
叩叩叩!
常熠站在门口:“小点声,待会把楼上那位祖宗吵醒了。”
小洋楼的隔音很一般,开着门,两人的对话被常熠听得一清二楚。
生怕他们打起来,下来阻止。
可是现在,自己的出现好像有点多余。
司五哥嘴角那个笑容,呵呵呵,有点腹黑。
「信念的颜色,一定是中国红,祝我们的祖国妈妈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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