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彼则上下打量了薇络一番，然后摇了摇头：“不行。”
“不行？可我之前不是……”薇络流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
“虽然你曾经可以引导魔力，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操控这份力量。”丘彼淡淡地说道。
“但只要提高你的身体素质，再提高身体对魔力的适应性，我就可以让你充分利用这份力量，成为真正的魔法少女。”
丘彼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赶紧给我提升魔力适应性，他的任务可是和这个息息相关。
“也就是说，还是要提升魔力适应性……这么说还是要去报科魔培训班，还是要花钱啊！”
薇络在得知这些之后，一脸沮丧：“还是得把魔力适应性提升到十级，才有机会通过成为魔法少女的考核……但最便宜的科魔培训班，一个培训周期都要50β，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没有10β，还有一屁股的欠款……”
她哪有钱报名培训班呢？
还有个更加严峻的问题，那就是魔法少女考核的报名费用也要100β，凭薇络一个人是根本付不起的。
而其他孩子之所以可以报名，是依靠着生育工厂的魔法少女专项贷款，如果生育工厂的孩子展现出了魔法方面的天赋，那么只要把自己的全部身体都抵押给生育工厂，就可以获得300β左右的贷款，远高于一般信贷公司的200β。
代价就是成了魔法少女之后，获得的收入要和生育工厂分成……具体分成薇络不知道，但江湖传言是三七分——魔法少女三成。
当然，如果通过了魔法少女的考核，几几分都是皆大欢喜，毕竟靠着魔法少女的收入，挣个300β只是洒洒水。
但如果没有通过考核，贷款的孩子就要面临非常悲惨的命运了。
他们将要变成生育工厂的外包员工，日夜不停地工作，目的就是还上他们欠下的贷款。
大部分人生前都是还不完的，那么只能把死后的身体处置权转移给生育工厂，用来偿还剩下的部分。
但这和薇络没什么关系，她不是生育工厂出来的人，连抵押给生育工厂的权力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个活去干呢？”丘彼试探道：“我看你的黑客技术不算差啊，无论是帮派的武器，还是刚才的急救设备，都能黑进去。”
“很多人都夸过我的技术，他们都说我是黑客天才……但无论是帮派还是公司，都比较抵触自然生育的人，他们觉得这类人有家人，有牵挂，所以没法全身心地投入进工作当中。”
“而且这些人一旦挣钱了，通常会花给家人，不会用来提升自己的能力来增加公司和帮派的效率。”
“相反，那些生育工厂生产出来的人，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他们只要稍微打药就可以全天上班，不像我，还要睡觉。”
薇络似乎很了解公司不招她的理由，一看就是经常被这套说辞拒绝。
但这群人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她挣到了钱，第一时间肯定会投入到自助ICU中。
想到这，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小小的眉毛蹙成了一团。
成为魔法少女是她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她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这个梦想，却发现这些只不过是水中泡影，一触即碎。
她不甘心。
她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仿佛那份希望如同头发丝一般细小，但就算如此，她也不想松开这丝微小的希望，让它们从自己的指间溜走。
这份执念陪伴了她不知道多少年，而在如今彻底地爆发了出来。
“上天既然给了我一个成为魔法少女的机会，就一定有办法的。”
“丘彼，你有没有办法……”
丘彼摇了摇头：“我无法直接提升你的魔力适应性，所以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方法。”
他确实没什么好的方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有训练魔力的条件的情况下，利用薇络的一些特质来做文章，提升她的训练效率。
但如果连最基础的训练条件都无法满足，那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对了，找师傅！”
“哦？师傅？那个人教你什么？”丘彼已经连续听到好多次“师傅”这个称谓了，想必是一个对薇络很重要的人。
“师傅是个很厉害的人，她精通各种魔法理论，曾经应该是个很厉害的魔法使！”
“应该？为什么是应该？”
“啊……”薇络挠了挠鼻子：“这些都是她自己说的，她说她的过去太过沉重，所以没人知道。”
丘彼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个所谓的师傅不会是个骗子吧。
丘彼要是骗子，肯定也选薇络这种傻孩子骗……不对他好像就是。
看来是同行啊。
丘彼在思量一番后再次问道：“所以你找她，她又能帮你做什么？”
“师傅是卖魔药的，她那里魔药最便宜，我每次都去她那里买！而且我的兼职也是找师傅办的，她门路可多了！”
薇络越说越觉得有戏。
丘彼越听越觉得是骗子。
“师傅正好有事找我，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她住的离这不远，一会就能到。”
而就在她从楼上蹦下来，冲到门前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脸一红，扭扭捏捏地说：
“那什么……丘彼，能等我一下吗？”
“怎么了？”丘彼打量着薇络。
“我洗个裤子。”
……
“师傅”的家离薇络住的地方很近，都是在同一间公寓当中，只不过薇络住在地下三层，而“师傅”住在地下一层，也就是公寓的门口。
换好裤子的薇络钻进电梯当中，按下上升按钮。
随着海拔的上升，电梯门打开，一片漆黑。
在公寓最浅的地下一层，却连灯都没有。
不过薇络却轻车熟路地摸着黑跳出电梯，然后闲庭信步地绕开地上的垃圾，随手一拍，几盏灯泡亮起，发出兹拉的声音。
当然，这些灯泡就像是接触不良一样，发不出多少亮光，一盏一盏的微弱光芒就像倒挂的蜡烛一样，白一阵黑一阵，交替地通往尽头。
而这时，薇络却皱起眉头，然后捏住了自己的鼻子。
“能不能打扫一下啊，味道也太重了！”
丘彼有点好奇到底有多重的味道，于是选择恢复嗅觉，久违的呼吸了一下空气。
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夏天正午满是苍蝇的茅坑之上。
他赶紧把气憋住。
这时薇络已经来到一扇门前，开始砸门。
“咚咚咚！”
“师傅，是我！”
丘彼这时则问道：“话说你们为什么叫这人师傅？我看刚才那个小姑娘也这么叫。”
薇络一边敲门一边回答道：“因为……师傅就叫师傅啊。”
“嗯？没有名字吗？”
“有名字，但名字不重要啦，毕竟我们这，死个人实在是太平常了，记名字的话效率太低了，毕竟每个人都对应一个名字，那个人要是死了，这个独特的名字就再也用不到了，多浪费啊。”薇络敲门的手停了下来：“所以只有重要的人，不会轻易死掉的人，大家才会叫她的名字。”
“至于剩下的人，就用代号。所以师傅就是师傅，小傻子就是小傻子，班长就是班长……”薇络回忆着自己认识的人。
“这么说，你也很重要咯？”丘彼笑着说道：“我看大家都叫你薇络。”
“……我不一样啦。”
“哦？”
“因为我的名字是爸爸妈妈给起的！只要大家记住了我的名字，就相当于记住了他们！”
“嘎吱。”
就在薇络激动时，门忽然开了，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脏兮兮的脑袋。
“你干嘛这么大声，彩票中奖了？这么兴奋。”（记住本站网址，Ｗｗｗ．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