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深夜,霍宴州终于回了家。
云初出来倒水,看到霍宴州一身酒气进门,放下水杯朝卧室走去。
霍宴州情绪莫名有些失控。
他扔了手里的西装外套从后抱紧云初。
云初挣扎警告他说:“霍宴州你别耍酒疯!”
霍宴州声音很闷,很无力。
他箍住云初的手臂紧了紧,他说:“云初我喝酒了,但是我没醉。”
云初偏头躲开霍宴州湿热的呼吸:“没醉就松开我。”
霍宴州说:“我三天没回家了,你都不问问我去哪儿了?”
云初觉得霍宴州越来越幼稚了。
云初用力挣脱开霍宴州,她转身面对着他说:“霍宴州,你为了陪伴照顾谢安宁母子,你撒谎一个月不回家都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你三天不回来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两人对望。
云初眼神冷漠
霍宴州伸手捂住胸口。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看到云初这样冷漠疏离的眼神,他心口就会泛起一阵绞痛。
云初见霍宴州脸色不对劲,她犹豫了一下没有管他,转身就走。
霍宴州忍着心口的绞痛扣住云初的手腕,他说:“云初,我胸口疼,你别走。”
云初停下脚步,甩开霍宴州的手。
她说:“霍宴州,我最难过的时候,一个人T国的员工宿舍哭晕厥过,你这点痛跟我比,算不了什么。”
两人近距离的对望,霍宴州心疼的再次把人抱紧。
他语气慌乱的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霍宴州不敢想象,云初一个人在T国是怎么熬过来的。
云初挣扎的厉害,霍宴州失控的把她抱的越紧。
霍宴州开口,语气里带着祈求,他说:“小初,我同意离婚,我们重新开始。”
云初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不敢置信的怔在原地。
缓过神来后,她挣脱开霍宴州的怀抱,看着他的眼睛问他:“霍宴州,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霍宴州弯着腰,尽量跟云初的视线保持平视。
他说:“我尊重你的决定,我同意离婚。”
云初说:“霍宴州,如果真想离婚,是没有什么真正一个月冷静期的,我们没有孩子,我净身出户我们也没有财产纠纷,而且傅律已经帮我起诉正在走法律程序,今天是周五,周一你跟我去民政局,我带上所有材料,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拿离婚证。”
霍宴州忍着心痛把再一次把云初拥进怀里。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贪恋这样的拥抱。
他说:“我个人名下所有财产给你一半,合同我已经让高铭拟好了,夫妻财产该是你的我一分不留,”
云初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绪。
看来霍宴州这三天没回来,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就知道,霍宴州为了谢安宁的身体,一定会妥协。
她现在不想跟霍宴州掰扯财产的问题,不管他给不给,只要能离婚就行。
云初尽量温和的语气对霍宴州说:“霍宴州,我们有共同的亲人,共同的朋友,共同的社交圈子,如果能体面一点,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结果。”
霍宴州此刻,只想好好抱抱她。
他舍不得把人放开,他低低的声音,带着从没有过的祈求。
他说:“我答应你周一去民政局,陪我好好过完这个周末,好吗?”
云初不动声色的推开霍宴州:“希望你说到做到。”
一整夜。
云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霍宴州一个人在书房里失眠一整夜。
第二天是周六,中午的时候云初打起精神,陪霍宴州回了趟老宅。
从车上下来,霍宴州主动牵起云初的手。
对上霍宴州小心又温柔的眸子,云初没有拒绝。
霍家那个老东西不是省油的灯,霍宴州同意离婚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声张,免得节外生枝。
霍青山跟温蔓见两人牵手进来客厅,脸色各异。
霍老爷子说:“看样子你们两个是打算好好过日子了,既然如此就尽快要个孩子,”
霍宴州跟云初相互对看一眼,两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晚饭过后,霍宴州带云初离开。
霍青山说:“我就知道她不可能跟宴州离婚,离开我们霍家,她去哪儿找宴州这么优秀的丈夫,”
温蔓看了霍青山一眼,皱着眉头转身回房间。
云初看着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熟悉,他问霍宴州:“你带我去哪儿?”
霍宴州偏头看了云初一眼,他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扣住云初的手臂,他说:“马上就到了,”
很快,车子在他们曾经住过的婚房大门口停了下来。
霍宴州把车熄了火,然后解开安全带说:“好久没来了,下去看看?”
云初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
云初说:“脏了的地方,我不想进。”
霍宴州打开车门的动作停止。
他回头看着云初,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他说:“云初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让任何女人染指我们的婚房。”
云初承认,是她把谢安宁带进婚房的。
因为在那之前,霍宴州已经脏了。
就算他身体没有出轨,但是他心脏了,也是脏。
气氛慢慢变的凝重起来。
霍宴州落下两边车窗,院子里的栀子花香飘进车里。
霍宴州见云初脸色不好,他转移话题说:“院子里你种下的那棵栀子花应该提前开了,”
云初闭上眼睛,栀子花的香气勾起了她对这里的回忆。
嫁给霍宴州后,她尽心尽力学着打理两人的小家。
小到一个杯子她得亲自买,大到这套房子的装修风格都得她来定。
她在门前栽花,在院子里种树。
她告诉霍宴州说,这是她跟霍宴州以后要生活一辈子的家,她格外珍惜。
没想到短短三年,已是物是人非。
两人各自沉默。
就这样安静的在车里待了好一会儿。
云初说:“我累了,想回去了,”
霍宴州怔怔的望着云初好一会儿,然后启动了车子。
安静的下午时光,霍宴州一个人闷在书房里没有出来。
云初关起门来睡了一觉。
两人同在一个房子里,却没有任何交流。
晚饭时候,霍宴州从书房出来。
他进来主卧,云初正在整理东西。
看着云初面前摆放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结婚证跟一沓文件袋...都是离婚要用到的材料。
霍宴州下意识捂住胸口的位置,脚步凌乱的退出房间。(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