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轻笑,“陛下,上将如今的身体可没法变孔雀。”
他起身,直接打开控制室中间巨大的液态数据屏幕,“想来各位应该都很好奇,那么就让我来解答一下上将的变化的原因吧。”
他忽地一顿,又看向江翎,“上将,你想知道的回去的方法,也都在这些数据里。”
江翎猛地握拳,“你不是说我回不去了吗?”
液态粒子屏开始疯狂加载数据,墨绿色的微光映照在江翎眼中,他听到首领道,“上将听我讲完就明白了,而且你之所以能复活,也要多亏了穿越,否则我们没办法救你。”
“那场爆炸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是毁灭性的,陛下将你的躯体送来时,你就是一团肉泥。”
赫老元帅适时补充,“还是我和陛下一点一点从你的机甲残骸上刮下来的。”
江翎:“……”
即使知道他最开始的身体应该已经被炸毁,但听到这话还是觉得奇异且……恶心。
见他眼底闪过一丝嫌弃,女皇陛下炸了,一巴掌拍在江翎头上,“小崽子!你那什么表情?我都没嫌弃你,你到开始嫌弃上了?!”
“……”江翎抿唇收敛表情,又稍稍坐远了些才道,“我没有。”
首领轻咳,示意三人听讲,“正常情况下,你已经毫无疑问的死亡了,但我们发现那团肉泥上竟然还残留着你的精神力,且没有消散的意思。”
江翎眸光微闪,正常情况下,在人死的瞬间精神力便会消散,不可能会一直存在。
他猜测道,“是因为我穿越了?”
“对。”首领在面板上滑动出一篇名为《关于意识穿越的四次非共识报告》
首领:“在你之前,我们还发现了三位穿越者,毫无疑问都是时空乱流卷走意识体引起的,穿越后,他们的精神力会一直保留,直到异世界载体死亡,精神力才会消失,他们也才算彻底死亡。”
“可我回来了。”江翎道,“我的异世界载体已经死亡,为什么我可以活回来?”
首领抬手又是一翻,“这就涉及到我们一直研究的第二大和第三大实验——意识投射与基因复刻。”
“早在30年前,我们就已经发现时空乱流不会卷走人的所有意识,所以理论上来说,如果异世界载体死亡,意识应该回归本体,但矛盾点就在这里。”
江翎已经猜到了,“因为时空乱流只会卷走本体死亡的意识体?”
所以当异世界的载体也死亡,那么意识体便没有了载体,只能消散,而意识体存在于精神力中,所以意识体消散尸体上的精神力便也会消散,这便是彻底死亡。
首领点头。
江翎沉默片刻,“所以我能回来,是因为你们用基因复刻给我创造了这副躯体,并将我剩下的意识投射到了这副躯体上,所以当我在异世界死亡,我的意识体便主动回归到了这具躯体上?”
首领毫无情绪的夸赞了一句,“上将很聪明。”
“……”三大实验都摆眼前了,这还猜不出来点那就是蠢了。
赫老元帅跟女皇早就听过了这番结论,他们现在更关心的是江翎为什么会拥有异世界力量。
首领解答,“因为这具躯体究竟不是本体,它没有被定型,可更改性与可容纳性很高。”
“这躯体就像是烧制陶器前的素胚,而意识体就是那双捏素胚的手,意识体想怎么捏,这具身体就怎么变,所以上将现在所有改变的地方,都是他潜意识里最想拥有的东西,当然,这些都得是他载体本就有才行。”
他最想拥有的东西?
江翎抬手,指尖便立即浮现起寒霜来。
他最想拥有的是本源之力吗?
不,不对,如果是几天之前,他确实最想要强大的实力,但当他看过裴肆亦的易感期后,最想要的应该是……
“滴答滴答...”
先前包裹了整个基地的寒霜已经化作了水雾,风一过,潮湿便卷着冰冷的味道拂面而来,扑在人身上直叫人心脏骤缩。
江翎忽地抬手,径直朝后颈摸去。
果真在那里摸到了一个熟悉的凸起,柔软微硬,与那干瘪萎缩的腺体不同,这个饱满又健康。
下一刻,他尝试着调动,一阵清冷的霜雪味在霎那间猛地散开。
江翎闻着这股味道,指尖轻颤。
果然……
他最想要的,是这个,是腺体,是他用命用全身血液都换不来的信息素。
太荒唐了。
他因裴肆亦而执着的,求不得的,最后都在离开他之后得到了。
寒气跟着散开,那些本已经化掉的冰霜再一次凝固,整个基地在寒气的加持下又陷入冰霜世界。
天花板滴落的无数水滴都在半空被寒气凝结成冰,砸在地上绽开出惊艳又破碎的花。
女皇与赫老元帅感受到寒气的狂乱,蹙眉看向江翎,正要开口询问就听首领开了口。
“腺体?信息素?你去的异世界,是不是有6个性别?”
江翎微顿,冰眸望向首领,“你怎么知道?”
听到这句话,首领那张万年不变的平静脸竟在瞬间滑过无数情绪,连呼吸竟也变得紊乱。
他看着江翎,再次确认到,“是联邦吗?分男女ABO,世界由四大洲组成,中州,西州,齐州,南州。”
江翎声音轻颤,“……是。”
事实很明显了。
赫老元帅唰一下站起,“靠!你俩穿的同一个世界?!这他妈是什么概率?”
女皇陛下的惊愕被元帅的粗口砸了个稀烂。
她一个眼神过去,赫老元帅一秒正经。
女皇指尖轻点,眯着眼打量二人。
“你们,一个基地首领,一个帝国上将,竟然都对那个异世界如此念念不忘,倒真是叫我好奇啊,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江翎压下心中的震惊,恭敬对女皇道,“陛下,那个世界不重要,我爱的,只是那里的一个人。”
“啧。”女皇眉头紧蹙的指着首领,“他也是,二十多年前为了那个人想回去,也是要死要活。”
“陛下。”首领无奈的唤了一声,又看向江翎,那雪白的眸子里压着太多太多的复杂情绪。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在中州吗?你知道浏城白家的白小姐吗?”
江翎大脑“轰”的一声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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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比人生精彩,总叫人痛的死去活来。
爱比戏受人青睐,总叫人笑到泪流满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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