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羽然正支着耳朵想要偷听,被顾敏揪着耳朵赶走了。
“你嫂子跟你哥打电话呢,你凑什么热闹。”
沈云栀见他们这样,抿唇笑了笑,说道:“我也梦到你和满崽了。”
提起满崽,顾承砚终于想起,儿子也在等着妈妈的电话,主动说道:“我去叫满崽过来跟你说说话。”
“满崽,妈妈打电话来了。”顾承砚扭头,朝在外面玩的满崽叫了一声。
接着是一阵杂乱的动静,顾承砚无奈的声音响起:“慢点,别摔着……”
沈云栀忍不住轻笑出声,耳边仿佛已经浮现出父子俩抢电话的画面。
“栀栀!”满崽清脆的声音从听筒里蹦出来,“我有好好写作业!”
他像汇报工作似的一板一眼,“你放心修古画,我会看着爸爸按时吃饭的!”
沈云栀被儿子这副小大人的语气逗笑了:“那妈妈就拜托满崽啦。”
“嗯!”满崽郑重其事地应着,又压低声音,“爸爸昨晚偷偷看你照片来着,我都看见啦……”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陈松柏的大嗓门老远就传了过来:“是嫂子电话?别挂别挂!让我说两句!”
接着就是一阵抢夺声,顾承砚忍无可忍的声音响起:“陈松柏!你……”
“嫂子!”陈松柏已经抢过了话筒,声音急切得都变了调,“羽然同志……不是,我是说……那个……京市天气怎么样啊?”
沈云栀憋着笑:“挺好的。你要跟羽然说话吗?”
“啊?我……那个……”陈松柏突然结巴起来,“其、其实我是想问问……”
“羽然同志在吗?我想跟她说几句话行不行?”陈松柏小声说道……
边上是满崽大声地说道:“妈妈,陈叔叔喜欢姑姑!!”
“满崽……你……”陈松柏见满崽直接把自己的心思抖落出来了,那张黝黑的脸忍不住红了。
沈云栀听到这话,露出了然的笑意。
并且她觉得,赵羽然对陈松柏也未必没有感觉,不过这段感情究竟能不能成,还得看他们两人。
目前沈云栀只负责把赵羽然叫过来就行了。
“羽然,你来接电话。”沈云栀朝不远处的赵羽然招了招手。
“我?噢哟,我哥竟然还知道跟我说话?我以为他眼里只有嫂子你了呢。”赵羽然开玩笑地说道。
赵羽然懒洋洋地接过电话:“喂,哥——”
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陈松柏结结巴巴的声音:“羽、羽然同志……”
想起之前陈松柏之前说的那些话,赵羽然瞬间站直了身体,语气立马冷淡下来:“哦,是你啊。”
陈松柏在电话那头急得直挠头:“我前天去县里开会了,给你带了进口胶卷,成像特别清晰……没想到你回京市了,我、我给你寄过去行吗?”
“不用了,我自己有胶卷。”赵羽然轻哼一声,手指卷着电话线,“反正你对我又没那个意思,走得太近了也不好。”
她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
“不是!”陈松柏急得声音都拔高了,“我那话是说给老顾听的!”
他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我那是……是怕他笑话我……”
赵羽然嘴角不自觉翘起,却还是故意冷着声:“哦,那你现在不怕被笑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陈松柏深吸一口气的声音,像是下定了决心:“不怕了!羽然同志,我……”
“嘟嘟嘟——”
电话突然被掐断,最后传来的是顾承砚忍无可忍的怒吼:“陈松柏!”
赵羽然盯着突然安静的话筒,噗嗤笑出声来,转身跑开了。
沈云栀望着小姑子慌乱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嘴硬,偏偏又都藏不住心思。
不过这样也好,感情嘛,总要有点波折才有趣。
爷爷奶奶说最近感觉身体比以前好多了,身子骨硬朗多了,顾爷爷说之前钓鱼久了腰不舒服,现在连着钓半天也没事。
“肯定是你那个蘑菇酱的原因,我和你奶奶吃了之后,都觉得身子骨比之前硬朗了。”顾爷爷说道。
“之前钓鱼坐久了腰不舒服,现在连着钓半天也没事。”
沈云栀知道这都是灵泉水的原因,听到爷爷奶奶的身子骨比之前硬朗了,她感到开心。
“云栀,你去故宫修复古画,能每天回来睡吗?到时候让警卫员开车接送你。”顾奶奶问道。
沈云栀明白顾奶奶是觉得在家里住着更舒坦一些,这样他们也能每天看到她。
不过之前谢祁白说过工作期间要住在故宫,而且她也听师父说过,这次的项目是属于封闭式的。
沈云栀跟顾奶奶说明了情况,挽着她的胳膊说道:“等项目完成了,我再回来好好陪奶奶~”
……
另一边,谢祁白回到了家里。
谢祁白推开书房的门,谢徵正站在窗前出神。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眼中带着询问。
“父亲。”谢祁白将公文包放在一旁,从内袋取出一张照片,“这位就是沈云栀同志。”
谢徵接过照片的瞬间,手指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照片上的女子站在葡萄架下,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他恍然好像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沈舒兰,这眉眼跟沈舒兰如出一辙,他可以确定这就是沈舒兰的女儿。
在心里感慨,他找了沈舒兰这么多年都没找到,如今总算是找到了她的女儿,就是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像……太像了……”谢徵低喃,指腹轻轻抚过照片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二十多年了,他几乎寻遍大江南北,却不想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要安排见面吗?”谢祁白问道。
谢徵摇了摇头,将照片小心地放在书桌上:“不急。她既然是要参与修复工作,此时不宜分心。”
他转身望向窗外,暮色中的紫禁城轮廓依稀可见,“等项目结束吧……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谢祁白注意到父亲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指节处泛着青白。
他知道,这位在外交场合永远从容不迫的父亲,此刻内心怕是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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