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天机子的布局

    九婴破封的瞬间,天机子突然控制李云天祭出战神血脉力量。

    “看见了吗?没有战神血脉,根本催动不了这个阵法枢纽。”

    光幕展示出千年前的真相:战神血战九婴竟是天机子精心设计的骗局。

    血雾遮蔽天地,星斗崩碎坠落时,

    光幕里天机子向战神微笑:“看啊!我的终极平衡多美——”

    李云天体内战神血脉疯狂燃烧抵御侵蚀:“父帅…我全明白了…”

    震耳欲聋的爆鸣声尚未平息,血无涯那撕心裂肺的狂笑声又一次撕裂了摇摇欲坠的空间,仿佛粘稠的毒汁灌入每个人的耳膜,带起一片冰寒刺骨的麻痹。烟尘血雾弥漫翻腾,模糊不清的巨大暗影在其中起伏扭动,每一次挪移都牵动着周遭空间的剧烈震颤,如同即将碾碎薄纸的蛮力之手,将绝望无声涂抹在每个人的心头。

    紫云俏脸发白,身体止不住地微颤,纤细的指节因过度用力攥紧冰璃剑而失去了血色。玄冥紧咬牙关,下颌绷出冷硬的线条,周身缭绕的寒气漩涡般急旋,竭力在身前一寸寸艰难地凝结起薄如蝉翼的玄冰障壁。那是他最后能够榨取的护持之力,冰壁在血煞能量的狂暴冲击下嗡嗡哀鸣,冰晶粉碎剥落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震荡都让他胸口血气翻涌,嘴角溢出的刺目殷红滴落在寒冰之上。

    而风暴中心的李云天,承受着最为磅礴的压力。双膝沉重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禁锢,强压着他向下弯折。战神剑魂凝聚的凛冽金光,如同风雨中摇曳的残灯,在他周身剧烈明灭闪烁,每一次黯淡,都像是生命本身发出的警告。视野的边缘被压榨成模糊的光晕和色块,唯有那团不断逼近的、由无数怨魂扭曲咆哮构成的恐怖核心,清晰得如同烙印在瞳孔深处,不断逼近,要将一切吞噬进去!

    “桀桀……神谕……是我的!”血无涯扭曲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腥臭的血浪当头砸落!

    这一刹那,绝望如同冰水冻结了骨髓。紫云闭上了眼睛,冰璃剑上传来的寒意都无法抵消内心那彻骨的冰冷。玄冥喉头滚动,艰难地吸进最后一口刺破肺腑的空气,仿佛要拥抱最后的战斗。

    就在那裹挟着血煞、几乎撕裂空间的巨拳即将轰至头顶的千钧一发!

    一道难以形容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不是从远方破空而至,更像是这片已被蹂躏得破碎不堪的空间本身骤然凝结,时间失去了意义。所有沸腾的能量——咆哮的血煞,弥散的烟尘,紊乱的空间波动,甚至光线本身——都陷入了一种绝对、死寂的停滞,被一种超越了凡俗理解的“律”冻结其中。

    血无涯那扭曲、癫狂、充溢着无边贪婪的狰狞面容霎时凝固在时空的琥珀里。那双贪婪的眼睛,甚至还残留着攫取那惊天秘密与力量的疯狂,可在那无法抗拒的“律”之下,那眼神连同整个身躯骤然僵滞不动,如同被钉在琥珀中的狰狞标本。

    不止是他。翻滚的血潮,被撕裂的罡风,紫云紧咬的唇,玄冥眼角渗出的血珠……所有的一切,无论死物还是活物,都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时间不再是流动的长河,这片空间成为了一个诡异莫测、完全凝固的坟场。

    唯有虚空中的某一处,如水波纹样泛起涟漪。那里,空间像是融化的蜡般温柔地打开一道缝隙。没有夺目的光芒,没有震撼的声浪,只有一个人影从中一步迈出,安静地出现在这被冻结的战场中央。

    来人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灰白道袍,宽大,陈旧,甚至有些地方洗得泛白。衣料本身并无出奇之处,可裁剪之严整熨帖,却仿佛浑然天成,不见丝毫褶皱,如同附着于主人本身般顺贴。他的面容平和,乍看不过四五十岁光景,似山间随和自适的隐者,唯独那双眼睛,深沉剔透得可怕。那不是简单的明亮或锐利,而是蕴含了仿佛看透万古时空流转,洞察一切生灭轨迹后沉淀下来的极致纯粹——深如古井无波,澄澈如初雪凝光,其平静之下却似有星海崩灭、寰宇再造的无穷威能在无声流转。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就像拂晓时分悄然漫过枯草叶尖的那一缕薄雾,不着痕迹地浸透了整个凝固的世界。然而紫云、玄冥,乃至那被冻结在绝望中的李云天,仅用残存的意念去碰触那片凝结时空的核心之处,心灵深处却都不由自主地疯狂悸动、震颤!

