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如睡针毡。
总觉得苏蛮蛮那些毒虫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爬进他被窝。
决定趁她不在,解决隐患。
他起身走到她的门口才发现门上着锁,气得踹门。
“行云,干啥呢。”
赵阿姨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秦行云受惊应激,拍着胸口回头,随便扯了一个借口:“刚才她管我借书,说好睡觉前还,结果现在也没还。”
赵阿姨:“她要在,你这么踹门,早出来跟你干架了。应该在你小叔房里。”
小浪蹄子,一天没男人活不下去。
一到晚上就叫她烧水,洗干净送上门叫男人搞。
秦行云:“.......我就是看她不在才踹门,自己家里居然锁门,防谁呢,钥匙在你那吗?”
赵阿姨怨气满满:“她都锁门了,能给我钥匙吗?”
秦行云心道,她也怕养那些玩意儿被人发现吧?
他记得小叔睡觉不习惯锁门。
等他们睡着了,他进屋偷钥匙。
今天非把那些毒物堵到小叔和爷爷眼上不可!
打发走赵阿姨后,他再次返回客厅,一片黑暗。
秦凛卧室的灯光,隐隐透出。
适应周围的黑暗后,他轻手轻脚移动至秦凛门外,贴着房门听里面的动静。
很安静。
睡下了?
不关灯?
他动作轻缓推门。
木门发出轻微的声音,秦凛的略低的声线传出:“行云,有话进来说。”
秦行云:“......小婶在里面,不方便吧。”
秦凛:“不碍事。”
秦行云推开门进屋,只见秦凛坐书桌前,身后床上的被子鼓了一个包,从他的位置看,苏蛮蛮露了一个后脑勺,头发散着,又长又顺,似丝绸般铺在枕头上。
那张床上,竟然放着两床被子。
一人一个被窝?
他讪笑道:“你俩分窝睡啊。”
秦凛眼风扫过苏蛮蛮,今天刚分。
她说和他挨着总出汗,腌的皮肤又疼又痒,她难受。
他道:“你什么事?”
鬼鬼祟祟,一准没好事。
秦行云眸光微闪:“其实也没什么事,睡不着,找你聊聊天,咱俩这么说话会不会吵醒她?”
他不自觉瞄她一眼。
那双或怒,或笑的眼闭着,睫毛又长又翘,灯光下映出浅浅的暗影。
乖乖巧巧,很是惹人怜爱。
如果她第一次出现在家里像现在一样美丽,他一定不会对她说那么多难听的话。
他肯定比小叔对她还好。
不过前提是不打他,不养蜈蚣毒蝎子。
秦凛:“到底什么事?别拐弯抹角。”
秦行云正了正神色:“奶奶该回来了吧。”
秦凛不搭理他。
秦行云站在他后面,片刻后四处张望。
目光锁定苏蛮蛮的棉衣,移步过去。
手伸进她的棉衣口袋掏。
眼睛盯着着秦凛的方向,恰在此时,秦凛扭头。
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掏空苏蛮蛮口袋,没看清是什么,便装进自己兜:“小叔,我先回去了。”
.........
秦行云急匆匆回自己房间,拿出从苏蛮蛮口袋里掏的东西一看,傻眼了
心惊胆战捞了半天,月事带。
他以前经常替老妈买,所以认识。
怪不得小叔和她分开睡,她来那个玩意儿了。
她明天发现月事带不见了,肯定会对小叔说。
小叔肯定第一时间怀疑他。
说不准以为他觊觎苏蛮蛮。
怎么办啊。
他左思右想,决定送回去。
再次来到卧室门口,房内的灯依旧亮着。
他的小叔保持着他走时的姿势。
他心道:床上一个绝世大美女看起来那么香,那么软,他小叔竟然晾一边。
这正常吗?
小叔肯定不行!
行不行跟他没关系,正事要紧。
不等他有所动作。
小叔的身后像长了眼:“又来干什么?”
秦行云:“........我......”他结巴了一下:“小婶之前捡了我的钱包,有没有看见我放在里面的一把钥匙?”
秦凛回眸,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染着两分失望:“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她准备昧下钱包的行为不妥,几次想要同她讲道理。听你这么一讲,我觉得她没错。”
捡了东西的确该归还。
可对方若存了别的心思,拾金不昧的人,便惹上了无尽的麻烦,好心反而害了自己。
秦行云:“.......我问问,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还问?她拿你钥匙做什么?她又开不了你的门,那么多钱她不拿,拿你一把破钥匙?”秦凛合上书,捏了捏眉心:“我要休息了,你赶紧走。”
秦行云:“.......哦。”
他脚步缓缓,一步三回头。
磨蹭至大门处,见秦凛从房内出来,他转身回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水喝。
秦凛看了他一眼,进了卫生间。
秦行云马上回房,将顺出来的东西塞回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凛质问道。
秦行云侧首,秦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后面,他当下一慌:“没,没干什么啊。”
秦凛眸色沉沉:“出去!”
“哦。”秦行云利落离开。
秦凛微眯了下眼,视线落在门旁的衣帽架上,未发现异常。
臭小子弄什么名堂?
找钥匙?
过分了啊。
他拿上大衣跟出去,远远便瞧见对方站在苏蛮蛮的门口,随着对方身体晃动,木门发出吱呀声。
他当下明白了,秦行云找的是蛮蛮房间的钥匙。
冷然怒喝:“秦行云!”
秦行云吓出一身汗:“小,小叔......我,你听我说啊,小婶她养蜈蚣养蝎子,可怕的很。我预备清理那些东西。”
“还敢胡说八道!她哪点得罪你了,这么针对她。我看你是对我有意见。”秦凛拿起墙边的笤帚。
秦行云意识到自家小叔要打人了,撒开腿沿着院子疯狂逃窜:“救命啊,救命啊。”
秦凛担心对方吵醒家里所有人,扔下笤帚:“往后她的门锁有一丁点儿破损,唯你是问!”他走了。
秦行云:“........”靠!
你个色批!
妖精迷了心智了。
他回到木门前,手触碰到门锁的前,顿住。
算了算了。
该说的,能做的,他尽力了。
往后他们被她养的毒虫咬了,那也是活该,欠的!
春风不入驴耳,好言难劝该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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