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小克漫不经心地伸出右手,轻轻与楚河一握。
然后还在身上蹭了蹭。
“你就是楚河?”
秦岭感觉脑袋一大,我的个祖宗,今天我们是来求人,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秦岭自诩是三国姜伯约,上马持枪平天下,案前提笔写文章。
而朗小克顶多算是魏延,智商不高,野心不小。
“是,克哥。”
楚河还是很给秦岭面子,微笑着回答。
但,已经心生不快。
老子给你脸了不是?
让你在那装B用?
“听说阿岭一直很照顾你,帮衬着你走到今天,也算是有点势力、有点资产、有点名望的道中人。”
朗小克傲然地说道。
楚河看向秦岭。
“克哥,楚河老弟可不是我能帮衬的,他自己实力在那摆着,还有贵人相助,我们能看到只是他冰山一角。”
秦岭急忙接过话茬,并给朗小克使眼色。
朗小克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不过,一个江湖后辈,咋地,还能翻天?
“出门混口饭吃,可不是全靠朋友捧场,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也一直记着秦哥这份情。”
楚河这次不再和朗小克说话,而是看向秦岭。
要不是秦岭在,朗小克算哪根葱?
不服就干服他!
就这么自信。
朗小克又不是傻子,楚河的话,他是听明白了,他认秦岭是朋友,却不鸟自己。
“你很狂?”
朗小克立即控制不住怒火。
这时王聪、牛五、英勇、黄军、柳超等人还着七八个小弟已经赶来。
他们以为有人砸场子。
林健也带着人拿着用报纸包着的钢筋走出来。
正常情况下。
各方势力都是在午夜十二点之后火拼。
大白天打群架,不是给当地帽子叔叔上眼药?
引起不良社会反响,找着让暴力机关打黑除恶专项行动。
“你要是会聊天,我们可以聊会,要是不会聊,我就失陪。”
楚河这次直勾勾地盯着朗小克,表情很冷漠,语气很决绝。
“楚河,你不给我面子?”
朗小克怒火噌噌往上窜,他已经握紧双拳。
“怎么,你的面子很值钱?我打的就是你的脸,给你脸不要脸的脸。”
楚河上前一步,直逼朗小克。
朗小克忍无可忍,挥拳扑向楚河,上打他双眼,下踢他裆部。
只是,他在楚河这种高手眼里。
啥也不是。
楚河右脚以闪电般的速度踢出,一个高边腿踢在朗小克的脖颈处。
朗小克应声倒地,准确地说是落地,在空中飞了几米,然后,像枯叶一样落在地上。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阵眩晕。
“楚河老弟……唉……”
秦岭焦急地搓着手,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沈帮主本是好意,让总部一位副帮主出面,给楚河面子,然后,谈一下怎么能尽快启动被查封的三处工地。
这下可好,事还没办,人先被干。
“楚河,我操……”
刚醒过来的朗小克正准备大骂楚河。
只见一个铁塔似的身影笼罩住朗小克。
“你个傻逼,敢骂我楚哥?”
王大憨那一米九,二百六十斤的大体格一屁股坐在朗小克身上。
朗小克差点被他一腚坐死。
“我……”
朗小克还想争辩。
王大憨海碗大的拳头已经落在他脸上。“我哥说,打你的不要脸的脸,那就说明你该打。”
“行了王聪,放了他吧。”
“秦哥,有什么事,兄弟能帮上的一定会帮你,没有必要找外人来,你说呢?”
楚河又微笑着看向秦岭。
秦岭一阵汗颜。
早知道自己来一趟就完了,让朗小克来,岂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王聪双手抓住朗小克胸口衣服,把他举起来,扔出有几米远。
朗小克跌落在楚河脚边。
楚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兄弟,今天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回去给老大汇报,再和你联系。”
秦岭不敢怠慢。
立即抱起半昏迷的朗小克去百善堂救治。
沈永佳听完秦岭的汇报。
沉思十几秒。
然后说道。
“今天晚上,打砸云河游戏厅。”
秦岭一愣。
那以后义顺堂不就变成楚河的敌人?
自己和他走到对立面。
“有困难吗?阿岭!!!”
沈永佳冷冷地问。
“没……没有。”
秦岭心中一阵悲凉。
军令如山,帮主的话他不敢不听。
秦岭走后,沈永佳陷入沉思。
他明白,义顺堂保不住啦,准确地说,要损失近半。
只是邓海勇针对的不是东北帮,而是剑指自己背后的大老板。
自己本想忍一忍,割让点利益,能把事情解决。
其实也是治标不治本的权宜之计。
我东北帮可以欺负别人,又怎么能被别人欺负呢?
如果小克被人打,自己还委曲求全,以后东北帮何以立足。
东北帮在准备着晚上的行动。
晚上六点,邓海凤收到眼线发来的信息。
东北帮义顺堂有异动,频繁人员调动,准备了大量的武器,晚上有行动,目标是金街一带。
邓海凤向义顺公安分局局长赵长康汇报前,已经发信息提醒楚河。
赵长康已经三十多年的老公安,什么不明白?
他立即向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刘飞鹤汇报。
刘飞鹤是刘家二枝的长子长孙,刘胜鹰的堂哥。
刘家与邓家也没有深仇大恨,他与邓海勇原本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刘飞鹤内心里还是感觉不平衡,他比邓海勇大近十岁。
人家生的好,是嫡系公子,33岁的实职正厅。
自己才副厅,邓海勇的空降,阻止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至少刘飞鹤潜意识里这么想。
按现在的节奏,他再过五到十年才有可能爬到正厅的位置上。
还是不出差错的情况下。
其实,他最应该做的决定是加强警力巡逻。
避免这类事件的发生。
但,不妨给新区长增加点佐料。
癞蛤蟆掉到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啊。
“黑社会的人打一打也是好的,你们做好收尾工作,真不行全抓起来,一锅端掉。”
刘飞鹤出了一个馊主意。
“我听领导的,领导怎么安排,我怎么做。”
赵长康已经56岁,还是正处,要不是刘飞鹤兼管,他原本有可能提成副厅级区长,高配到区公安局。
所以,京城的官员政治生命很不确定。
就像火车一样,慢车必须给快车让道,快车必须给动车腾路。(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