    那不是对强大力量的敬畏,不是面对未知的恐惧,更像是低阶的虫蚁骤然目睹了行走于人世间的浩瀚苍穹本身!一种铭刻在生命源头的、超越了认知极限的渺小感与震撼感,如同灭世的狂潮淹没了他们的一切感知与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的本能的膜拜冲动。

    天机子!

    那平和中蕴含无上威严的平静目光,缓缓扫过这片被暴力与混乱席卷过的废墟战场。目光在狼狈不堪的李云天身上停留了一瞬,掠过其周身黯淡明灭的战神金光,最终落定于那姿势定格在狂暴冲锋状态的血无涯身上。

    目光平静无波,既无厌恶痛恨,亦无丝毫怜悯,如同居高临下地俯视一件……即将失去价值的弃物,审视其最终的遗存状态。

    “执迷……误入歧途,已是积重难返。”

    天机子的声音平和得如同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清晰地在这片死寂凝固的时空里震动,仿佛天地在这一刻都成了他发声的共鸣腔。

    声音落下的刹那,凝固的空间如同破碎的琉璃窗哗然解冻!被冻结的时间重新开始狂泻奔流!血无涯身体猛的一震,从极度的停滞强行拽入高速的运动,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那本已轰出的血煞巨拳,在强行中断又重启后,力量不可避免地溃散混乱,如同破碎的琉璃骤然被无形巨锤击中!

    轰隆!

    狂暴的血煞风暴不是向前扑击,而是以一种自我毁灭的姿态,在其核心猛烈地炸开!粘稠的血浆和碎裂的骨肉碎块爆散飞溅!血无涯那庞大的魔躯像是被无形的山峦正面轰击,口中喷出内脏碎片般的黑红色污血,整个人如一颗失控陨星般被沛然巨力反震着、拖拽着倒飞出去!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巨响,紧接着是刺耳的、如同山石裂解般的声音。血无涯重重砸进侧后方一堵尚未完全倒塌的巍峨废墟石壁之中!整个巨壁都在恐怖的撞击力下疯狂震动,密密麻麻的裂纹闪电般在墙体上爬满,然后大片坚硬的石料瞬间化为了漫天飞舞的砂尘碎石!

    血无涯被生生镶嵌在那崩塌的墙体深处,浑身骨头寸寸断裂的异响刺耳得令人牙酸。浓郁粘稠的血浆混杂着碎裂的骨质碎屑,从每一处破损的皮肉裂口喷涌出来,将他瞬间变成了一个支离破碎、凄惨无比的血人。他那颗凶戾无比、原本充满狂喜与贪婪的头颅,此刻软软地耷拉在一边,几乎只剩下一层皮肉连接着脖颈,原本扭曲狂放的狂笑彻底凝固为一种混杂着极致痛楚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惊愕恐惧的僵硬表情。

    紫云和玄冥几乎同时失声惊呼。尽管他们早已知道天机子深不可测,尽管他们对血无涯恨之入骨,但眼前这超越常理认知的一幕,这轻描淡写、近乎“言出法随”般就将如此强敌碾压至半死的情景,带来的震撼和茫然,远比先前的绝望更为汹涌强烈。

    连那破旧石壁内被禁锢的九婴凶兽,似乎都被这突兀出现的强横“律”所慑服。其狂躁不休、试图冲击封印核心的躁动嘶鸣诡异地低弱下去,甚至完全停顿了一瞬间。但紧接着,那停顿的核心深处传来了异常沉闷的、如同重锤擂在心脏上的震动声——咚!咚!咚!每一次律动,那石壁表面残留的封印纹理都随之发出更加刺目的血光,像是在承受内部一波强过一波的极限冲击,濒临炸裂的边缘!它积蓄已久的原始凶戾,显然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律”而真正的消亡、蛰伏,反而似乎被无形的重压逼迫到了疯狂的极点,如同困在铁笼里的毒蛇,在做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反扑!

