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海中送腊肉碰了一鼻子灰,连带着他那点一大爷的痴心妄想,也彻底凉了半截。
这事儿像阵风似的,悄没声儿地就传遍了四合院。
院里的人看刘海中的眼神,都带着点幸灾乐祸和鄙夷,连带着他那个二大爷的名头,也好像没那么响亮了。
刘海中自己更是臊得好几天没怎么出门,偶尔露面也是溜着墙根儿走,那胖脸上再也挤不出往日的神气。
没人敢再明着去招惹何雨柱,但窥探和算计却没停过,
见不得光的事情,却顽强地滋生着。
尤其是阎埠贵,自打送书被何雨柱用钱买下来之后,他心里那点小算盘就彻底乱了套。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何雨柱面前,所有的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羞耻。
恐惧之余,阎埠贵又生出了新的算计。
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硬的不行,得来软的,如果直接的讨好不行,得来点迂回的。
他想起何雨柱最近好像在鼓捣收音机,经常去信托商店淘换零件。
阎埠贵心里一动,想到了他儿子阎解成的同事,就是那个在废品回收站工作的老王。
回收站里经常能收到些废旧电器,说不定能淘到点有用的零件。
这天,阎埠贵特意让阎解成请老王来家里吃了顿饭,席间旁敲侧击地打听回收站的事。
他见老王喝了几杯酒,话就多了起来,吹嘘自己经手过多少好东西,其中就提到前几天收了个破旧的半导体收音机,壳子坏了,但里面几个电子管和线圈看着还挺完整。
阎埠贵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这也是个讨好何雨柱的好机会。
他赶紧让阎解成第二天跟着老王去回收站,花了点小钱,把那破收音机里的零件拆了下来,用报纸包好,宝贝似的揣回了家。
拿到零件,阎埠贵又开始犯愁了。
怎么送出去呢?直接送,肯定又会被何雨柱用钱堵回来,还得再丢一次脸。
他琢磨来琢磨去,想了个自以为高明的办法。
他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傍晚,瞅准何雨柱还没下班,偷偷把那个报纸包塞进了何雨柱家窗户下面的砖缝里,外面只露个小角,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他想着,何雨柱发现了,肯定会用,用了就会念这份无名的好,但又不知道是谁送的,没法拒绝,这人情就算欠下了。
到时候,他再找个合适的机会不经意地透露出来,效果岂不是更好?
阎埠贵为自己的妙计暗自得意,觉得这次总算扳回一城。
何雨柱下班回来,推车进院,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突兀的报纸包。
他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是一堆旧收音机零件,虽然旧,但品相确实不错,有几个型号正是他需要的。
他拿着零件,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扫过寂静的院子。
前院阎埠贵家窗户后面,似乎有个人影飞快地闪了一下。
何雨柱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院里,除了阎埠贵这个文化人,谁会干这种藏头露尾,送东西还不敢留名的事?
他想玩这种小把戏?好啊,那就陪他玩玩。
何雨柱没把零件拿进屋,而是原样包好,随手放在了窗台上最显眼的位置,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东西。
然后,他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屋,生火做饭。
接下来的两天,那个报纸包就一直躺在窗台上,风吹日晒,何雨柱碰都没碰一下。
阎埠贵每天进出,都能看到那个刺眼的纸包,心里像有只猫在抓。
何雨柱这是什么意思?是没发现?还是发现了不屑一顾?或者……他猜到了是自己送的,故意晾着?
阎埠贵坐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打破这个僵局。
这天晚上,他故意搬了个小马扎,坐在自家门口乘凉,等何雨柱下班。
何雨柱推车进来,阎埠贵赶紧站起身,假装刚看见窗台上的东西,惊讶地说:“哟,雨柱,窗台上那是什么东西?报纸包着的,放那儿好几天了。”
何雨柱停下车,看了一眼窗台,语气平淡:“哦,不知道谁放的,一些旧零件。”
阎埠贵凑近些,装作好奇地看了看:“哟,还真是收音机零件!看着还挺齐全的!谁这么好心啊?知道你好这个?”
何雨柱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阎埠贵,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三大爷,您消息灵通,见识广,您猜猜,会是谁放的?”
阎埠贵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作镇定地干笑两声:“这……这我上哪儿猜去?也许是哪个好心邻居,看你喜欢,又不好意思明着给吧?”
“是吗?”何雨柱笑了笑,那笑意未达眼底,“可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来历不明的东西,不清不楚的人情,我更不敢欠。这东西,谁爱要谁拿去吧,反正我不要。”说完,他推车就往屋里走。
阎埠贵急了,脱口而出:“哎!雨柱!别啊!这……这说不定是人家一片心意呢!你看这零件,挺好的,扔了多可惜!”
何雨柱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锐利:“三大爷,您好像……特别关心这包东西?”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脸瞬间涨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就是觉得浪费了可惜……没……没别的意思……”
何雨柱不再理他,开门进屋,再次把阎埠贵晾在了外面。
阎埠贵站在那儿,看着那包被何雨柱弃如敝履的零件,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他精心设计的妙计,在何雨柱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人家连陪他玩下去的兴致都没有!
这一次,阎埠贵是彻底怕了。
他意识到,在何雨柱面前,他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伪装,都毫无用处。
这个人,心思深得像口井,根本摸不到底!他再也不敢耍任何小聪明了,只想离何雨柱远远的,祈求对方别把矛头对准自己。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阎埠贵就偷偷溜到中院,想把那包零件拿走扔掉,毁尸灭迹。
可他刚到窗台下,就发现那报纸包不见了!他心里一惊,四下张望,却见何雨柱正推车出门,准备上班。
两人打了个照面,何雨柱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平静无波,却让阎埠贵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包零件,到底是被何雨柱扔了,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阎埠贵不敢想,也不敢问,灰溜溜地逃回了前院,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而何雨柱,压根没把那包零件放在心上。早上出门时,他随手就把那包东西扔进了院外的垃圾堆。
阎埠贵这点上不得台面的伎俩,在他眼里,如同儿戏。经过这次,阎埠贵应该能彻底老实了。
现在,院里就剩下最后两家需要“特别关照”的了。
何雨柱推着车,目光扫过后院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又掠过中院贾家那低垂的门帘。
“你丫看什么呢?”贾老太出来婆骂道。
“没什么,您啊还是嘴上积德。”何雨柱没当回事笑了笑说。(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