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周末,安平特意起了个大早,从系统空间里取出最后那截腊肠,又去胡同口买了块豆腐。回来后在煤炉子上忙活了半天,蒸了一碗腊肠豆腐羹,撒上些葱花,香气扑鼻。他用饭盒仔细装好,又包了两块昨天买的绿豆糕,这才端去了后院老太太屋。
”老太太,今儿个我做了个新菜式,您尝尝鲜。”安平把饭盒放在小桌上,掀开盖子。
热气腾腾的豆腐羹散发着腊肠特有的咸香,老太太凑近闻了闻,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她也不客气,拿起勺子就尝了一口,连连点头:”香!真香!比你妈那会儿手艺强多了!”
安平笑了笑,顺势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帮她整理那些晒干的菜叶。这段时间相处,他跟老太太熟络了很多,说话也随意了些。
”我妈做饭不行啊?”
”不行不行,”老太太摆摆手,又舀了一勺豆腐羹,”糊锅底是常事儿......有一回啊,把你爸那件新做的工装都给熏得一股糊味儿......”她眯着眼回忆,”也就你爸不嫌弃,还说就爱吃她做的饭......你爸那人啊,轴,但是重情义......”
安平手上动作不停,把干菜一把一把扎好:”我爸那会儿在厂里人缘挺好的吧?”
”好啊,怎么不好。”老太太放下勺子,擦了擦嘴,”特别是他那几个老战友,个顶个的厉害,隔三差五就来家里喝酒......”
又提到战友了!安平心里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顺手把绿豆糕推过去:”您再尝尝这个,不甜,适合您吃。”
老太太拿起绿豆糕咬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话匣子彻底打开了:”我记得有个姓陈的......那会儿跟你爸最好,膀大腰圆的,说话声如洪钟。有一回啊,他在你家喝多了,非要跟你爸掰腕子,把咱家那张小饭桌都给压垮了......”
安平配合地笑了:”这么厉害?后来呢?”
”后来啊,”老太太压低声音,”听说当了大官了!管着好多兵呢......前些年还有人看见他坐着小汽车从咱这胡同口过......”
姓陈?大官?安平默默记下。
”还有个姓王的,”老太太继续回忆,”瘦高个,戴个眼镜,看着挺斯文,不像当兵的,倒像个教书先生。可你爸说,他脑子活络,在什么保密厂子当领导......”
保密厂子?安平心里又是一动。他装作随意地问:”那这些叔叔后来还来过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来过......怎么没来过......你爸妈出事那会儿,他们都来了......”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事,”后来......后来还来找过你呢......”
找我?安平这下真的吃惊了,手里的干菜掉在地上都忘了捡:”找我?什么时候的事?”
”早了......”老太太比划了一个高度,”那会儿你才......才这么高点吧?被易中海那老小子给挡回去了......”
安平的心猛地一沉:”易中海?他怎么说?”
老太太撇撇嘴,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他说......说你有亲戚照顾,挺好的,不用他们操心......哼,易中海那点心思,谁不知道?他就是想把你捏在手里......”
老太太后面骂易中海的话,安平没太听清。他脑子里嗡嗡作响,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父母战友来找过自己?被易中海给拦下了?
为什么?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做?
是怕自己有了靠山,脱离他的掌控?还是因为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养老计划?
安平猛地想起小时候,有段时间确实总有些陌生人来院里打听,每次都被易中海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有一次他偷偷听见易中海跟来人说:”这孩子我们会照顾好的,你们放心吧......”
现在想来,那恐怕就是父母的战友!
好你个易中海!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怪不得原主混得这么惨,闹不好里面就有易中海的手笔!就是为了把他捏在手里,当个养老的备胎,或者干脆就是个能显摆他一大爷权威的工具人!
安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干菜,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这事儿过去这么多年,空口无凭。而且,当务之急不是找易中海算账,是得想办法,看能不能重新联系上父母这些战友!
”老太太,”安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您还记得,那些叔叔,后来去哪儿了吗?有没有留下啥地址啥的?”
老太太摇摇头,叹口气:”那哪记得住......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后来就没信儿了......唉,人走茶凉哦......”
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安平有些失望,但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了有这么回事,知道了易中海在里面扮演的不光彩角色,也知道了父母战友可能的方向——一个姓陈的部队干部,一个姓王的保密厂领导。
这就够了!有了方向,总比两眼一抹黑强。
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吵闹声。安平强化后的听力捕捉到是贾张氏在骂街:”......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巴结人吗?整天往老太太屋里钻,指不定在算计什么!”
安平眼神一冷。这老虔婆,看来是看见他来找老太太了。
老太太也听见了,撇撇嘴:”别理她,她就那德行。见不得别人好。”
安平压下心头的火气,又陪老太太说了会儿话,直到她把豆腐羹吃完,才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小屋,安平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越想越气。易中海这老东西,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竟然干出这种断人前程的缺德事!
他猛地想起之前老太太说过,那个姓陈的战友前些年还坐着小汽车从胡同口经过。这说明人应该还在本地,至少偶尔会来这边。
该怎么找到他们呢?
安平琢磨着,是不是该去街道办事处问问?或者......去父亲原来的厂子里打听打听?
不过这些都得从长计议,不能贸然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安平!安平在家吗?”门外突然传来王钳工的声音。
安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打开门:”王大哥,有事?”
王钳工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我听说个事,二大爷今天又去街道办了,还拎着两瓶酒......”
安平心里一动,这倒是个机会。他正好想打听父母战友的事,也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街道办探探口风?
”多谢王大哥提醒。”安平从兜里掏出半包烟塞给王钳工,”我正好要去街道办办点事。”
王钳工推辞了一下,还是收下了,又补充道:”我听说街道新来了个副主任,姓陈,好像也是部队转业的......”
姓陈?部队转业?
安平的心猛地一跳!会不会就是父亲那个战友?
他强压住内心的激动,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王大哥。”
送走王钳工,安平站在门口,看着易中海家紧闭的房门,眼神冰冷。
易中海,咱们这账,以后慢慢算!
当务之急,是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无论是自身的实力,还是外在的势力。只有自己站得足够高,那些曾经失去的才有可能找回来!
父母的战友,就是他下一步要寻找的关键助力之一。(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