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况野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吗?一个月前,三绝山,晚上,小树林……”
晏岁岁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又是三绝山!
又是那个晚上!
她脸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怎么会……又一个找上门的?
贺临安、祝景岩、陆沛琛……现在又加上一个打拳的况野?
那天晚上到底有多少个男人?
“你……你认错人了。”晏岁岁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紧紧护住小腹,身体本能地向后仰,想要拉开距离,“我不认识你!”
“不可能认错。”况野语气笃定,他上前一步,几乎要贴上晏岁岁,他身上混合着汗水和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一阵反胃。
“那晚我被人下了药,旧伤也犯了,迷迷糊糊的……但我记得你的味道,记得……感觉。”况野话没说透,但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你不要说了,那天晚上我都没有出酒店,我们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晏岁岁极力否认,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过离谱,她得找个地方从头到尾的捋一下,
牛陂站在一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点。”他试图找回场子,伸手想去推况野,“她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况野连眼皮都没抬,反手一拨,牛陂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蚍蜉撼树,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女朋友?”况野嗤笑一声,目光再次回到晏岁岁惊慌失措的脸上。
晏岁岁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漩涡,身边出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奇怪,都声称与那个混乱的夜晚有关。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累,想要回家休息,请让我走。”晏岁岁猛地站起身,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然而因为起身太猛,加上情绪激动,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
她眼前一黑,腿一软,差点栽倒。
况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他的手掌粗糙而有力,温度灼人。就在他触碰到晏岁岁的瞬间,眉头猛地一皱,脸上闪过困惑和惊疑。
况野的手紧紧箍在晏岁岁纤细的胳膊上,触感灼热,他常年游走于力量与血腥的边缘,对生命气息的感知远比常人敏锐。
一股微弱却异常蓬勃的生命波动,透过相触的肌肤,清晰地传递过来。
再加上晏岁岁此刻苍白如纸的脸色,额角渗出的虚汗,以及那在宽松套裙下仍隐约可辨的、不自然的腰腹轮廓。
一个猜测,猛地撞进况野的脑海。
他瞳孔骤缩,锐利的目光如同鹰隼,直直射向晏岁岁下意识护住的小腹,声音因震惊而压得更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怀孕了?是我的吗?”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晏岁岁强撑的镇定。她浑身一颤,猛地甩开况野的手。
“没有……你胡说!”她矢口否认,声音却虚弱得没有丝毫说服力,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积聚。
况野看着晏岁岁这副模样,心头那股因重逢而掀起的波澜,瞬间被更汹涌的情绪覆盖。
那晚他虽然意识模糊,但某些触感、某些片段……并非全然遗忘。
如果这孩子……如果这些孩子……是他的……
他猛地上前,不由分说地再次抓住晏岁岁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跟我走。”况野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你干什么?放开我!”晏岁岁拼命挣扎,指甲在他古铜色的手臂上划出红痕。
牛陂这时终于找回了一点存在感,冲上来想要阻拦:“野哥,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抢人吗?她是我带出来的!”
况野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手臂一挥,牛陂再次像个滚地葫芦般被搡到一边,这次直接撞翻了旁边的塑料座椅。
况野却不管不顾,拉着晏岁岁就要往外走。他身材高大,气势彪悍,所过之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路。
“放开我,我不要跟着你……”晏岁岁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的抗拒却越来越无力。晕眩感再次袭来,小腹也传来隐隐的不适。
“放开她,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带走她。”牛陂嘴唇都气歪了,猛地冲上来,一把抓住况野的手,与他对持。
况野也被这个不长眼的男人气的恼怒了,警惕的眯着眼睛:“你算什么东西?”
在部落,作为一酋之长,从来没有人敢跟他抢小雌性,他代表着绝对力量和权势。
况野一记鞭腿横扫,带起劲风,直接抽向对方肋下。牛陂这会学聪明了,侧身仪让,反手一掌拍向其后背。
晏岁岁趁着两个人打架,顾不上她溜走了。正好路边停了一辆出租车,她坐上去招呼着师傅快走。
晏岁岁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是一只迷失在森林的小鹿,思维混乱,整个世界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前几天陆沛琛说他是孩子的父亲,今天又跑出来一个况野说是抢当爹,晏岁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过,太离谱,她一点都不相信。
孩子留不留这个问题,晏岁岁其实还没有想好,不说能不能养得起,生下来就是个大问题,她能平安的把五胞胎带到这个世界上吗?
晏岁岁回到家,白舒兰见到她一愣,“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是不是你得罪牛老板了?”
“哪有的事?”晏岁岁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说辞,说牛陂和人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丢人丢到家了,添油加醋的又说了几句,白舒兰终于相信。
晏岁岁坐了一天的车,又被牛陂拉去看比赛,又经历况野那件事,她的身心早已疲惫,见白舒兰熬了粥,煮了肉,她洗洗手坐下来便吃饭。
“少吃点,给你弟留点,他去打球了一会儿就回来。”白舒兰端着炒白菜上桌,把红烧肉推远点,把炒白菜放在晏岁岁面前。
又是这样的偏心,晏岁岁撇着嘴吃菜,白舒兰知道她挣着钱,干笑两声:“光吃肉也不好,你得吃菜,营养均衡。”
“妈给你说个事,你知道隔壁的郑阿姨女儿未婚早孕呗。”
晏岁岁夹菜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说:“这不是很正常?”
白舒兰反应很大:“怎么正常了,这是不知廉耻,不要脸,我要是郑阿姨,我就不认她,让她自生自灭去。”(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