    天机子的目光平淡地掠过在废墟尘埃中血泊挣扎、已然不成人形的血无涯,如同掸去一片沾染在衣袖上的尘埃。他移开目光,转向了此刻唯一还在支撑着的李云天。

    李云天双膝几乎跪倒在地上,全靠手中紧紧拄着的那柄残剑,将身体重量死死压住,才勉强维持着没有彻底倒下。他抬起脸,下颌上沾染着方才被血无涯震出的殷红血迹,衬得脸色异常苍白。

    那张年轻倔强的脸上,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喘息、对天机子突然降临援手的巨大震动,更掺杂着一丝深沉的、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如同雾霭般笼罩在眼底——那是经历过多次惨烈血战,却每每在最后关头被眼前之人拉出绝境后,早已习惯性的、难以割舍的信赖与依靠,如同寒风中踟蹰的旅人对篝火本能的依赖,即使那篝火的燃料来源透着令人不安的冰冷。

    “前…前辈!”李云天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砺刮擦砂石的艰难感。他竭力压下翻腾不休的气血与身体几近撕裂的剧痛,试图挺直脊梁,属于战士的骄傲本能让他无法容忍自己在可能的救赎者面前彻底倒下。可体内被血无涯以秘法强行牵引的战神血脉之力,此刻正如沸腾的滚油疯狂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经络,每一次呼吸都引发脏腑刀割般的剧痛。

    天机子依旧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他,那深邃如星空古渊的眼眸中既无对晚辈伤痛的怜悯,也无因援手而得色的欣慰。那眼神平静而恒定,如同穿透了此刻李暮的狼狈,洞见了某个更宏远深邃的未来图景。

    “无需称呼前辈。一切皆在‘道’之轨迹之中运行。你的存在,于此局,亦是关键一环。”

    李暮眼中那复杂的信赖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实体的支撑点,亮起一点微弱却清晰的火光。他张开嘴,想要再说什么——表达感谢,或是询问对方为何此刻现身……然而,话语尚未出口,异变陡生!

    天机子身形依旧纹丝不动,也未见他掐诀施法。只是那身灰色道袍宽大的衣袖,似被空间自身扭曲所带动,极其轻微地拂动了一下,仿佛只是清风温柔地掠过了一片秋叶,自然得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然而——

    在距他十数丈外,被死死嵌入残破石壁深坑中的血无涯,如同被无形的巨手从沼泽深处强行拔起,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脱离了他深陷的碎石墙壁,悬浮起来!大块粘稠的黑血混杂着碎裂的皮肉组织,从他身体被硬生生“拔”离时新撕裂的伤口中汩汩涌出,滴落在下方飞扬的尘埃里,发出轻微的“嗤嗤”声。而几乎就在血无涯身体离壁悬浮的瞬间,那面巨大的、本已布满裂纹、被血无涯硬砸嵌入时又撞得整体松动的古老石壁,再也无法承受内部核心积蓄已久的恐怖能量冲击!

    石壁中心位置,那道历经漫长岁月侵蚀、早已摇摇欲坠的硕大封印符纹光阵,猛地亮起一股令人肝胆俱裂的暗沉凶戾血芒!如同熔岩灌注般骤然膨胀!嗡——!

    一声极其短暂、仿佛空间本身在极限下被拉紧、绷断的凄厉尖啸!

    刺啦!

    如同万匹坚韧的锦帛在同一刹那被无情撕裂!古老的石壁连同那挣扎到濒临极限的封印核心符纹,终于在那股积蓄到顶点的凶兽暴戾意志下,轰然崩解!

    没有巨大的爆炸声,亦非地动山摇的坍塌。更像是空间本身的一块腐朽布料,被无形的巨爪彻底揉碎、搓烂!石壁连同镶嵌其内部千年的秘银、符文、灵玉等组成的封印枢纽,瞬间被一种绝对黑暗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混沌力量分解成了亿万的微粒!

    无数细密的、闪烁着微光的粉尘如同静默的沙暴般弥漫开来,遮蔽了所有人的视野。

    就在那光怪陆离、无声咆哮着的混沌粉尘爆散的中央,一道恐怖到足以碾碎灵魂的视线,如同凝为实质的血色长矛,刺破了尘埃迷雾,骤然射向每一个活着的生灵!

    来自太古、凶戾而贪婪,带着被囚禁无数岁月后彻底爆发的滔天怨毒,以及那亘古不变的、对鲜活血肉与灵魂的无尽饥渴——九婴!

    那目光所及之处,即使是虚空都在扭曲哀鸣。李云天、紫云、玄冥,甚至强如天机子,都不由感到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最原初的冰冷战栗爬上脊背!那不是单纯的力量压制,而是生命位格上的彻底碾压!如同一群卑微蜉蝣,骤然窥见了深渊尽头盘踞的灭世凶物的苏醒!

