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节奏,是一种浸入骨子里的悠闲。
即便我和婧山身负着揭开宇宙秘辛的重任,行走在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也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
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凭借着元神的感知,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一家坐落在文殊院附近的、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古籍藏书馆。
这里没有现代化的电子设备,只有一排排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上面堆满了各种线装古籍、竹简和兽皮卷。
空气中,弥漫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独有的书香与樟木香。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是这里的馆长。
在婧山略施了一点“神兽威仪”的小小影响后,老先生便将我们当成了前来考据的古文化研究学者,热情地为我们打开了禁区的权限。
“关于扁鹊的记载,大多都在那边。”老先生指了指最深处的一个角落,“不过,大多都是后人引述的孤本残篇,真正的《扁鹊内经》早已失传,你们能找到什么,就看运气了。”
道了声谢,我和婧山便一头扎进了那片浩瀚的故纸堆中。
接下来的时间,是枯燥而又专注的。
我一本本地翻阅,从《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到各种野史杂谈,再到历代名医的行医笔记……所有关于扁鹊的记载,我都看得仔仔细细。
婧山则在一旁,用他那远超常人的神魂感知,去“扫描”那些竹简和兽皮卷,试图从中感应到任何一丝不寻常的能量残留。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却一无所获。
所有的记载,都和他留给世人的印象一样——一位医术通玄、悬壶济世的古代神医。
没有任何内容,指向“天外”,指向“星图”,指向任何超乎寻常的科技或力量。
难道……我的猜想是错的?
一丝自我怀疑,不可避免地从心底升起。
或许,图特神和扁鹊,真的只是一个惊人的巧合?
我有些疲惫地靠在书架上,随手拿起一卷被遗忘在角落里、已经残破不堪的竹简。
竹简的标签早已脱落,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似乎因为保存不当,受过潮,竹片都有些发黑。
就是它了。
我对自己说,看完这卷,如果再没有线索,我们就得换个思路了。
我小心翼翼地展开竹简,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天光,辨认着上面的古篆。
《扁鹊……外经》。
我的心,猛地一跳!
《扁鹊内经》主讲医理,早已失传。
而《外经》则更为神秘,历代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书,大多被认为是后人伪托之作。
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一卷残篇!
我立刻凝神细看,竹简上的文字,因为残破,断断续续,但记载的内容,却让我呼吸都为之停滞!
其中一段,正是关于扁鹊为虢国太子“起死回生”的详细描述。
这段故事,我在《史记》里读过,但这里的记载,却多出了一个关键到足以颠覆一切的细节!
竹简上是这样写的:
“……太子气息全无,百官皆以为薨。先生至,望其鼻翼微动,言其‘尸厥’,可活。遂取针具……”
看到这里,和史书记载并无二致。
但下一句,却让我瞳孔骤然收缩!
“……其针具,非金非石,乃琉璃管也。其内有光华流转,触之温润。先生持管,刺入太子百会、涌泉诸穴,光华随之入体,顷刻,太子竟复喘息……”
非金非石!
能放光的琉璃管!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
这哪里是什么“针具”?
这分明就是某种高科技的能量导入设备!
就像我在大祭司记忆中看到的,图特神为法老治病时,使用的那种闪烁着微光的水晶细管针!
一模一样!
这个细节,足以成为铁证!
寻常史官,在记录这段历史时,因为无法理解这种超越时代的造物,只能用他们认知范围内最接近的词汇——“针具”来形容。
而一些更严谨,或者说更不知变通的记录者,则忠实地记下了它的奇特形态——“能放光的琉璃管”!
我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继续往下看。
竹简的最后,是一段极不起眼的、仿佛随笔般的记述:
“先生晚年,常西向而望,言归期将至。后入蜀中青城,于丈人峰下,留一铁箱,曰:‘医道之极,非在救人,而在格物。此箱,留待后世有缘者,或可窥天道之一隅。’言毕,化虹而去。”
化虹而去!
留下一只铁箱!
医道之极,在于“格物”!
线索,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起来了!
扁鹊的遗物,那个由未知金属制成的“行医箱”,就在青城山,丈人峰下!
“婧山!”我压抑着激动,将竹简递给他,“你看!”
婧山接过,神魂一扫,内容便尽数了然。
他眼中那金色的火焰,也猛地燃烧起来!
“找到了!”
“对,找到了!”
我攥紧拳头,心中的迷雾被彻底拨开,前路一片清明。
图特就是扁鹊,扁鹊就是“园丁”。
他的“行医箱”里,装的绝不是草药银针,而是和秦陵地宫核心一样,来自上一个宇宙纪元、足以揭示真相的超时代造物!
而那第三份星图,也必然藏在其中!
“走,”我站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窗外,远方的青城山脉轮廓,在夕阳下若隐若现,“我们去青城山,取回扁鹊真正的‘遗产’!”(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