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姐忽然说自己胸口疼,像针扎一样。”
卫长瑾目光一沉,“不会是巫蛊之术吧?”
闻言,众人脸色一变。卫勋提步向外走去,“你们当时在哪个位置?”
秋宜小跑着过去站定,“就是这里。”
卫长越走过去一看,满眼失望地看向卫又璃,“这里的泥土有翻过的痕迹。”
“来人,把这里挖开。”卫勋沉着脸喊道。
“不能挖!”卫又璃急切道。
“把她拦住,挖!”
卫长瑾怒不可遏,咬牙问道:“卫又璃,你可知行巫蛊之术的后果?”
“我知道。”
巫蛊之术是死罪。
“你明知故犯,该当何罪!”卫长瑾喝道。
“我没做。”
卫长瑾指着地上的新土,“那你怎么解释这里的土被翻过,还拦着不让挖。”
卫又璃被侍卫抓着手,身子不停地向前探着,“真的不能挖,那里面不是巫蛊娃娃。”
卫长瑾森冷的目光盯着她,“既然不是,那就不怕被挖。”
卫又璃抿着唇,目光沉痛地看着地上。
这时,府医查验完上前禀告,“回侯爷,茶水正常,没有下药。”
卫勋疲惫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
府医离开,侍卫也从地里挖出了东西。
是一个巴掌长的卷轴,外面还能看到暗沉的红色字。
“侯爷,好像是血。”
卫勋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这是不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但是……”
“混账东西!”卫勋用力将卷轴扔在地上,卷轴散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红字,触目惊心。
“卫又璃残害姐妹,来人,把她关起来!”
侍卫拖着卫又璃要往外走,卫又璃凄声大喊,“父亲,我没有害妹妹!”
“这虽不是巫蛊,但血字也形同诅咒。”卫长瑾道。
“你们连看都不看就要定我的罪吗?”两行清泪流下,卫又璃伤心不已。
卷轴正好落在云舒和卫长越的脚边,她低头看了一会儿,随后蹲下身子要去捡。
卫长越将她拉住,“小心,别捡。”
云舒看着卫又璃可怜的模样,轻叹一声,“夫君,这好像是祈福的经文。”
“经文?”卫长越这才蹲下身子细看,发现里面的内容有些熟悉。
他抬手道:“等等,父亲。”
“大哥,你不会又要帮卫又璃说话吧?”卫长文不满的情绪写在脸上。
卫长越展开卷轴,从头看下去,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熟悉了。
他上次来找卫又璃时,卫又璃写的就是这个。当时看她脸色苍白以为是在寒山受伤,原来是因为用血在抄写经文吗?
他一直以为用的是朱砂,且还有淡淡的香气掩盖住血腥味。埋在土里后,香气散去,血腥味就格外明显。
“父亲,这是又璃给巧言抄写的经文。血字不一定是诅咒,也可能是至亲之人诚心的祈祷。”
卫勋再次接过,他虽然没看过多少经文,但是从字句还是能判断出来。
他吐出一口浊气,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这孩子,有这心怎么藏着掖着的。”
卫又璃小声啜泣,鼻头哭得通红,瓮声瓮气道:“我从外面打听来的,说要埋在东边七七四十九日方有用。如今埋下不过几日,我怕最后没有用让你们失望,所以才选择不说。没想到竟惹来这么大的乌龙。”
卫又璃都主动说这是乌龙了,他们也没脸在说什么。
一个个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卫长文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房间内,卫巧言一人躺在床上,外面说什么她听不清,只隐约听到父亲在发火。
卫又璃果然是在诈她,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她狼狈的模样呢?
她掀开被子起身,捂着胸口走出去。
见卫又璃正被侍卫押着,她低头露出得意的笑。
抬头便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爹娘,姐姐不是故意的,你们别怪她。”
卫长文拖着病体上前扶着卫巧言,“巧言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们罚姐姐。”卫巧言急着表现,连话口都没留给卫长文,急忙道,“父亲,姐姐定是信了外面的流言,受了外人挑拨才会对我如此,我不信姐姐要害我。”
众人错愕地看着她,卫长瑾倏地笑道:“肯定是我们说话太大声了,巧言听到了一言半语。”
卫巧言这才发现不对,僵硬地扯动嘴角,“怎么了?”
卫长越指着卫勋手里的卷轴,露出温润的笑意,“巧言,又璃特意为你抄写的经文,祈祷你身体康健。你看,还是她用血写的,可见诚心。你们姐妹俩可要好好的,让外面的人看看。”
卫巧言看着卫勋手里的卷轴,不可置信。
她亲眼看着采媛放的,怎么可能?!
难道,采媛背叛她了?
她见平日里为她说话的家人没有再辩驳什么,就知道这件事没有反转的余地。
她面上带着羞意,“我在里面听到说什么巫蛊,还以为……”
卫长越道:“都是误会。”
卫巧言心有不甘,蜷着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痛感将她唤醒。
她忽然想到什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随后捂着肩膀痛呼,“嘶——”
“怎么了?巧言。”吴祯和卫长文紧张道,众人也都朝她看去。
“不知怎么的,肩膀有点痛。”
卫长瑾朝卷轴看了一眼,“不是巫蛊,会不会是你撞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我晕倒之前都还没感觉的,头也有点疼。”
卫巧言抬手触碰额头,袖子滑下来露出红色的印记。
“这……”
“这是怎么回事!”卫长文还没说完就被卫又璃抢过话。
卫又璃扑到卫巧言面前,捧着卫巧言的手腕和额头看,“是不是我抱你进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都怪我力气小,没把你扶好。”
秋宜站在卫巧言身边小声嘟囔,“分明是你自己逞能非要扶小姐,还不让奴婢靠近。”
吴祯一直憋着一口气,眼下终于找到出口。
“自己病怏怏的逞什么能,好好的小姐不做要去做那下人的活计。”
“母亲,我也是太担心巧言了。当时我见秋宜都站不稳了,怕她把妹妹摔了才把妹妹接过来。不信的话,你问门口守着的人。”
吴祯一个眼神扫去,去叫大夫那人哆哆嗦嗦地站出来。(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