    可就在这令万物沉寂、魂魄惊颤的恐怖凶瞳目光射出混沌尘埃的刹那——

    天机子动了。

    这一次,他不再仅仅是拂袖引微澜。

    那始终垂落身侧的一只左手,如同从亿万载凝固的山岩中破出,带着一种玄妙难以言喻的轨迹,缓缓抬升。手臂伸展的过程竟似牵动了无形的空间细丝,留下道道残留重影般令人眩晕的轨迹。当那只骨节匀称、仿若白玉雕琢的手掌最终于胸前摊开时——

    嗡!轰!

    一道纯粹得无法用任何词汇形容其威仪的光芒,骤然自他掌心迸射而出!

    璀璨!浩瀚!威严!

    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谕诏令降临,更似开天辟地之初的第一缕煌煌神光!瞬间便驱散了封印破开后弥漫的死寂混沌与凶戾杀机!光芒迅速凝结、延展、勾勒,最终在他身前化作一道庞大到仿佛接天连地的玄奥光轮——繁复无比,层层叠叠。那是超越了凡人理解范畴的规则显化,核心处赫然是一个缓缓旋转、仿佛万物起始又归于永恒的圆!

    “天……道……”紫云失神地望着那光轮,瞳孔剧烈收缩,口中发出梦呓般的微声。玄冥亦是面沉如水,冰寒的眼底深处却第一次涌出了敬畏与惊骇交织的复杂波澜。

    “道印!镇!”

    天机子的声音此刻不再有之前的平易近人,仿佛蕴藏着审判亿万生灭的至高天威!简单的一个字音吐出,便如惊雷炸响!那道横亘于天地间的玄奥光轮核心,那旋转的、永恒的“圆”,猛然爆发出无法直视的炽烈光辉!

    嗡——!轰隆!

    一道纯粹由“道”的规则凝聚而成的光柱,如同倒悬的天河倾泻而下,直贯尘寰!并非暴烈的能量轰击,而是更可怕、更本质的威压。它精准地、蛮横地贯穿了漫天弥漫的粉尘洪流,悍然笼罩在九婴那颗刚刚探出封印废墟、显露于世的凶顽头颅之上!

    九婴那颗遍布粗砺肉瘤、散发着极致怨毒与古老贪婪的头颅,正贪婪地昂出封印残骸,凶瞳如血池般扫视着这片久违的人间。就在光柱临头的千分之一刹那,一声足以令神魂崩裂的尖戾嚎叫猛然爆发!那不是单纯的愤怒或恐惧,而是被囚禁无数岁月、刚刚重获自由之身,却骤然被更恐怖的绝对秩序链条套住颈项的疯狂反噬!它剧烈地甩动着头颅,试图挣脱这无形的天罚桎梏,粘稠如活物般的凶煞戾气从狰狞的巨口中疯狂喷涌而出,冲击着神圣光柱!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沉闷的巨响,如同无形的巨锤在击打着精钢熔铸的洪钟!

    但一切都显得徒劳!那道自九天降临的规则光束,带着绝对意义上的压制!非能量属性,而是彻底的、凌驾性的层次碾压!无论九婴如何挣扎,那颗凶悍绝伦的头颅在光束中的挣扎幅度都迅速变小、凝滞,如同粘在蛛网中心疯狂扑腾的毒虫最终力竭。

    光芒流转,玄奥光轮上那些不可辨识的符文、层层叠叠的规则阵列微微转动,每一次微妙的调整,都让下方抵抗的九婴凶兽发出更加痛苦的哀鸣。那庞大、充满毁灭力量的头颅,如同被投入炽热熔炉的铁块般被迫一点点弯折下来,不甘屈服却又无法反抗地,一点点地被强制按向大地!它那双凶狂的血瞳死死盯住天机子,目光中翻腾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却被那规则之光死死禁锢住,根本无法撼动施法者一丝一毫的气息!

    天机子却对此恍若不见。他施放完那道足以禁锢太古凶魔的道印之后,甚至没有再看挣扎嘶吼的九婴一眼。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李云天身上,如同拨开挡路的杂草,注意力再次专注地聚焦到棋盘上真正重要的那颗棋子。

    “天地阴阳,自有其序。旧法已破,新规当立。”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感,仿佛山涧清泉撞击寒石,又似静夜里枯枝折断,“九婴凶戾,遗祸万载。若要将其彻底荡涤,重铸此界‘平衡’,尚需一物作为驱动枢纽……那就是真正的、未被污染的纯源。”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双深如古潭的眸子直直看进李云天眼底深处。李云天只觉得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向着天机子注视的位置涌去。

    “就是你体内,承袭那位已逝战神的——血脉本源之力。”

    “以战神之血为引,方能连接那失落古阵的最后枢纽,完成最终的净化与……重塑。”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灌入李云天的耳中。他先是茫然,随后瞳孔骤然(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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