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冲向出口，但蕉太狼拦在前面：“不能从那边走！园丁不止它一个！”
“我们凭什么信你？”王强怒吼。
“就凭我能带你们找到灰太狼！”蕉太狼急切地说。
“你们想活下去不是吗？只有他知道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温室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显然更多的“园丁”正在靠近。
林晚星迅速权衡利弊：“带路。”
蕉太狼点头，推开一面伪装成墙壁的门：“这边！”
五人挤进一条狭窄的通道，身后传来河马苏醒后的咆哮和其他园丁的回应声。
通道陡峭向下，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和腐臭味。
“这是什么地方？”苏沐皱眉问。
“地下交通网的一部分。”蕉太狼解释，“羊村不知道的存在。原本是灰太狼为了偷袭羊村挖的，后来被我改造利用。”
陈哲推了推破碎的眼镜：“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刚才明明还想拿我们做实验。”
蕉太狼苦笑：“因为我现在和你们一样是逃犯了。攻击园丁是死罪，羊族不会放过我。”
通道尽头是一个相对开阔的空间，中央有一个水潭，水色暗红，散发着铁锈味。四周墙壁上刻满了各种符号和文字，有些明显是人类留下的。
“暂时安全了。”蕉太狼瘫坐在地，“园丁不会追到这里，这是‘禁忌之地’。”
林晚星查看墙上的刻字，大多是绝望的留言和警告。
其中一段引起她的注意：
“羊族恐惧的是记忆，它们试图抹去所有过去的痕迹。保存你的记忆，那是你作为人类的证明。——第7批幸存者”
另一段写着：“灰太狼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他是钥匙。找到他的牢笼，但不要轻易释放他。”
王强检查着水潭：“这水为什么是红色的？”
“不是水，”蕉太狼轻声说，“是血。从上面的屠宰场渗下来的。”
苏沐脸色发白：“什么屠宰场？”
“羊村处理‘不合格产品’的地方。”蕉太狼不敢看他们的眼睛。
“那些被完全同化前就精神崩溃的人类...会被送去那里。”
陈哲突然指着对面墙壁：“那里有扇门。”
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金属门上刻着一段文字：
“唯有认清自我者方可通行。回答三个问题，门将为你开启。答错者将永世徘徊于此。”
门旁有一个小小的屏幕亮起，显示出一行字：“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
王强皱眉：“这什么鬼问题？我是人啊！”
屏幕闪烁：“错误。剩余尝试次数：2。”
蕉太狼急忙阻止：“别乱回答！这门会认真的！”
苏沐沉思片刻：“我们是被困在规则怪谈中的玩家？”
屏幕再次闪烁：“错误。剩余尝试次数：1。”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最后一次答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晚星突然开口：“我们是羊族的食物和实验品，但也是潜在的反抗者。”
屏幕沉默片刻，然后显示：“答案接受度50%。补充提问：你愿意为了生存而放弃人性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蕉太狼低声说：“小心回答，这个问题是个陷阱。”
林晚星直视屏幕：“不愿意。放弃人性就意味着被同化，那和死亡没有区别。”
屏幕再次沉默，然后显示：“答案接受度75%。最终问题：你相信规则吗？”
这次林晚星没有犹豫：“我相信规则存在，但不相信规则的内容。规则是工具，如何使用取决于持有者。”
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缓缓开启。屏幕显示：“通行准许。祝你好运，保持清醒。”
门后是一条向上延伸的阶梯，隐约能听到狼嚎声从上方传来。
蕉太狼表情复杂：“看来你们比我想象的更有潜力。上面就是灰太狼的监牢，但提醒你们：他可能已经不是你们认知中的那个灰太狼了。”
王强率先踏上阶梯：“管他是什么，总比待在这个鬼地方强。”
就在其他人跟上时，林晚星注意到墙角的阴影里蹲着一个小小的人影。
是那只在巴士上警告他们的小羊，它做了一个“不要相信”的口型，然后迅速消失在阴影中。
上面的狼嚎声越来越清晰，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疯狂。
苏沐轻声问：“我们真的要释放他吗？”
林晚星看着上方，握紧拳头：“我们有别的选择吗？”
阶梯的尽头，一扇沉重的铁门后，传来链锁拖地的声音和一个沙哑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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