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澡,王雅也去洗了澡,就手把衣服洗了。
她洗衣服,肖义权就坐在客厅里看着她,有一嘴没一嘴地闲聊着。
后来问到这边的工地,肖义权问:“这边搞定了没有?”
“都完工了。”王雅很开心:“有两家,已经验收了,还有两家,这几天也会验收。”
“验收没问题吗?”肖义权问。
“没有。”王雅摇头:“很顺利。”
“嗯。”肖义权点头:“这是必然的,王老师天天去盯着,如果还说有问题,那一定是他们鸡蛋里挑骨头。”
王雅就笑:“没有了,验收的两家,都很好说话的。”
能不好说话吗?这可是高兵的关系。
介绍业务时,高兵还是副市长,而现在,已经是市长了,一张小小的单子,不过就那么几百万,难道还吱吱歪歪?
没有那样的傻蛋。
“那这几单等于就是做完了。”肖义权道:“我本来还想休息几天,看来不行啊,要行动起来才行,继续拉单。”
他拉毛线的单,他的单,根本就是别人送到嘴里的,但他捋拳奋袖的样子,倒是把王雅逗笑了,道:“今年做了几千万了,已经好厉害了呢,休息休息,明年再说嘛。”
“那不行。”肖义权摇头:“王老师都这么勤快,小肖同学怎么能偷懒呢。”
王雅就吃吃的笑。
她拿一个塑料凳子,坐着洗衣服,和肖义权说话,是面对着外面客厅的。
肖义权坐在沙发上,也正面对着她。
王雅躬着身子洗衣服,睡裙的领口宽松,而肖义权的眼睛又特别尖,几乎可以直接看进去。
尤其是王雅笑的时候,就仿佛两碗豆腐,轻轻地漾动着,让人心绪飞扬。
但肖义权并没有盯着看。
卫生间的灯光不太亮,桔黄的光,洒在王雅身上,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肖义权眼光甚至有些朦胧了。
“王老师,说起来,海城老板里面,你是最独特的呢。”
“哦?”王雅笑问:“为什么呀?”
“你看,你手下两个业务员,一个小肖同学,国际刑警和公安部双顾问,一个老高同学,海城代市长,怎么样,牛逼不?”
王雅一听,咯咯笑了起来。
她直起身子,看着肖义权。
肖义权摊手摊脚坐在沙发上,像个没骨头的小懒鬼,然而,王雅知道,这个歪着的男人,其实很有力量,他一旦站起来,山压下来也能扛住。
她突然有些感慨,这些年,真的好难。
而自从遇到这个男人,一切就都容易了。
正如他所说的,堂堂海城市长,都要帮着拉单的,简直不可思议。
“他居然还是我的学生。”
这么想着,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思绪。
她把腿合起来,见肖义权看着这边,她脸上有些发热,怕肖义权看出来,就捋了一下头发,笑道:“所有做业务的同学,要加油了。”
“一定加油。”肖义权握着拳头。
虽然隔得远,王雅却仍然能感觉到他胳膊上的力量。
她又悄悄地夹了一下腿,看向肖义权的眸子里,波光荡漾。
很有趣,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肖义权居然就接到高兵的电话:“小肖,有空不,中午聚一下,我给你介绍个老板。”
“好咧。”肖义权脆快地应下来,跟王雅说了一声,道:“王总,你的高业务员,可能又有单子了,我去接洽一下。”
“真的吗?”王雅即惊讶又开心。
看着肖义权兴匆匆地出门,王雅身子靠在门上。
有依靠的感觉,真好。
高兵介绍的这个老板,姓陈,叫陈宗虎,四十多岁年纪,有点小胖,满面红光,身上也镶金戴玉的,但见了肖义权,很客气,甚至有些谦卑。
因为高兵对肖义权非常亲热。
在中国做生意,小一点还好,做大了,一定要和官员打交道。
尤其像陈宗虎这样的地产开发商,资金全靠银行贷款的,没有官员在后面撑腰,根本做不起来。
陈宗虎开发了一个盘,绿海,号称投资五十亿。
12年这个点,房地产如疯似魔,五十亿,小KISS拉,随处可见。
然而实际上,陈宗虎的自有资金,五个亿都不到,真要挖底细,他自己投资,不到一个亿,其它四十九亿,全要靠银行贷款。
大商人都是这么做,借别人的鸡,生自家的蛋。
万一鸡飞蛋打呢?那就拍屁股走人,实在走不掉,往地下一躺,欠钱的是大爷,政府也拿他无可奈何。
大家想到谁了?
对,许皮带。
而要贷这么多钱出来,没有政府支持,或者具体说,没有高兵这个市长支持,是做不到的。
所以陈宗虎在高兵面前,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而眼见高兵对肖义权如此亲热,视如子侄,他自然也就客气无比。
席中,高兵说让陈宗虎考虑一下,他那个盘的绿化,看能不能交给肖义权的公司。
陈宗虎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立刻就答应下来。
高兵其实并不当回事,他也根本没想过,陈宗虎可能拒绝。
而肖义权呢,自得天巫传承,心气也大了,也没怎么当回事,道了一声谢,也就甩到一边。
他如此气度,陈宗虎反而更加上心,席中不停地敬酒。
高兵事多,也很矜持,喝一杯就不喝了,肖义权却是来者不拒,这个酒量,倒是把陈宗虎又吓一跳。
吃了饭,高兵出来,叫上了肖义权,问他:“小肖,你那个酒,不错啊,可以一直喝吗?”
“当然可以。”肖义权点头:“不过没必要全年喝,一般来说,补身的话,冬至日开始喝,到立春就停。”
“其他时候不能喝?”高兵问。
“那也没有。”肖义权道:“喝喝其实也没多大事,但夏天喝了,身上热,秋燥的话,还有可能上火,没那个必要啊。”
“只是上火吗?”高兵问得细。
肖义权倒是笑了起来,他也是男人,知道原因的,道:“就是上火,而且也没什么关系,喝点儿我那个三豆粥就行,不过夏秋两季,真没必要天天喝,有时起兴了,喝一口,那就行了,没什么事,没必要。”
高兵听懂了。
需要的时候喝,不需要,不必喝:未必你每天一粒那个啥?
“你那个酒,是配的什么药,难不难搞?能多搞一瓶不?”
“稍微有点难,这个药,要深山里才有,而且要有年头的。”肖义权道:“高叔,你要几瓶啊。”
高兵道:“也不要多了,一个月两瓶,行不行?”
“没问题。”肖义权一口答应下来:“晚间我送过去。”
他应得痛快,高兵也就开心,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分开。(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