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深渊的凝视
张局的葬礼过后，林砚将自己关在父亲的旧书房里，对着桌上的日记和照片发呆。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父亲那句“深渊凝视着我，而我，终将踏入深渊”的字迹，在光影里仿佛活了过来。
苏晴轻轻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份法医报告：“张局的尸检结果出来了，致命伤是颈部的贯穿伤，凶器是特制的军用匕首——和当年你父亲殉职时的伤口，一模一样。”
林砚猛地抬头，指尖攥紧了日记的边缘，指节泛白：“也就是说，杀我父亲和张局的，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组织的手法？”
“很有可能。”苏晴将报告放在桌上，目光落在照片里父亲身边的人身上，“我们查过这张照片，除了你父亲和张局，剩下三个人里，有两个已经在十年前‘意外’去世，最后一个人——代号‘老鬼’，是当年‘深渊计划’的核心成员，现在下落不明。”
“老鬼……”林砚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段话：“‘老鬼’的眼睛，像蛇一样，总在暗处盯着我。他知道的太多了，包括‘鹰’的秘密。”
“‘鹰’的秘密？”苏晴皱眉，“会不会和犯罪组织的‘鹰眼’有关？”
林砚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附件是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视频里，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走进张局的办公室，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而男人手腕上，露出了半个和父亲日记里一模一样的鹰形纹身。
更让林砚心头一震的是，男人离开时，不小心扯掉了帽子，露出的头发颜色和发型，竟和国际刑警总部的一位高级顾问——陈默，极为相似。
“陈默？”苏晴凑过来看完视频，脸色骤变，“他上周还参加了我们的案情分析会，怎么会……”
“不能确定就是他，但必须查清楚。”林砚立刻起身，“我们现在就去国际刑警总部，调陈默的档案！”
两人驱车赶往总部，刚走进档案库，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默正站在档案架前，手里拿着一份标有“深渊计划”的文件。听到脚步声，陈默猛地回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林警官，苏警官，你们怎么来了？”陈默笑着问道，手里的文件却悄悄背到了身后。
林砚盯着他的手腕，语气冰冷：“陈顾问，能让我们看看你手腕上的东西吗？”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下意识地捂住手腕。苏晴立刻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掀开袖子——一道新鲜的疤痕覆盖在皮肤上，疤痕的形状，正是被抹去的鹰形纹身！
“是你杀了张局！也是你当年杀了我父亲！”林砚一把揪住陈默的衣领，眼里满是怒火。
陈默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赶来的警员按住。他看着林砚，突然大笑起来：“没错！是我杀了他们！谁让他们发现了‘深渊计划’的真相——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是犯罪组织渗透警方的陷阱！你父亲、张局，还有那些‘意外’去世的人，都是发现真相后被灭口的！”
“陷阱？”林砚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那‘深渊计划’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目的？”陈默的笑容变得狰狞，“当然是让我们的人混进各国警方和国际刑警，掌控所有打击犯罪的行动，让组织的生意畅通无阻！你以为你们抓住的‘白鹰’‘鹰眼’，只是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还在更高的地方看着你们！”
林砚突然想起匿名短信里的“小心你最信任的人”，想起“鹰眼”在罗马说的“组织不会消失”，原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隐藏在警方内部的巨大阴谋。
“幕后黑手是谁？”林砚追问，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陈默却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林砚，眼神里满是嘲讽：“你永远也找不到他。而且，你们的时间不多了——组织已经启动了‘终局计划’，三天后，会有三艘装满毒品和器官的货轮，从三个不同的港口出发，只要货轮离港，你们就再也无法阻止我们了！”
“终局计划？”苏晴立刻拿出对讲机，“立刻通知各港口，全面排查可疑货轮！”
就在这时，档案库的警报突然响起，红色的警示灯不停闪烁。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紧急情况！档案库发现炸弹，所有人立刻撤离！”
林砚一把拉起苏晴，朝着门口跑去。陈默被警员押着跟在后面，路过档案架时，突然挣脱警员，撞向档案架——沉重的档案架轰然倒塌，挡住了去路。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手榴弹，拉开保险栓，“要么放我走，要么一起死！”
林砚看着他手里的手榴弹，又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浓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他跑了！他突然朝着陈默扑过去，一把夺过手榴弹，朝着档案库的窗户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手榴弹在窗外爆炸。趁着烟雾弥漫，警员们立刻冲上去，将陈默死死按在地上。林砚爬起来，看着被押走的陈默，心里却没有一丝轻松——陈默口中的“幕后黑手”和“终局计划”，才是真正的威胁。
两人走出档案库，看着远处驶来的消防车，苏晴轻声说：“三天时间，三个港口，我们根本来不及全面排查……”
林砚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眼。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页，除了那句话和鹰形纹身，还有一个小小的港口标记——那是他老家的一个偏僻渔港，从来不在国际货运的名单上。
“我知道其中一个港口在哪里。”林砚的眼神变得坚定，“我们现在就去我老家的渔港，剩下的两个港口，让总部协调警力排查！”
车子驶离总部，朝着林砚老家的方向疾驰而去。路上，林砚拿出父亲的警徽，紧紧握在手里：“爸，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彻底摧毁这个阴谋。”
苏晴看着他坚定的侧脸，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
夕阳西下，车子沿着海岸线行驶，远处的渔港渐渐出现在视野里。林砚知道，接下来的三天，将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而他和苏晴，必须迎着深渊，打出最后一场硬仗。
因为他们身后，是无数等待正义的受害者；而他们面前，是必须撕碎的黑暗。（记住本站网址，Ｗｗｗ．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