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救了苏一冉一命,泽维尔摸着她瘪瘪的肚子,最终松开了禁锢。
他衣服上的纽扣已经被解开,胸口的肌肉拉丝,薄衣下好像潜伏了一只野兽。
泽维尔将苏一冉放到椅子上,眷恋地挑起她的下巴。
“叮咚——”
他深吸口气,“进——”
苏一冉低着头,脸上烫得吓人,比发烧的时候还恐怖。
一碗盛满肉粥的碗放到她面前,苏一冉抬头一看,是维兰。
她把粥吹凉,埋头苦吃。
索恩看着泽维尔脸上的小熊创口贴,死死压着嘴角,才没笑出来。
“炸弹已经拆完了,那些小老鼠真能藏。”索恩不客气地拿着桌上的食物塞进嘴里。
“佣兵团一共9个人,船上还有19个帮手,那天来给苏小姐诊治的船医,就是其中一个。”维兰微笑着看向苏一冉。
苏一冉不明所以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看弹幕给她翻译。
鸡同鸭讲。
维兰突然意识到她听不见,毫不尴尬地继续道,“这支佣兵团是奥莱利娅总统派来的,目标除了先生之外,还有武器库的位置。”
泽维尔不屑地挑眉,“真是不知道感恩,他坐上总统的位置有我的功劳。”
奥莱利娅和亚克力是泽维尔一直挑起战火的两个国家。
“他竟然那么喜欢炸弹,也让他看看炸弹在眼前爆炸是什么样子,免得下了地狱还留有遗憾。”
维兰笑着点头,“先生一直那么助人为乐,他一定会如愿的。”
索恩白了维兰一眼,炸了总统大楼就炸了总统大楼,什么助人为乐?
泽维尔吃完,拿着维兰准备的纸笔唰唰写了两句话,递给了苏一冉,“吃完药休息,无聊就去娱乐室,我一会回来。”
“好。”
泽维尔和维兰索恩出门,套房顿时空无一人。
苏一冉咬着测温器测了体温,37.6度低烧,怪不得脑袋一直晕乎乎的,加上房间一直在晃,连出去的想法都没有。
泽维尔坐在船长的椅子上,把玩着钢笔,甲板上的情况一览无余。
船长点头哈腰,“阿什沃斯先生,很感谢您拆了炸弹,不然船上会死很多人。”
索恩拿着维兰给的名单,把上面19个人名一一都念出来,“让他们到甲板上,不难吧?”
里面有一些船员,有一些是游客。
“现在甲板上很危险,稍不注意就会掉下去,没有人会听话的。”船长试图解释,在索恩布满寒光的眼神下闭嘴。
“那就带着他们一起。”
索恩指着那群保镖,“带着他们去,我可没时间天天给你拆炸弹,他们拿了钱,也得看看有没有命花。再啰嗦,我就换个船长。”
“是,我马上。”
船长终于明白了,这些炸弹是这些人带上来的,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带的是什么或者放进来的是什么,敢接手这些来历不明的钱,就要用命来还。
雨点滴滴答答地拍打着前窗玻璃,天空黑压压的,海浪一浪接着一浪泼到甲板上。
泽维尔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拿着钢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个长头发圆脸小人跃然于纸。
他看了一会,把纸撕下来,拿出打火机点燃。
橘黄的火焰从底下撩上来,他专注地看着上面的小人,火尾在手指上撩了一下,他触电般的松手。
烧着的纸张飘落,火焰吞没最后一角,化为灰烬,在地板上留下了漆黑的印子。
灯光啪一声暗了。
广播里传来声音,“各位尊敬的旅客,供电室出现一点小意外不能正常使用,备用供电室马上开启,请不要惊慌。祝您在遗忘女神号旅行愉快。”
广播重复了三遍。
泽维尔起身,叮嘱索恩,“你盯着,确保后面一个月内不会再有人放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进来。”
简单说就是杀鸡儆猴。
遗忘女神每隔几天靠岸,如果每次都有人带着炸弹上来,哪怕泽维尔受得了,那个小家伙的耳朵也受不了。
泽维尔匆匆带着人赶回套房。
里面的灯是开的,套房有独立的供电设施,他不应该担心的。
泽维尔在厅里没见到人,转而走进卧室,浴间的门是关的,却没有听到水声。
泽维尔拧下把手。
没锁。
她应该记得不能弄湿耳朵吧。
门被推开。
她湿着头发坐在满是泡泡的浴缸里,圆润的肩头上满是泡沫,衬得肌肤像雪。
除了被救上来洗了一次澡,苏一冉就再也没洗过了,发烧之后出了两回汗,昨晚还在地上爬,她身上都要臭了。
落地窗外大片的黑色,暴雨狂风,极端的天气反而更让心里安宁。
几个人影出现甲板上,海浪扑上来,一下就见不到人了。
苏一冉扒着浴缸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这种天气怎么可能有人上甲板呢?
一个巨大的黑影投在玻璃窗上,苏一冉浑身僵住,慢慢地扭头。
她环着胸口,几缕黑发贴在脸上绕着,水珠细闪的像珍珠,宛如一条刚出水的人鱼。
泽维尔移到她耳朵上,上面套了两个透明的塑料膜。
惊惧的神色在看清他之后消失了大半,红着脸沉入水中,雪白的身体被泡沫遮掩。
泽维尔蹲在浴缸前,拿着纸写,“很漂亮。”
他看到什么了?他要在这里看着她洗吗?
苏一冉呆呆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转移话题,“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在甲板上。”
“是吗?指给我看看。”
苏一冉扭头看着甲板,现在怎么可能还有?
早被浪打走了。
突然,苏一冉眼前一黑,一只手全然遮住了她的视线。
泽维尔冷漠地俯视着甲板上被推出来的人,巨浪冲上甲板,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泽维尔?”
苏一冉拉下他的手,看着空无一物的甲板。
泽维尔在光屏按了一下,落地窗变白,将窗外的一切通通挡住,却完全没有离开意思。
“你不走吗?”苏一冉问,他不走,她怎么办?
泽维尔闭着上眼睛,手指点了点唇。
意思很明显,亲一下就走。
苏一冉仰着脸亲了一口,刚要退开,后颈被大手掐住往前送。
为什么觉得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能满足他?
水花和泡沫弄湿了泽维尔的衣襟,苦涩的药味在唇齿交吮中蔓延。(记住本站网址,Www.WX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